作為唯一皇嗣的蕭晟瑞,在滿周歲時,走路尚且走不穩當,就被封為皇太子。
自此,連尿都憋不住的年紀,開始學著憋住自己的情緒。
三歲的年紀,課業便繁重到叫衛含章這個做母后的看不下去。
對此,蕭君湛道:“我當年比他辛苦。”
當年的他,可沒有一個年富力強的父皇給他慢慢成長。
衛含章有些不認同:“他跟你當時不同,我們可以……”
“還想不想離開皇宮,去暢游山川大地?”蕭君湛將人捧進懷里,蠱惑道:“你是想登山,還是出海,我都可以陪你,只要把瑞兒培養起來。”
十八歲的監國太子,他可以,他的兒子必定也可以。
衛含章心動了。
她扒拉手指算了算,等瑞兒18歲,她已經三十六了,而這人已經四十六。
確實應該早早培養,她不能一輩子待在這四四方方的后宮啊。
她的長姐衛含月和六堂姐衛含霜都已經乘渡輪出海了。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洋彼岸,是個什么模樣。
金發碧眼的洋人會不會依然存在。
如果存在,那大凌王朝對應的會是她那個世界的哪個朝代?
這一切,衛含章都很想知道。
就算萬千寵愛于一身,她也一點都不想守在這皇宮,這么過一輩子。
世界這么大,她想去看看。
所以,培養皇朝下一任接班人,其實很有必要嘛。
思及此,她不但不覺得兒子課業繁重,反倒興致勃勃道:“我看瑞兒聰明的很,這個年紀的孩子,記憶力是最佳的,就該多學點東西。”
蕭君湛對她時不時冒出一兩句生僻詞已經司空見慣,聞言笑道:“一切交給我,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只會把最好的都給他。”
他會為大凌王朝教導出一位合格的繼任者。
才能安心陪著懷里的姑娘,踏遍山河大地,見識一下他治理的萬里江山。
對于父皇母后的‘深切厚望’,這會兒還是枚小豆丁的蕭晟瑞并不知情,但他確實聰明。
繼承了他父親的性情,小小年紀就不見急躁,隨著年紀越大,越發喜怒不行于色。
三歲習文,五歲習武。
教授課業的老師,由蕭君湛精挑細選,足足有八名。
衛含章自詡自己也是個才女,可兒子的很多課業,她多瞧上一眼,都眼暈。
她對著夫君咋舌,“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生出一個神童。”
可不是神童嗎……
蕭君湛哭笑不得,伸手去剝她衣裳,“冉冉乖,在榻上不許想別人。”
“咱們兒子怎么會是別人?”衛含章笑著推他,“你年紀越大,這醋勁也是越來越大了。”
三十出頭的男人聞言手微微頓住。
掀眸似笑非笑的看著身下姑娘。
衛含章被他瞧的發毛,急忙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沒有嫌你年紀大的意思,你年紀在長,我也在長啊。”
說他一句老,他能記幾年,她哪里敢讓他再不痛快。
蕭君湛任她親吻自己,眸子落在她的面上。
如她所言,她如今確實比初入宮時豐潤了許多。
生產過后,最后一絲稚氣都消失不見,成為了嬌嫵的婦人。
她被養的好,在夫君的愛意里泡著,隨著年月見長,越見嫵媚,從初露芳華的玫瑰,長成了國色天香的牡丹。
美的讓人心驚膽戰,不敢直視。
蕭君湛淺淺吸了口氣,抬手剝去她最后一件衣裳,手撫了上去。
這些天,她來了月事,兩人素了足足七日,這會兒都有些耐不住。
可就算這樣,衛含章摸著摸著,還是有些納悶道:“你說這幾年,我怎么就真懷不上了呢?”
其他人家的夫人,開懷過后,只要沒有難產傷了身子,一連生一串才是正常。
可輪到她……
蕭君湛并沒有給她解惑的意思,聽見她的問話,瞪她一眼,咬牙道:“專心點。”
她知不知道,這種時候走神,是要受罰的。
“不公平!”衛含章氣喘吁吁地推他,“憑什么你能親我,不給我親你。”
她聲音嬌媚的很,蕭君湛吻上她的唇,將聲音堵在喉嚨里,徹底吞咽。
他要的很兇。
等一切結束,衛含章已經癱軟在榻上,連動彈一下都勉強。
嘴里卻還在嗶嗶,“為什么不給親。”
蕭君湛徹底服了她,無奈道,“你為什么總想親這個。”
這個問題真將衛含章問倒了。
難道說,她就是腦生反骨,他不許的事,她偏偏要較勁嗎。
想了想,她忿忿道:“反正我就是要親!”
蕭君湛將人抱進懷里,一聲不吭。
衛含章推他,不滿道:“你人都是我的,為什么不能親了!”
她推了好幾下,直到感覺到了什么,瞬間止住動作。
她反應已經很快,但也已經晚了。
兩人掉了個位置。
等一切結束,衛含章徹底沒了力氣。
就連一直叫囂著的小嘴,也消停下來。
蕭君湛把人圈進懷里。
不過,懷里的姑娘生氣的很,眼皮都睜不開了,還在努力瞪他,把他瞪的無奈又頭疼,“真要親?”
衛含章慢慢點頭。
蕭君湛思忖幾息,道:“那下次。”
“下次是哪次?”
她的嗓音有些啞。
蕭君湛聽的眸光微暗,徐徐道:“下次就是下次。”
這個下次,一直等到蕭晟瑞十八歲,正式監國的第三年,蕭君湛完全放權后,見兒子處理政務應對得當,這才放下心,兩人微服離開皇宮。
他們的第一站,是徐州,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
雖然已經物是人非,就連江家都舉家搬回了京城,但那里依舊是衛含章心里的第一故鄉。
她年少時,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是在徐州城。
后來,遇上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是在徐州城。
只是當時的她不知道,隔壁院子里那位登徒子,會是當朝太子,她的未來夫君。
一切都是命運既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