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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菱本想說自己去瞧一瞧就行,看柳大夫不松口,只能讓張蹦去把人抬來。
張蹦沒法子,只能照辦。
人一走,柳大夫不著急帶著顧盼雪去學習,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之后,目光看著地上溫聲說:“后巷太亂,保不齊有人就等著害你,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后不許去。”
身為大夫,林菱想不到害自己干什么,但還是應訓:“是。”
柳大夫起身離開,顧盼雪跟上。
抓藥的人已經在排隊,楊文已經在抓了。
林菱往大門口看一眼,吸了一口涼氣,不應該啊,怎么連個病人都沒有?難不成八哥還沒開始宣傳?
正想著,她就看到有人抱著一只大鵝進來。
男人伸長了脖子。
楊文看到是鵝,就停下了手上動作,看到人快步走到了自己跟前,還沒開口,被排隊的人打斷。
“給我抓藥啊,我著急回去呢。”他催促完楊文扭頭盯著抱鵝的:“還有你,排隊去。”
“我來我來。”林菱連忙小跑進來,把楊文推出了柜臺,接過排隊人的藥方,開始抓藥。
楊文瞬間明白過來林姐的用心,笑意浮上眉梢,學著師傅平日坐診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詢問鵝是哪里不適。
“跟治人似的。”排隊的人群里有人嘀咕。
“誰說不是呢,難不成把咱們也當畜生治?”
“人和畜生不分?胡來!”
有人越說越大聲,最后有一半人竟直接走了。
藥堂里瞬間空蕩蕩。
楊文已經給鵝看好,又到藥柜這讓林菱抓了幾味藥,包好送人離開后,藥堂里空無一人。
“這怎么回事?”他全神貫注,壓根沒有聽到那些閑言碎語。
可林菱不一樣,不但聽了,還遭了好幾個白眼。
如果人和畜生同吃,確實心里膈應。
“楊文,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開一家獸醫店?”
林菱問完看他完全懵圈,下一刻目光驚恐看向后院位置,她轉身看過去:“柳大夫。”
顧盼雪小眼睛都要轉冒煙了,一直暗示。
林菱點了下頭,表示收到,走到柳大夫跟前垂著頭:“這事是我擅作主張,和楊文沒有關系,我認罰。”
“罰什么?”柳大夫反問,接著溫聲道:“我以前就做過這事,是畜生但也是一條生命,也許也是別人家的命根子,楊文,你想要自己開店嗎?”
楊文傻眼了,求救的看看林姐,小雪兒,手指被摳得通紅他也沒應一聲。
他擔心自己這一走,就等于放棄了百民堂,要是他失敗了怎么辦?現在有孩子了,他不敢冒險。
“你就回答我,想還是不想。”
柳大夫沉聲問。
楊文內心幾經掙扎后,重重點了頭,忽然跪地:“還望師傅成全!”
是冒險,可已經在藥堂待了五年,他毫無建樹,要是去治動物們,他覺得有把握。
“好,我這還有些銀子,恰好后邊那條街有間鋪子要賣,我把它買下來,你來管。”柳大夫臉上染了笑意,威嚴的眉目變得和藹。
楊文不敢相信的盯著,眼睛蓄了淚花:“師傅,我……”
“我死了之后,你們也不必爭搶,就好好的,把藥鋪繼承下去,答應我。”
他已經大半個身子進棺材了,就為這藥鋪的事經常愁到無法入睡,現在好了,安頓好了楊文,鋪子有林菱跟小雪兒,他很放心。
說干就干,他帶著楊文去后街。
林菱和顧盼雪一個擦柜臺一個擦桌子。
奇了怪了,不是說劉艷昏迷要來看病,怎么還沒來?
正當她疑惑時,兩個打手抬著一張木床沖了進來。
單人木床穩穩落地后,上面躺著臉色慘白的劉艷,頭上裹了一大團紗布,血還是滲透了點點痕跡。
崔媽媽跟張蹦隨后進來,二人穿著粗氣。
“林大夫,快看看她怎么回事?”崔媽媽癱坐在椅子那,倒茶水潤口。
這床約到膝蓋的位置,林菱蹲下來診脈,脈搏微弱,身體虧虛。
她掰開劉艷的嘴,里頭放了一小根參須,要不是有跟老山參吊口氣,人已經沒了。
“傷多久了?”
全身無外傷,看樣子就是額頭上的傷導致,邊問,林菱邊拆開了紗布。
“卯時撞的,那會兒已經處理過,后面才發現止不住血,來請你沒請過去,就找了其他大夫,折騰了兩個時辰還是沒看好。”崔媽媽說著都不好意思,明明答應了好好待劉艷。
“行,先把人抬進屋里去。”
這一撞劉艷是存了死志的,林菱看了下傷口,全部是血污和藥粉,她洗凈手,準備針線和止血藥之后,接著進了小房間。
顧盼雪得看著店,站在柜臺里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打量崔媽媽等人。
崔媽媽自然也注意到了小盼雪,大眼睛高鼻梁,小小年紀就是個美人胚子了,想著,她轉移目光,打誰都好就是不能打這小丫頭的主意了。
屋內。
林菱清理干凈傷口后,才發現一顆小碎屑卡在了肉里,這快小血管密集,這才是一直流血的原因。
用鑷子夾出后,她抹上止血藥,用紗布輕輕按壓,約莫半刻她再取出,血止了。
好在不算太嚴重,她重新包扎上,收拾好才走出屋子。
“怎么樣?”張蹦湊上來,眼里的擔心十分濃烈。
林菱可以認為那是擔心物品損壞無法賣到好價錢,臉色并不好,直接跟崔媽媽對話:“她需要靜養幾日。”
“先留林大夫這吧,你好好勸勸她,不干那活也行,院里有的是其他的活能干。”
崔媽媽把人帶回去說不定還要尋死,不如先留下來。
林菱頷首,看著她起身往外走。
張蹦看看崔媽媽,又看看林菱,沒弄明白怎么回事,趕緊出去跟上:“媽媽,我這錢都花完了,人也救活了,那我走了?”
“好。”
二人的對話落入林菱耳中,長嘆一口氣,遇上這樣的男人,沒辦法。
劉艷也只有尋死才是最好的路。
后邊零零散散又來了幾個病人,林菱看完之后,吃了午飯,直到傍晚時分,才看到二人說說笑笑的回來。
“林菱,我記得你夫君是木工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