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
顧盼輝說得有模有樣,甚至都算過了:“咱們拉五百斤,就能掙十五兩,這只是一趟,最多三天,這些錢就夠還債,夠大哥的束修了。”
這多大的誘惑啊。
林菱在藥堂累死累活的干一年,也不過五六兩銀子罷了。
沒見娘有反應,他抓住娘的手臂輕晃:“娘,就算不能掙錢,咱們自己也要吃啊。”
“咱家現在也拿不出來十五兩銀子來買米,這是巨資了,放眼整個村子,怕誰家都是沒有的。”林菱也頭疼,頓了頓補充道:“現在咱們村多少家都是吃野菜番薯度日,哪有錢買米,就是真想賣,就先買少一點試試看。”
“那娘,你是答應了?我明日就去!”顧盼輝欣喜的給自己加油打氣,這一次,他一定會讓娘另眼相看。
“沒有。”
林菱一盆冷水澆下,看著孩子順便萎靡不振,她嘆息道:“得等發工錢啊,娘順便交代你一件事,在這個期間,去走訪各個村子或者鎮上,看看吃大米的人多不多,賣大米的多不多,又是什么價,有沒有什么進貨渠道或是供應商之類。”
“進貨渠道,供應商?”
顧盼輝半懂不懂,眼神茫然。
“讓你好好讀書,你偏要去喂豬,自己學去。”
困死了,林菱麻溜的起身,打著哈欠回房間,躺下閉上眼睛。
恭喜宿主,今日一共針灸十七人,獲得功德積分255,共計793,滿足一千可以開通天氣預報。
嗐,干旱的天氣要天氣預報有什么用。
林菱無語,瞌睡都醒了點:“現在獎勵就那幾樣,除了能增加數量,也沒什么變化,系統,能不能來點實用的?”
“抱歉呢,設定好的,無法改變,您大可以不用。”
咔嚓,面板直接關閉。
說好的金主宿主呢?系統舔宿主的呢?為什么她的系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憤恨的揮舞幾下拳頭,睡覺!攢著換銀子。
次日一大早。
林菱醒來就看到了眼袋下倆烏青的老三,一夜沒睡,手里還抱著一本書。
看到娘,他有氣無力的說:“娘,這些人家根本不可能告訴我啊。”
“所以說你笨。”
林菱吐槽完,轉身進堂屋:“哇,魚粥!”
她真的特愛夸李五娘做飯菜。
不知不覺,李五娘也從以前的抱怨變成現在的樂在其中,羞澀笑道:“我把昨兒剩下的魚刺挑了,捻溶了煮的,娘您嘗嘗。”
舀了一大碗。
林菱抱著碗嗦一口,滿足的喟嘆:“好吃。”
老大老二小四都在吃。
吃飽喝足,林菱就帶著老大跟小四先去村西邊發哥家,答應給看孩子,她不會食言。
目送娘走遠,顧盼輝才硬著頭皮去問二哥為什么。
“不知道才要去查,你怎么變笨了?”顧盼星嫌棄的掃他一眼,回屋讀書。
剩下顧盼輝用拳頭砸了幾下腦袋,他一直盯著能掙多少錢,用在這上面的心思太少,居然隨便就否定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能摸透,現在也一樣!
此時的林菱她們,已經走到了發哥家門口。
顧盼瑞上去敲門,半晌了,也沒有反應。
只隔著一道墻,里頭的夫妻臉色十分難看,就跟門外敲門的人有深仇大恨似的。
“算了,走吧。”
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林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帶著孩子們回家后,就直接上了馬車。
顧盼輝也跟著去。
一家人到了鎮上后,各自去忙。
林菱帶著小四來到藥堂時,楊文在開門,眼神只是掃她們一眼,沒等打招呼,就收回了目光。
明顯的疏離。
“娘。”
小四抬頭盯著娘,小眉頭一皺:“師兄在生氣,我要怎么做?”
她已經習慣性的聽娘指揮了。
“該干嘛干嘛。”牽著孩子進了屋里后,林菱就開始打掃起衛生。
桌椅擦干凈,收拾得差不多,太陽爬上山頭時,陸陸續續的就有病人來了。
昨日頭疼的婦人,名叫香蘭嫂,四十多歲,身材消瘦,笑起來時一臉苦相,但比昨日來看,臉色紅潤了一些。
“林大夫啊,你昨日扎針是真的管用,我終于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覺,今日特意早早的來,能扎了不?”
“能,坐著稍等。”林菱招呼著人坐下,想讓楊文自己抓藥先,結果側頭看他,人眼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
怨氣真重啊。
林菱只能讓排隊的人去到楊文那邊,她領著香蘭嫂進屋里。
人躺著床上,她拿出柳大夫贈她的銀針,細長不說,看都看得出來光澤度高,柔韌性強,是好東西。
消毒過后,她開始扎針。
等著香蘭嫂滿頭銀針的時候,外面也有人排起了隊。
“林大夫啊,你是真厲害,我都跟街坊鄰居說了,她們以后頭疼腦熱的,肯定來找你治。”香蘭嫂言語里都在拉近關系。
林菱輕笑:“我可不想這么累,大家都好好的才好呢。”
“哈哈哈,是了。”這是醫館,哪能盼著別人生病呢?香蘭嫂說話不嚴謹,怕又說錯,索性不說了。
安安靜靜的扎完針,屋外忽然傳來了聲響。
“師傅是忘記了我伺候你五年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連問診都不讓我看,干脆我就別干了,師傅給我算算多少工錢,讓我走吧。”
楊文的聲音異常響亮。
香蘭嫂聽著坐了起來,想看熱鬧得不行:“林大夫,快去勸著一些。”
看著林菱已經起身往外走了,她跟著走出去。
小房間右手邊就擺有桌椅,是平日診脈用的。
林菱掀開門簾就能看到柳大夫雙手撐著椅子,癱靠在椅子上看著楊文。
就是沒有正對面,她也能想象到柳大夫的失望。
而楊文氣勢洶洶,把帽子一扯一丟,甩在地上后單身叉著腰,另一只手攤開。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也有看了好幾年病癥的患者。
楊文在這兢兢業業的干了五年,他們都知道,紛紛勸說:“楊文,柳大夫心里肯定是想著你的,好好說。”
“不是我說,要不是楊文這些年撐著藥堂,早關門了,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一對母女,霸占了楊文該得的,是你們你們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