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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唇快貼上時,顧盼星忽然睜眼,眼神清明,神情冷漠,強忍著不適坐直身體,將人一把推開,眼神里都是慌張。
“你干什么?”
“大,大人,茗兒只是一時糊涂,求大人饒命!”
茗兒驚慌失措的雙膝跪地,久久沒有聽到回應,抬頭時看到顧盼星在穿衣,她就看了眼他的神情,人確實醉了,眼睛都睜不開,穿衣服半天也沒有將手穿進袖口。
她匆匆起身幫他穿,小手輕輕捏著衣衫,眼淚蓄在眼眶里,欲掉不掉。
她本就長得嬌小可愛,顧盼星低著頭就能看到她挺翹的鼻頭,已經敞開的衣襟下,雪白一片……心里的欲望被放大,他不受控制的將人一推,一壓,手本能的去脫衣服。
動作雜亂無章,茗兒忍著疼,看他半天也沒解開,又焦急又害怕,時間不多,她得盡快才行,正準備自己動手的時候,有人敲門。
“什么事?”
她聲音怨氣很重,眼看著就要得手了,殺出個壞事的。
“大人的爹娘在門口等著,要見大人。”是小廝的聲音。
“這都幾點了,還見?”茗兒不滿,正準備替大人拒絕,就感覺到身上一輕。
爹和娘?再多的欲望在想到他們時顧盼星也沒了,特別是站起身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時,立馬給了自己一巴掌。
力氣很大,他臉上很快有了紅印,連忙鞠躬道歉:“抱歉姑娘,我酒醉了,抱歉。”
他邊說邊往門邊走,靠著一絲理智拉開門,扶著小廝,讓其帶自己走。
顧云庭和林菱一直在大門口等著,看到小廝扶著衣衫凌亂的顧盼星出來時,二人相視一眼難掩震驚。
還以為能帶走老二,要是他都失身了,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已經亥時,街道上安安靜靜。
顧盼星清醒了一點,看到爹娘便重復心里想說的話:“我自己能解決。”
話音剛落,顧云庭上前去就是狠狠一巴掌:“逆子!”
突然一巴掌,把顧盼星打得酒都醒了,也打聽話了,乖乖的不敢吱聲,跟著爹娘去到了一家客棧。
顧云庭要了兩間小房,又讓小二煮了醒酒湯。
三人擠在一間屋子里。
顧盼星坐在床上,靠著墻,頭始終垂著,等喝了醒酒湯之后,理智逐漸回籠,抬手摸了摸兩邊臉頰,都腫了。
“讓你讀書,是學道理,本事,你倒好,在官府吃喝玩樂享盡極樂!”
顧云庭氣得不輕,都不好意思說得直接,現在看到老二衣衫上的胭脂,甚至還想再錘顧盼星幾下。
林菱看著孩子腫得高高的臉頰,心疼得趕緊拉著顧云庭,轉眼盯著老二問:“你看上的姑娘不是張大人的閨女吧?”
果然孩子一學壞,就是一壞再壞,之前還是個學霸,轉眼就成精神小伙了。
他們要是再來晚一點,估計得抱孫子了!
顧盼星整個人都是懵的,爹娘怎么會知道茗兒的事?
他倔強的解釋。
“不是,我沒有干什么。”
“那你臉怎么回事?”林菱拉住顧云庭,替他問,怕老二又挨打。
這娘當得她頭疼。
“我自己打的。”
顧盼星反應過來是誤會,從頭到尾解釋他醉酒,茗兒伺候,他一時沖動,但及時止住。
聽到這,顧云庭才坐下,臉色仍難看:“你要是真跟這個女人有牽扯,就是徹底上了張大人的賊船,顧盼星,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回不回家?”
林菱眼神緩慢移到顧云庭身上,她一直覺得顧云庭就是個莽夫,只知道干些力氣活養家糊口,可從這事來看,顧云庭就不是一個四肢發達大腦的人。
有這樣的頭腦和力氣,只是一個木工?
她該不會跟之前的小說女主一樣,撿到了什么皇子啊,太子之類的,就等著被皇上帶回去繼承皇位?
得找機會問問,要是的話,趁早和離,她才不想去京城那個吃人的地方。
“爹,我……”
顧盼星很糾結:“跟著張大人能少走彎路。”
“何止是少走彎路,還能一步到位,直接進墳墓。”
林菱忍不住吐槽。
顧盼星緊蹙眉頭,認真思慮。
他這幾日搜刮賭坊,青樓,得到的臟銀近萬兩,這些銀子張大人說的是給上交了,可他覺得并未。
且分他五百兩,不是小數目,跟買他命一樣。
“貪心不足蛇吞象,”
自己的孩子,顧云庭最了解了,也下了最后的通牒:“早上一起回家,你不回我就去官府,與你斷絕關系。”
圣上以孝道治天下,要是顧盼星真和家里斷絕關系,那無異于斷了當官的路。
壓根沒有選擇。
顧云庭叫林菱一起去隔壁。
屋子小,只有一米五的小床,兩個人睡著幾乎貼在一起。
想到晚上連翻身都不行,林菱有點抗拒上床,想說能不能再開一間房,可這一晚上就已經要十文錢,她實在心疼。
算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睡外面。”
“好。”
顧云庭簡單收拾好就躺到了床內側,本來天氣就炎熱不需要蓋被子,他看到林菱在脫外衣,就將被子拉過來蓋住了下半身。
吹滅了蠟燭,屋里一片黑暗,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林菱已經尷尬得摳出三室一廳,呼吸都沒那么順暢,實在睡不著,她找了個話題。
“老二性子倔,就算回家了也會心心念念,不徹底斷了他的心思,我擔心他會偷摸來。”
孩子不是她的,卻是這個身體的,有時候一些母性本能她都無法控制。
“那就打到他不敢去。”顧云庭堅信棍棒之下出孝子,畢竟老大就十分聽話。
“他非去你還真斷絕關系?”
林菱突然很好奇,以前自己做那么多的錯事,這人都沒有和自己和離,怎么孩子一犯錯就嚴重到斷絕關系呢?
若說有感情,在原主的記憶里,二人聚少離多,感情也不算好啊,難不成他其實很愛原主?
“跟官府扯上關系,動輒抄家滅口,我不能拿族人陪他送死。”
顧云庭說這話時,語氣沉重。
就好似被一顆大石頭壓著一些不能說的秘密。
嗐,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