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溫玉柔,齊齊一愣,不明白七閣什么意思。
“先生,這...”
宋鰭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無視掉他們,徑直越過他們。
“大人。”
當眾人看到他對著坐在二樓圍欄上的女人彎腰時,直接木在原地。
“沈,沈確!?”虞可聲線微顫,后背不自覺滲出一層冷汗。
宋玖鳶聽到這名字,心頭咯噔一聲,有種不祥的預感。
沈確坐在欄桿上,锃亮的馬丁靴此刻暗沉幾分,衣擺處隱隱泛著濕潤,微抬手臂,笑意盈盈道:“各位,晚上好啊。”
“你,你是闕隱?!”宋懷明率先問起重點。
沈確:“真聰明,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一點禮物。”
宋懷明并不想要這個禮物,心底的害怕在少女含笑的眸中逐漸顯現。
下一秒,男人拿出幾份合同遞到宋懷明手里。
“看看,喜不喜歡,你一定會超級喜歡的。”
宋懷明看到合同上的‘解約"二字,心跳停了兩秒,顫顫巍巍的手不敢往下翻閱。
“少在這里裝腔作勢!是姜景辰讓你來恐嚇我們的是不是?”宋玖鳶才不信,她一個才十八的丫頭會是青蓮七閣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闕隱,
一定是姜景辰為要解藥使出來的手段,想到這里,氣焰更盛:“我告訴你,除非姜景辰跪下磕頭,否則他就算死,我也不會給他解藥。”
轉過頭沖周圍喊:“來人!來人!把她給我抓住!”
“你是在喊他們嗎?”
話落,一堆死士被人丟在他們面前。
“啊!”
血淋淋的尸體和那不曾閉合的眼,惹得在場人同時尖叫。
宋玖鳶身形一顫,差點摔倒,這些死士怎么會都死了,這可是宋家精心培育出來的,就算姜景辰來打,也最多五五開,怎么會...
猛地抬頭望向沈確,就見,她撐在兩側的手背上,隱有紅色的東西,難道是....
這怎么可能!!?
沈確臉上笑容依舊,輕言細語道:“不要用這副表情看我,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偏頭視線落在宋懷明身上,話語意味不明:“禮物,喜歡嗎?”
宋懷明已然麻木,聞言,抬起頭看向沈確,眼底情緒驟變,似看怪物一般:“為,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聽到他的話,宋鰭和宋初不甚理解,伸手一左一右拿過合同看。
看到上面的內容,如遭雷擊。
急促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刻響起。
宋鰭和宋初同時接通,對面助理焦急恐慌的語氣如出一轍。
“宋總,您快回來,公司遭到多方勢力打壓,快撐不住了!”
“宋總,您可算接電話了,旗下店鋪被惡意攻擊,公司下面圍了一群要錢的人,股票已經跌到谷底,我們快撐不住了!”
“銀行催促還款,可我們賬面的錢全沒了,怎么辦宋總。”
“宋總,怎么辦,之前所啟動的項目,上面的錢合作方說沒了,現在說我們空手套白狼,法院傳票今中午已經送來了。”
“宋總,怎么辦啊?”
之前跟宋家合作的公司全部解約,青蓮七閣給宋家的錢也全部收回,如今宋家債務高達千億,宋氏集團成了名副其實的空殼。
“宋家,得罪過你嗎?”宋初啞聲質問。
虞可:“怎,怎么了?”
宋鰭一把推開她,上前兩步,怒聲質問:“宋家毀了對你有什么好處,你也會倒貼錢!你因為溫玉柔,就一點不在乎自己利益嗎?”
沈確歪著頭,褐眸微閃,透著純真:“我的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利益。”
“你,你這個瘋子!宋家哪里得罪你了,為什么要這么做!”宋鰭氣到顫抖,千億債務是什么,宋家全部錢加起來都不夠賠的。
“這不就要問我們的姜老夫人嗎?她比我清楚。”
宋玖鳶:“你為了姜景辰。”
“不算笨。”
宋玖鳶蒼老的眸里充斥著怒火,上前兩步,抬手指向她:“你這么做,姜景辰也不會活著,宋家死了,他也得死!
他的毒除了我,沒人能解!”
“呵!”
沈確冷笑一聲,縱身跳下,穩穩落地。
不及眾人反應,沈確已經來到宋玖鳶面前,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利爪般死死禁錮住宋玖鳶脖頸,轉手將毒丸送進她嘴里,強行讓她咽下。
“會用毒的,可不止你一個,這毒丸,可是用你的蠱毒改良而得。”沈確聲音森冷,一字一頓宛如索命的厲鬼。
宋玖鳶雙目充滿驚恐,那毒丸迅速化開,緊接著似有無數只蟲卵爬向五臟六腑,滲進骨子里的癢疼。
沈確手上一松,宋玖鳶無力支撐倒在地上,布滿褶皺的雙手不停抓撓自身,從口中發出陣陣痛吟。
眾人見此,紛紛往后退,看沈確的眼神發生了質的變化。
“解,解藥!給我,給我解藥!”宋玖鳶手指抓破皮膚,抓破臉頰,可起不到半點作用,那蟲卵似在啃食她的骨頭,又癢又疼。
沈確眸微垂,聲音聽不出喜怒:“這就受不了了?姜景辰毒發時,你可想過,他是什么樣子?”
單腳踩在她胸口:“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姜景辰所受的苦,你都要加倍還回來,這只是開胃而已。”
“打斷手腳,拔了舌頭,挖掉眼珠,關進狗籠子,留一口氣,丟去嶺城。”她說這話像是在說吃飯一樣簡單,丹鳳眸微斂,宛如琥珀的眸子波光閃爍,倒映著宋玖鳶那驚恐到失語的表情。
兩個人上前拖起宋玖鳶往外走。
宋玖鳶反應過來,忙掙扎:“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樣,姜景辰會死,會爆體而死,你放過我,我給他解藥,
真的,我給他解藥!啊!”
“你還不知道嗎?他已經好了。”
此話讓宋玖鳶心底最后一絲希望破滅,她不敢信。
“這不可能,不可能!那蠱毒,除了,除了我,沒人能解,不可能!”
任由她尖叫,沒人再去解釋。
沈確幽冷的目光掃向其余人。
其余人接收到視線,嚇得渾身一抖。
“這,這都是他們的錯,跟,跟我們沒有關系!”宋初將自己父親推出去,忙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