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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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淞聞言抬頭看了眼三人,淡淡道:“這次比賽除了你,還有誰當評委?有女的嗎?”
“除了我,就是謝大師和你老師,沒女的了,怎么突然問這個?”
蘇淞想到沈確那意味不明的話,后背感覺涼涼的:“你確定沒別人了?”
“確定啊,這次評委名單是我的學生親自擬定,不會有錯。”
聽到女人這么說,蘇淞才慢慢放下了心。
溫玉柔:“蘇老師,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我看到你姐姐了。”蘇淞實話實說。
溫玉柔與周銘瞳孔一顫。
桌下溫玉柔的手不自覺收緊,一種說不出的壓力忽然降下。
周銘:“她怎么會在這?”
蘇淞搖頭:“不知道,也許只是碰巧。”抬眼望向溫玉柔:“我給你的曲子準備如何?”
溫玉柔眸微垂,落在她那帶有繃帶的雙手上:“我在練。”
蘇淞給自己的曲子,節奏快,曲風多變,對于技巧把控極高,剛開始連彈都彈不出來,練了很久,也只能勉強做到不出錯。
蘇淞聽到她這勉強的回答,眼底劃過嫌棄,面上不顯,宛如一位和藹的老師:“沒事,放輕松,我知道那曲子對你來說難度太大,但在比賽上,你只要能做到流暢地彈出來就行。”
溫玉柔感激地看著他:“謝謝蘇老師。”
周銘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給予安慰:“加油,我陪你。”
女人眉心蹙了蹙:“淞哥,你給的什么曲子?”
“隨手之作。”蘇淞輕飄飄四個字帶過,女人也不再多問。
——晚上二十一點半。
沈確穿著一件白色毛絨連體睡裙叩響隔壁房間。
不到一分鐘,門被打開,姜景辰還沒換衣服,身上還是白天那套,看到沈確狐疑道:“怎么了確確。”
沈確沒說話,從他旁邊縮進去:“我睡不著,來哥哥這玩會兒。”
瞥見亮著卻半合的電腦,沈確徑直倒在床上,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哥哥,不打擾吧?”
姜景辰見如小兔子一樣的沈確,眼神寵溺:“不打擾,那你等我一會兒,我把會開完。”
“好。”沈確拿出手機打游戲。
姜景辰重新坐在電腦前,戴上耳機跟眾多高層繼續開會。
因為是視頻會議,對面十幾個人都看到姜景辰的床顫了顫,伴隨女孩嬌俏的聲音,他們內心震驚無比,卻不敢流露出分毫,眼神都不敢瞟,就怕看到些不該看的。
沈確時不時望向姜景辰筆挺的后背,手指在手機上有序敲擊著,不大不小的手機屏幕上,無數個數字如小精靈一般,排排整齊。
不到十分鐘,沈確停止了敲擊,看了眼姜景辰,隨即手指點下確定鍵。
姜景辰還在開會,神情嚴肅,話語間無形中給對面高層壓力,殊不知他的電腦和手機已經被人控制。
沈確切換聊天框,敲下兩個字:“動手。”
窗外夜深,人不靜。
半晌。
“好了,就這樣,剩下等我回來再說。”姜景辰說完切斷視頻,摘下耳機回過身,就見沈確已經睡著了。
她蜷縮在床上,小臉埋在被子里,睡衣下露出兩條纖細白皙的小腿,一旁手機上還播放著動畫片。
姜景辰單膝落在床上,伸手穿過她的小腿,輕松將她抱起,懷中人似有所察覺,輕輕掀開眼皮,睡眼蒙眬的褐眸噙著一層水霧。
“開完了嗎?”
姜景辰點頭:“完了,我送你回房。”
一聽回房,沈確不動聲色把頭埋在他胸口,抬手勾著他的脖子,嘴里嘟囔:“不要,我要跟哥哥睡。”
姜景辰聞言,沒有多言說了句好,轉身把她放進被子里,給她蓋好被子,抬手松了松領口:“你先睡,我去洗澡。”
說罷轉身進了洗手間。
沈確直勾勾看著那背影,緩緩挪動身體縮進被子里,只剩下一雙亮晶晶的丹鳳眸,從兩人相識,只要在他身邊,兩人幾乎都睡在一起,起初姜景辰還會說不好,后面在沈確的帶動下,
只要她愿意,姜景辰都不會說其他。
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沈確心中暗自嘀咕:‘真是木頭,我的意圖不夠明顯嗎?還把我往回送。’
她閉上眼睛,心里決定這次回去就表白,否則想他開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過了一會,穿著睡衣的姜景辰從浴室中出來,他關掉大燈,走到床邊,借著床頭燈看清床上的人。
沈確小臉泛著粉紅,縮在一角,旁邊留出很大的空位,他腦中不禁閃過沈風遙的話。
“確確留在幽都,留在溫家都是因為你。”
“她曾說,她活下去的意義就是你,得知你中毒,她不顧自己身體,跑到那滿是毒蟲毒蛇的山上給你找鹿女,
你知道鹿女給你配藥的代價是什么嗎?”
“以身試毒三年,她不準任何人告訴你,那些毒藥雖然不致命,但每一次都會讓她很痛苦,所以姜景辰,你以后要是對她不好,沈家第一個要你命。”
床上的人瑟縮了下,姜景辰回過神,關掉最后一盞燈,掀開被子躺進去。
剛躺下,旁邊人便縮了過來,摟住他,感受著女孩溫熱的氣息穿透衣服噴灑在胸膛。
姜景辰呼吸不禁重了三分,胸口上下起伏,黑暗中,藍眸幽暗,神情不明,驀地,他伸手將其摟在懷中,低頭偷偷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心中低喃一語:‘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心之所向。’
每每午夜夢醒,他看到懷中人,都像在做夢,所以他已經不敢奢求其他了,怕奢求太多,老天會再一次收回。
黑暗中,姜景辰沒看到沈確微勾的唇。
就在同一時間的幽都,與宋家合作的幾家公司接連破產,原本給宋家投資的公司接二連三撤資。
凌晨五點,睡夢中的宋鰭被催命般的鈴聲吵醒,他煩躁地拿起手機正準備罵,對面助理焦急的聲音毫不留情沖入他大腦。
“二少,不好了,有好幾家公司破產,與我們合作的也有撤資的,董事長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他讓你趕緊給青蓮七閣的人打電話,問問怎么回事。”
宋鰭神情木訥:“撤資?破產?怎么可能,跟我們合作的公司資產少說也是過十億的,怎么會一夜之間破產呢?”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二少,你還是趕緊問問七閣的人吧,董事長快急瘋了。”
宋鰭不及思考,掛斷電話,轉而撥通另外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足足一分鐘,都沒人接,他又打,還是沒有人接。
身側虞可被吵醒,見他又打,忙伸手阻止:“現在才幾點,七閣的都是什么人,你要是再打,對方肯定會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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