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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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早上的事情,沈確這一天還算安靜,除了
白宇盯著面前一大堆看不懂的數學公式,哀嚎道:“大哥,大姐們,能不能行行好,緩一緩,都他媽學一天了,不累啊!”
藍英、林宿淮、蘇步月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秦薄將卷子寫下最后一字,慢悠悠開口:“這就累了?你的基礎那么差,不多學點,是指望分數從天而降嗎?”
秦薄雖同意沈確這種組隊方式,但不代表不會懟人。
白宇臉一黑:“學習也要勞逸結合,這么學,不僅學不進去還會傷腦子好不好?”
“你的邏輯從哪里來的?我從沒聽說過學習會把腦子學壞。”秦薄語氣不變,又拿出一本練習冊開始做。
白宇咬了咬牙:“你清高,你牛逼,既然學不壞,那些因為學習而抑郁的,是哪里來的?”
秦薄落筆的動作一頓,竟一時無言以對。
白宇見他不說話,眼里流露出得意:“說啊,你不是很會說嗎?說啊。”
秦薄看著他嘚瑟的樣子,握筆的手緊了又緊。
沈確從書中探出頭,敲了敲桌子:“我是讓你們互相學習,不是互相拌嘴,一點集體意識都沒有,怎么比賽。”
聞言,白宇趴在沈確面前的桌子上,懇求道:“姐,祖宗,我本來就是個散漫的,集體意識是什么東西我都不知道,
不如換了我吧,省得您操心。”
沈確眨巴了下眼眸,眉眼一彎,將書本砸在他頭頂:“不可以哦,已經報上去了,改不了了。”
白宇捂著頭,神色頹敗地趴回自己桌子上,把頭埋在卷子里,悶聲嘀咕:“這些公式,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們,我怎么學嘛。
早知道會遇到這么個瘋子加變態的女人,當初死活也不來圣哲。”
藍英和蘇步月距離白宇最近,聽到他的嘀咕,忍不住笑出聲,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又各自挪開。
沈確盯著幾人要熟不熟的樣子,咬了咬唇瓣,看了眼墻上時間,隨手把書放下:“學了一天了,是該休息一下。”
幾人手上動作一停。
白宇高興地直起身:“是吧,是吧。”
秦薄瞥了眼白宇,擰眉道:“距離聯考沒多久,你又想干什么?”
“距離放學還有幾個小時,不如我們翹課吧。”
此話一出,白宇都愣了。
“翹課?”秦薄第一個反對:“你在胡鬧什么?”
沈確望向他:“別忘了,老師說過,一切聽我的。”
說罷給白宇使了個眼色,站起身率先往外走。
藍英、蘇步月、林宿淮見此沒說什么,齊齊跟上。
白宇上前不容置疑拉起秦薄就走,說是走,跟拖沒什么區別。
三班其他同學看到這一幕,皆是摸不著頭腦。
電玩城。
沈確幾人身著校服站在這里,頻頻惹人回眸。
秦薄甚至聽到有人說他們是不學無術翹課的不良少年。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說不良少年,秦薄想找沈確理論。
沈確理都不理,直接兌換了五百塊的幣,滿滿三框,轉手遞給幾人,語氣似命令:“不論玩什么,都一起,玩到放學。
幣沒了,我再給你們換,餓了,我給你們點外賣。”
幾人摸不著頭腦。
蘇步月弱弱舉手:“我能..”
未說完,沈確直接打斷:“不能,必須玩。”
蘇步月放下手,不再說話。
秦薄想反抗,沈確朝林宿淮和白宇使了個眼色。
兩人直接一左一右架起他走進電玩城。
藍英和蘇步月并排往里走。
沈確找了把椅子坐在門口,拿出手機看今日熱搜,隨手點看一則宴會熱搜。
宋鰭和虞可大搖大擺出席宴會,完全不顧之前發生了什么,兩人手挽手,姿態親昵。
忽然,一道暴怒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虞可、宋鰭,我要你們都去死!去死!”
溫青凡拖著殘破的身軀,蓬頭垢面舉著刀要去砍死他們,他似沒有理智,誰攔砍誰,幾秒功夫就砍上兩名保鏢一名記者。
虞可、宋鰭嚇得連連后退,周遭尖叫聲不斷,不過很快警察和保鏢把他制服帶走,膽大的記者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許曳看到如今溫青凡狼狽的樣子,唇邊浮起一抹冷笑:“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應該很痛吧?”
她又看了一會兒,抬眸掃向電玩城里面,由白宇帶領,玩得倒是。
這會兒功夫,一筐幣都下去大半,剛開始不順從的秦薄都跟著一起玩了。
難得蘇步月臉上笑容多了些。
沈確拋了下手機,嘆息道:“看樣子今天要不少咯。”
溫凡一身黑色風衣搭配同色系西裝走入警局,姿態沉穩內斂,眉眼疏冷,身旁跟著錢蕊,她一身針織披巾加紫色牡丹旗袍,一身雍容。
一直等候的警察看到他們上前迎接:“溫先生,您父親在里面,他指名要見您,不見您就吵,我們也沒有辦法。”
溫凡略微點頭:“沒事,麻煩了。”
“不麻煩,請跟我來。”警察帶著溫凡一路來到審問室里。
溫青凡雙手雙腳控制在椅子上,聽到聲音,略微抬眸,看到溫凡的那一刻,瞬間激動起來,企圖站起來:“小凡,小凡,你救救爸爸。”
后看到進來的錢蕊,一瞬間安靜。
錢蕊看到他,眼底蓄滿怒火。
“媽,我在外面,有事喊我。”溫凡說完不看他一眼,徑直出去。
門被關上,審問室只剩下錢蕊和溫青凡。
溫青凡有點不敢看她,可又不想就這么在這待著,聲音嘶啞,一雙眸透露出后悔:“小蕊,我錯了。”
錢蕊聽到他說錯,多么耳熟的話,曾經,自己又有多少次是因為這句‘我錯了’而心軟妥協,如今
錢蕊冷呵一聲,不吵不鬧坐在他對面椅子上,雙腿交疊,語氣平淡:“溫青凡,我們也認識多年了,彼此做了對方那么多年的家人,沒有愛情,也有親情吧。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不知廉恥到這種地步?這么多年,你騙得我好苦。”
溫青凡身體僵硬,說不出一句話。
“這么多年,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摔下,你哪怕顧念一點夫妻情分,顧念孩子,我們都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錢蕊發現,之前憋在心里要多難受有多難受,現在說出來,反而很平靜,似對待一件平常事一樣。
溫青凡焦急解釋,乞求:“小蕊,我錯了,真的錯了,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會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們一家好好過,我一定好好愛你,我發誓,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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