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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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溫家別墅。
沈確跟姜景辰玩了整整一下午,吃了晚飯,又在四處看了看才覺時間不早了。
她從車上下來,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入別墅。
剛入大廳,溫凡質問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
“這么晚,你去哪里了?”
沈確腳下一頓,往外看,姜景辰正巧驅車離開,她唇角微揚:“去找姜景辰了啊,不明顯嗎?”
溫凡眸色一沉,語氣不悅:“你現在都不避人了是吧?”
“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可避的。”沈確眨著褐眸,笑得燦爛,說得隨意,好似看不到溫凡黑沉的臉。
“確確,你..”
不等他說完,沈確抬手制止:“打住!我不想聽,聽了我也不會做,你要當我是你妹,就少管我,
當然,你想管也管不住我!就這樣,晚安。”
話落,轉身迅速上了樓。
聽到房門被關上,溫凡額頭突突地跳,一種無力感席卷全身,他捏了捏眉心,這時錢蕊從外面回來,一臉疲憊。
“小凡,怎么還沒睡?站在這做什么?”
溫凡:“沒事,睡不著,媽,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家變得沒有溫度,他都不記得,上次一家一起吃晚飯是什么時候了。
錢蕊眸底戾氣一閃而過,她今日一下午都在查溫青凡借高利貸的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金額竟然高達了四億。
這利息一滾再滾,怕是到時候整個溫家都不夠他賠的!真是為了虞可和她肚里的孩子,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媽,你沒事吧?”溫凡見她遲遲不說話,有些擔憂。
錢蕊擺擺手:“沒事,你爸最近找你借錢沒有?”
溫凡點頭如實道:“說過,但我沒給。”
問他借錢做什么,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急了就吼,溫凡才不會借。
“嗯,沒借就行,小凡,有件事”
咔嗒!錢蕊注意到溫青凡進來,后面的話瞬間止住。
溫青凡見都在,邊解袖口邊說:“正好都在,有個事,下個禮拜六柔柔的拜師宴,周家出大頭,在盛輝酒店舉辦,溫家這邊擬定請柬,小蕊,你安排一下。
小凡,讓你弟回來參加,柔柔這么大的事情,一家一起慶祝才好。”
錢蕊聽完他的話,不由擰眉:“溫情在劇組已經很累了,一個拜師宴而已,你要舉辦別折騰我們,
我周六有事,去不了。”
說完,不看他什么臉色,轉身回了房。
溫青凡臉一黑:“你這說的什么話,什么叫就一個拜師宴!”
“如今網上風評如何你沒收到消息嗎?這個拜師宴如果舉辦了,不知要有多少人詬病,還不如等她靠實力進入后再舉辦
到時也不會有那么多流言蜚語。”
溫凡白日看到那些評論,都覺得丟人,在什么都不是的情況下貿然宣布,溫氏現如今都被牽連了,他難道不知道嗎?
溫青凡擰眉:“難道你也覺得你妹妹沒有這個實力?與網上那些人一樣?”
“有沒有實力,不是我來評判,是現在她沒有任何屬于自己的代表作或者獎項,這無法讓人信服,如果現在強行舉辦,讓眾人接受這個事實,
你有沒有想過溫氏會怎么樣?”溫凡給他講道理,讓他能清醒一點。
“就是因為溫氏,才更要舉辦,眾人知道你妹妹是音樂協會老師的徒弟,會給公司帶來多少人脈,你知不知道?
現在沒有代表作,不代表以后沒有,獎項的話,柔柔從小到大拿的獎杯還少?”
溫凡說了半天他依然是油鹽不進,指尖捏了下眉心:“你確定要舉辦?”
溫青凡斬金截鐵道:“是,沒道理不舉辦。”
“好,我勸了,出了事與我無關。”
溫凡也不再逗留,轉身上樓。
客廳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溫青凡不理解他們都在想些什么,音樂協會老師親自承認,外人就算不同意又如何,又能改變什么?
看著自己脫了一半的衣服,偏頭看向一樓主臥,重新穿上,轉頭出了門,驅車揚長而去。
臨近凌晨一點,沈確坐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筆記本屏幕上的數據已經恢復到百分之五十。
還有一半她就可以知道當年的全部,腦中閃過白天錢老太太對虞可的態度,實在看不出半點偽裝痕跡,說威脅虞可離開,好像有點假了。
這么想著,聽力敏銳的她忽然聽到別墅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沈確眉頭微擰,站起身來到陽臺,探頭往下看,就見錢蕊一臉防備地走出別墅,她去的方向是……
“嘖,這就急了?”
之前樓下他們說話聲音不小,沈確聽了個七七八八,有宋家幫忙,錢蕊查不到半點消息,又得知溫青凡欠了高利貸,肯定急了。
想要早點離婚,但是又不想分家產。
沈確腦中一轉,輕聲命令:“青楓,跟上去,不用出手,發生什么一字不落地錄下來。”
話落,晚風拂過樹梢,牽動起本就不多的樹葉,飄零落地,隨著一道黑影掠過,這風也停了。
沈確轉過身,去了洗手間洗漱。
隔壁別墅。
錢蕊穿過暗門進入內部,踏入客廳的那一刻,她眸底紅得似要滴血,從把別墅給虞可,她就沒怎么來看,現如今已經大變樣。
朝前兩步,便能看到凌亂的衣衫掉在地上,一直順著樓梯往上,衣物開始變得越來越私密,錢蕊饒是有準備,此刻也是無比憤怒。
可她必須冷靜,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她攥緊手機,小心翼翼朝樓上走,每走一步,都感覺是在煎熬。
距離二樓越來越近,她似有了順風耳一般,竟然隔著門,聽到了溫青凡和虞可的調情聲。
“青凡哥,你這樣夜夜來我這,小蕊知道了怎么辦?”
溫青凡:“知道了就離婚,但是她一心除了公司就是孩子,還是非常信任我,怎么可能發現?而且,我每次來都是半夜,她早睡了。”
虞可:“我總感覺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最近對我的態度都有點奇怪,我心慌,畢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當初如果不是溫家需要錢,我會去追她,討好她?你又怎么會被迫離開幽都,遠赴他鄉,可可說到底,我只是短暫地喜歡了她一下,我們才是真愛。”
溫青凡說得冠冕堂皇,虞可聽得淚眼婆娑。
“青凡哥,這樣就挺好的了,我也不奢望什么,只求與你的孩子健康長大,我能這樣陪著你,足矣。”
“委屈你了,等柔柔舉辦完拜師宴,公司穩定,我們一家去旅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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