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剛落地就感覺下半身一陣劇痛,她想掙扎卻被人死死按著。
行刑的太監也很懵,明明剛才看著人都不行了怎么突然又活了,可板子打完了啊,麗嬪可是給她們送了不少銀子,人沒死這讓他們怎么交差?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清秋見他們停下來,強忍著疼痛想爬起來卻直接翻倒在地,壓住傷口,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記憶一股腦兒進入,接收完后她只想罵娘,你但凡給我提前或延后一點啊,非得選這么個時間點讓我挨一頓毒打。
太監看著倒在地上直粗喘氣的人,算了,看這樣也活不了多久,他們出的手他們心里有數。
清秋強撐著爬起來照著記憶挪回大通鋪。
系統,系統你在嗎?還是沒回應,一個世界沒看到它了,也不知道還要沉睡多久。
現在的時間線正好是原主看到麗嬪被皇上斥責,她惱羞成怒下令將原主打死的時候,當然了,原話是打三十大板,但到底是輕是重還不是她說了算。
而這一幕也讓原主對權利產生了強烈的渴望,她也想爬在高處一句話定別人生死。
清秋疼的邊挪邊罵,旁邊路過的太監見此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是打掃宮道的小宮女,據說是得罪了麗嬪被打了整整三十大板。”小太監說道。
一旁的太監見她一副爬也要爬回去的架勢低眉沉思,這種不服輸的人倒是個好的合作對象。
“三十還活蹦亂跳的?可見是命不該絕。”
小太監看了他一眼,討好道:“聽說本來都沒氣了不知怎么的又活了,可不就像顧公公說的命不該絕么”
“行了走吧,這宮里啊該死的人早就死了,剩下的都是些命不該絕的。”
大通鋪,清秋趴在床上衣群上透出血跡,一動不動的把剛下值回來的宮女嚇了一跳,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晚上就成這樣了。
“你怎么樣?有藥嗎,我幫你涂點藥?”嘴上這么問她卻已經到自己床鋪將傷藥給翻了出來。
清秋眼皮動了動,有氣無力道:“謝謝你啊紅柳姐。”
這是原身唯一的好友,兩人八歲的時候就在這宮里相依為命至今已有十年之久,她們約定好到了年紀就一起出宮,可惜原主沒能活到那時候。
“唔痛痛痛。”
清秋眼睛瞪的老大,這是藥?別開玩笑了,你怎么不直接用酒精倒我身上?這也太刺激了吧。
她痛的齜牙咧嘴,扯著嘴干巴巴問道:“這是哪個太醫配的藥?”她以后一定躲得遠遠的!
紅柳奇怪的看她一眼,“想什么呢,我們那買的起太醫配的藥,這是我自己配的,雖然是痛了點但比不用的強。”這還是她小時候學了點基礎,來到這宮里又花銀子慢慢研習過,不然她就等死吧。
沈清秋:……原是我不配,等她翻身她定要讓紅柳去拜個太醫為師!
“你怎么傷的這么重?”
“別提了,被麗嬪當出氣筒了。”
她簡單的將事情敘述一遍,聽完她的話紅柳嘆氣,麗嬪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她也是倒霉。
“這段時間你的活我來做,你不用擔心,好好養傷。”
偏僻的宮道上,清秋拿著掃帚慢慢掃著,這段時間紅柳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如今傷好了不少她當然不能再躺著。
突然眼前站了一個穿身著御前服飾的太監,長的還怪好看,面白無須,陰柔俊美,他在太監堆里一定很吃香吧?
太監被她看的一陣惡寒,明明那里面沒有鄙夷和厭惡,但就是讓他感覺不舒服,難不成是看見了那些妃嬪宮女對他們這些閹人避之不及的態度,突然遇上個不反感的他不適應?
“你在看什么?”他忍不開口。
“奴婢見公公長的好看一時竟看呆了,公公勿怪。”清秋心虛的摸摸鼻子,真告訴她自己在想什么,她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太監的眼神突然陰鷙起來,他想起剛進宮時被老太監看上,要不是他機靈抱上了師傅的大腿,只怕就跟其它小太監一個下場了。
見她眼底清亮,他快速收起了那副表情,“本公公當然不會怪你,不過美貌是這個皇宮從來都不缺的東西。聰明,識趣才能讓人活下去,你說呢?”
清秋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氣的心里直爆粗口,造了什么孽傷還沒好全乎就被人威脅,她咬牙,你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到時候定要你好看,現在她忍!
“我不是在威脅你,若你聽我的,本公公定帶著你爬上高處,難道你就不想報復麗嬪嗎?”他睨了清秋一眼,宮道上見她的時候可不像是個不記仇的。
清秋心思一轉,真的假的,她一個小宮女怎么就被御前的人看上了?但機會來了就必須抓住,其它的等以后再說。
“任憑公公吩咐。”她答。
顧公公扔給她一個瓷瓶,“身上不要留疤,你的長相在外面是中上水準,但在宮里只能稱的上一句平平無奇,唯一的亮點也就是這還算白皙的肌膚了。”
沈清秋:我忍!
“等你傷好我會找機會把你調走,你放心,我定會把你調教成皇上喜歡的樣子,你以后混到高位可不要忘了本公公。”
清秋笑瞇瞇道:“公公放心,奴婢可不是那起子忘恩負義的人。”
紅柳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相談甚歡的一幕,她雖沒看清臉但只那一身御前服飾她就不敢去打擾,等那太監走了以后她趕緊跑過去。
“清秋,你和那位公公認識嗎?”
清秋輕笑,“現在還不認識,等以后就認識了。”她確實沒說謊,除了知道他是御前的人,其它的一概不知,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告訴自己。
紅柳見她的樣子有些擔心,閹人污穢,哪怕是她們這些小宮女都是避著的,那些與太監對食的要么走投無路要么就是被逼無奈,又有幾個是自愿的,她姐妹這么好又怎是一個太監能配得上的?
“我可告訴你,你可別被那個太監給騙了啊,哪怕是御前太監也不行,他們惡心著呢!”
殘缺之人大多都心底陰暗扭曲,床第之間手斷殘暴,與他們對食的宮女都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她可不能走上這么一條不歸路。
清秋白了她一眼,“放心,我你還不知道嗎,精著呢。”
紅柳聽著她不在意的語氣都快氣死了,真精還能被打成這樣嗎,要不是她會幾手醫術她早去見她太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