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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朗姆喜提升職的森由羅從此成了朗姆的眼中釘,有事沒事就要來找一波麻煩。
boSS之前對手下這種互相不對付的行為完全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森由羅目擊了Aptx藥物生效的全過程,考慮到Aptx4869項目的機密程度,boSS派朗姆這個對她惡意滿滿,會對她嚴防死守、各種找茬的人來進行監視,也不是不可能的。
森由羅嘆了口氣:“希望最近能有外勤的機會,把渡邊的代號任務給刷了吧。”
矢津里奈察覺到一絲不對:“馬德拉大人,渡邊前輩的升職任務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嗎?”
諸伏景光身上的觀察和藥物實驗之前一直由渡邊次郎負責,雖然這次出去獨立成立實驗室,這個關系到組織機密的研究項目沒有被渡邊次郎帶走,但讓他參與到諸伏景光執行的任務中還是沒有問題的。
渡邊次郎在組織實驗室中的資歷早就刷夠,只要有森由羅的首肯,再進行一次外勤任務,在任務中通過評估,就能順利的拿到酒名代號。
諸伏景光和渡邊次郎之間的相處一直不錯,有這位資深外勤成員幫忙,渡邊次郎順利通過評估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森由羅這么說,難道是出了什么意外狀況嗎?
森由羅遺憾道:“蘇格蘭最近應該都沒有從這間實驗室出去的機會了。”
雖然組織對森由羅下了封口令,森由羅應該不會對諸伏景光泄露這次機密事件,但諸伏景光畢竟是警視廳臥底,組織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冒險把他放出去。
但森由羅自己也算是半個外勤成員,只要好好挑選任務,帶渡邊次郎通關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放心,問題不大。”森由羅安撫自己的新助手,“你們給渡邊準備的慶祝會可以如期進行。”
矢津里奈靦腆地抿嘴笑了一下:“您都知道啊。”
“對組織里大部分實驗室來說,仍然需要執行那套嚴格的信息隔絕策略,被分割去其他實驗室的前同事之間不能再進行聯系,但你們是我的人。”森由羅理所當然道,“在這種小事上完全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矢津里奈表現開心,但不怎么意外,顯然已經習慣了森由羅類似的言論。
森由羅話音一轉,叮囑道:“不過,最近朗姆可能又要對實驗室作一段時間監視,蘇格蘭不能外出也和這件事有關,大家稍微注意一點,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表現得太過明顯了。”
矢津里奈看起來有點失望,但還是十分理解:“那我去通知一下大家。”
留著娃娃頭,看起來十分可愛的新助理轉身跑走了,森由羅收拾了一下心情,來到諸伏景光的病房,準備告訴對方這個不幸的消息。
諸伏景光的‘病房’仍然是原來那間有著巨大觀察單面玻璃的房間,但經過兩年的居住,這里已經明顯多出了不少他個人的生活痕跡。
森由羅敲門的時候,諸伏景光正在保養自己用來休閑娛樂的貝斯。
“馬德拉?”開門的諸伏景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自然而短暫,毫無壓抑或偽裝的痕跡,和原來組織中那個沉默寡言,將自己大部分表情隱藏在兜帽下,相當善于保守秘密的蘇格蘭看起來完全不同。
除了森由羅、貝爾摩德、琴酒等極少數人,組織中的大部分人,起碼是實驗室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諸伏景光的記憶已經恢復,只當他是一個本性善良、但失去記憶的警視廳臥底來相處。
研究員們除了進行實驗的時候,大部分都相當好懂,又不會像常年浸漬于暴力任務中的外勤成員一樣控制不住情緒,在諸伏景光首先表現出善意的情況下,基本都在日常和諸伏景光的相處中表現的比較和善。
諸伏景光就這樣在這個組織中少見的‘溫馨’環境里,被‘養出’了溫柔體貼的性格。
這表演中有幾分真、幾分假,森由羅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相當配合諸伏景光的‘失憶’表現,對待對方的態度也和其他研究員一樣和善:“最近怎么樣?”
“有點無聊。”諸伏景光說,“但是狙擊手擅長等待。”
諸伏景光身上的藥劑效果已經徹底穩定,該做的實驗也在這兩年間陸續做完,在渡邊次郎外出建立新的實驗室之后,森由羅沒有安排新的人手繼續進行對諸伏景光的維護和檢查,而是選擇自己重新接手。
但以對方現在的穩定程度,在不出任務的情況下,森由羅也沒有專門對他進行常規檢查的必要。
諸伏景光猜道:“是要進行檢查嗎?”
森由羅在外勤任務中的作風向來直來直去,不會進門先關心他,因此諸伏景光并沒有朝那個方向猜測。
森由羅看了一眼諸伏景光的表情,平靜甚至帶著禮貌的淺笑,表現得完全像一個即將在醫院進行體檢的普通人,而不是在非法組織中接受人體實驗效果觀測的實驗體。
如果森由羅沒有看過那些諸伏景光在實驗臺上慘叫的視頻,又知道對方早已恢復記憶,說不定真的會像其他和諸伏景光接觸過的研究員一樣,誤以為對方已經徹底被這種畸形的‘檢查’洗腦,在對方釋放的善意中產生愧疚情緒,從而不斷向對方投注研究員和實驗體之間不該有的感情。
森由羅演不出愧疚,但她對諸伏景光也不是沒有其他‘感情投射’。
“沒有檢查。”森由羅像進自己房間一樣熟門熟路走進屋里,拉過桌旁的椅子坐下,看向放置在一旁,保養到了一半的貝斯,“只是突然想聽你唱歌了。”
諸伏景光對森由羅突如其來的發言接受良好,走過去在地板上坐下,繼續進行保養的工作:“那你要稍等一下了。”
森由羅沒有催促,只看著諸伏景光拂過琴身的動作,輕聲問:“我可以點歌嗎?”
諸伏景光認真地低著頭:“你想聽什么?”
森由羅:“你上次彈的那一首。”
諸伏景光抬頭看向森由羅,微微一笑:“可以。”
那是一首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