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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組織和臥底都在私下采取措施,但不論局面如何暗潮洶涌,表面上來看,威士忌組都沒有繼續插手黑道混亂的局勢。
除了仍在臥底狀態的波本,威士忌組的另外三個人都閑了下來。
森由羅也終于有時間跑來警視廳外蹲點,繼續做系統關于救濟松田陣平的任務。
「任務明明說的是救濟四個警校組。」系統委委屈屈地說,「不能不管景光啊……」
森由羅給了系統一個疑惑的問號。
系統吭嘰半天,終于鼓起勇氣問森由羅:「你為什么要告訴琴酒,威士忌組里有臥底呀?」
森由羅在街角一處大樓的安全樓梯看著警視廳門口,尋找松田陣平那頭顯眼的卷毛:「蘇格蘭暴露以后,整個威士忌組都會卷入審查,我必須要為自己打算。」
比如提前給琴酒透個底,給任務準備一個planb。
系統著急道:「但是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救濟景光啊!告訴琴酒的話,萬一本來景光不會暴露,現在也很危險了。」
森由羅對系統的思維方式很是疑惑:「為什么你覺得我不說,蘇格蘭就不會暴露?」
「畢竟這次有你在,威士忌組的任務肯定和原著不同了,說不定……」系統沒說完,但表達的意思是非常明顯的。
萬一因為蝴蝶效應,諸伏景光這次不會暴露呢?
……明明四年前救下了萩原研二,把松田陣平參與進這次爆炸案的動機都蝴蝶掉了大半,但松田陣平的救濟倒計時仍然頑強地在系統首頁掛著呢,系統這樣的僥幸心理是哪里來的?
森由羅無奈,只能解釋:「我不知道漫畫里蘇格蘭是怎么暴露的,但是就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他行事非常謹慎,也懂得暫時蟄伏博取更大的利益,如果他把這種作風保持下去,那暴露的源頭很可能不在組織。」
黑幫亂成這幅樣子,蘇格蘭還能準確判斷局勢,頂住壓力沒有采取多余的行動,臥底的專業素質可見一斑。
森由羅覺得他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極低。
系統聽懂了森由羅的潛臺詞,頓時大為震驚:「那,那難道是警視廳里有……天吶!」
森由羅一時也被系統這種單純的思維方式震驚到。
雖然一直知道系統的智商不怎么樣,但畢竟系統的唯一目標就是救濟警校組,連這種可能性都沒有思考過的嗎?
「我當然知道有這種可能!」檢測到森由羅想法的,感情模塊過于豐沛的系統悲憤,委屈地大聲哭訴:「但實際看到事情發生的感受是不一樣的啊!」
「……」森由羅一時有些無語,打斷系統抒發感情,轉移話題道:「別說話了,松田陣平已經出警視廳,我要跟上去了。」
還寄希望于森由羅這個黑方人士救濟警校組成員的系統只能委委屈屈地閉了嘴。
作為在職警員的松田陣平行動十分有規律,上班坐辦公室,有案件出現場,沒有意外情況的話,下班也不在外面亂搞,直接回家。只要想辦法搞到爆炸物品處理班的值班表,基本就能把他的行動路線摸得一清二楚。
但最近,松田陣平下班后的時間有了另外的安排。
系統看著森由羅沒有跟上松田陣平,而是直接往某個方向走,有些奇怪:「我們不跟上去嗎?」
「我第一次把身份透露給松田陣平的時候,提到了島博會的名字,最近他一直在調查這個幫派。」森由羅看著手機上外圍成員發來的島博會動向,「他這幾天都在跟其中一隊人的行動,只要跟著消息過去堵人就行了。」
系統憂心忡忡:「竟然去調查島博會,那樣不是會很危險嗎!」
森由羅這次沒有嘲諷系統的擔憂,她自己也對這個想法非常贊同。
在屋吉會收縮勢力,徹底隱沒下去之后,島博會就成為了這次爭斗的中心勢力。
屋吉會年少的繼承人不像他的父親,在接手屋吉會之前,就在古武一夫的栽培下才參與了屋吉會大部分日常事務。作為一個臨時接手首領位置的人,他一上位就面對了屋吉會不可避免的頹勢,在處理幫派爭斗方面明顯經驗不足。
但他本人顯然十分清楚自己的劣勢,也有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分割出了大批利益扔給中小黑幫,讓他們互相爭斗。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和與屋吉會這個舊日王者對上相比,大多數黑幫還是愿意從其他小型勢力里搶奪資源。不管怎么說,屋吉會扔出的誘餌確實非常豐厚,能花更小的力氣從別的小勢力手里搶到,為什么要觸屋吉會這個大霉頭?
這樣一來就讓島博會很是難辦了。
雖然屋吉會原來那批高層在游輪上死了一大批,但實際人手和勢力并沒有損失太多,其他幫派不愿意和島博會聯合的話,島博會沒有把握直接對著屋吉會出手。
沒有了屋吉會這個可以用來當墊腳石的立威工具,島博會只能在一眾黑幫里實打實的博出一個第一的名頭。
這讓他們的行為非常暴力且激進,森由羅一點都不想看到松田陣平摻和到這種事情里。
但說到底,讓松田陣平把注意力放在島博會上是森由羅自己的鍋,她只能每天一到下班時間就盯著松田陣平的去向,兢兢業業給他保駕護航。
總不能還沒到炸彈犯作案的時間,就讓松田陣平在這種黑幫爭斗里出事。
松田陣平盯上的島博會這隊人最近非常活躍。
作為大型幫派,最直觀且首要的一點,就是管轄范圍要大。除了各幫派實際控制的店面這類轉讓起來十分繁瑣,對方也不容易輕易放手的資產,重新劃分收保護費的區域是一項輕松簡單,又進度喜人的工作。
島博會展現出爭奪第一的勢頭以后,不少小型幫派面對島博會派來的人都直接退避,乖乖撤走。但今天晚上,這隊來收保護費的人似乎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硬茬子。
島博會想要接手這片夜場,本來管轄這里的吉川組卻不肯放手。
雙方人手很快爭執起來,島博會的人一砍刀下去,現場瞬間見了血,周圍受驚的流鶯路人驚慌逃竄,場面一時十分混亂。
混在人群里的松田陣平逆著人流想要往里走,卻被人突然拉住拐進一旁的小巷。
許久沒有露面的森由羅出現在松田陣平面前,向他打招呼:“你最好不要過去,松田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