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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某基地訓練場。
“嘭!”
森由羅抬臂架住萊伊以手做刀的劈砍,只覺得小臂隱隱發麻。
她的主業到底是研究員,即使用過藥,但在成日坐辦公室的情況下,藥物增強的力氣完全沒辦法和萊伊這種日常訓練、擅長格斗的高大男性相比。
森由羅放棄格擋,猛地向后一閃,躲過了萊伊一記踢擊。
“我記得你說今天訓練是為了提高徒手格斗能力。”萊伊活動了一下脖子,“你準備一直這么躲下去嗎?”
森由羅不為所動:“激將法太明顯了,我不會上當的。”
兩人又過了幾招,森由羅到底身材纖瘦,動作更加靈活,找準機會瞬間貼近了萊伊的身體,扣住一側肩膀,絞著他的腿把人猛地絆在地上——
“嘭!”
萊伊這一下摔得結實,訓練場地面似乎都在震顫。
森由羅卻完全沒有放松,剛要正面補上一擊,卻被萊伊反應極快地扯住手腕。
……不好!躲不開了!
萊伊動作完全沒有停頓,抬腿猛地橫掃,半點沒有留力,巨大的力道從腰間襲來,森由羅整個人被踹得橫飛出去。
兩個人體重相差太多,森由羅把體重壓上去的摔打只讓萊伊晃神了不到一秒鐘,萊伊的一記橫踢卻讓森由羅整個人飛出去了好幾米。
如果被踢中的是普通人,這會兒恐怕肋骨都已經裂了。
森由羅重重摔在地上,被拍得腦子都似乎嗡嗡作響。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萊伊按上了咽喉。
“你死了。”
萊伊宣布完格斗結果,放手撤開。
“……我死了。”森由羅躺在地上喘著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半天緩過勁來,“你上次弄死我也是扼喉,是有什么偏好嗎?”
“人體的弱點大部分有皮肉骨骼的保護,徒手殺人有很大限制,對脖頸動手是比較簡單的一種方法。”
萊伊想到森由羅以纏斗、絞殺為主要手段的格斗技術,有點疑惑:“你擅長的應該也是這種方法才對。”
“我擅長這個是因為我體重輕,利用技巧增加優勢而已。”森由羅翻身坐起,她擅長這種風格的格斗,而不是用格斗技殺人:“我還沒有哪次淪落到徒手殺人的地步。”
徒手殺人確實不太容易,森由羅更習慣于借助武器。
琴酒的行動計劃一向嚴謹又貼心,幾乎沒出過什么意外,而且她還擅長使用小型刀具,一般場合下夾帶手術刀不成問題。
萊伊對這種極端情況的戰術都如此熟練的狀況,只能說要么FbI訓練到位,要么他真的為了臥底犧牲良多。
畢竟為了解釋狙擊技術的來源,萊伊在加入組織前就已經在道上小有名氣了。森由羅心想,也不知道他為了爬上代號成員的位置,到底殺了多少人。
而且,這位FbI精英還正在為了套取情報,和她這個犯罪組織的上司糾纏不清……
森由羅眼神動了動。
在森由羅打量萊伊的同時,萊伊也在打量森由羅。
森由羅平時不是長發披肩就是梳成干練整齊的盤發,今天為了和萊伊比劃專門扎了個馬尾,如今也散下了不少碎發,加上劇烈運動引起的喘息和燥熱,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生動了不少,比平時那副面癱的樣子似乎更加容易親近。
她看起來還沉浸在激烈運動后的神經興奮中……
萊伊突然覺得奇怪:“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愈合的速度比較快,但為什么腎上腺素代謝看起來似乎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這個問題細想其實有些敏感,完全可以說是打探機密藥物的效果。但在萊伊已經知道森由羅的體質有問題的前提下,現在的氛圍和場合又剛好合適,萊伊這一問竟然沒有顯得有多突兀。
如果不是知道萊伊是個臥底,森由羅說不定這會兒已經下意識透露什么不該外傳的信息了。
狡猾的臥底。森由羅想。
她沒有回答,而是向萊伊伸手,在萊伊拉她起來的時候,直接借力抬腿絞上去。
“撲通!”
萊伊沒有反擊,順著力道被森由羅按倒在地上,視線直指森由羅剛被他踢過的側腰。
靈活、有力,完全不像是受過剛才那樣一道重擊。
森由羅坐在萊伊身上,俯身低頭靠近他的臉:“想親自驗證一下嗎?”
上次見到森由羅不正常的愈合速度時,森由羅背上已經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了,但現在時間才剛過去不久……
萊伊伸手握住森由羅側腰。
和他猜測的一樣,森由羅傷勢恢復的速度確實沒有這么快,傷處的疼痛讓她呼吸克制不住的一顫。
萊伊拉住了森由羅的上衣衣角,想要看一看她恢復的情況。
森由羅猛地捉住了他的手。
萊伊收回黏在森由羅腰上的目光,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伸手將她的后腦扣下來,用力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的隱秘聲音在訓練場響起。
萊伊把森由羅的衣擺推了上去,沒有再被阻攔。
在萊伊已經閑到在基地訓練場打發時間的同時,波本仍在島博會里忙得昏天黑地。
波本加入島博會之前就已經表現出了優秀的個人能力,而在前不久和巖崛組的談判之中,他又十分懂配合、知進退,顯然是有起碼的局勢分析能力的。
黑道中這種素質的優秀人才其實不多,大部分小嘍啰都是只會揮刀打架的文盲。如果給波本足夠的時間,他當然能升到管理的崗位,但因為據波本自己所說‘回國時間不長’的原因,他在待過的兩個黑幫中都資歷尚淺,目前還只是稻田干部手下的一個小隊長。
稻田干部儼然已經將波本當做了自己的幕僚,很多事情都試著找他商議:“屋吉會有一艘貨輪一直停在海上,沒能進港,我猜是因為蘆田的事,他們近期沒有能安全入關的把握。”
“安室,你怎么看?”
波本捏著下巴思考:“首領是想要趁機搶到屋吉會的這批貨嗎?”
“啊,這批貨值多少錢不重要,關鍵是要打擊屋吉會的威風。”
從而動搖它本地第一黑幫的地位。
這基本相當于開戰宣言了,稻田干部總覺得有些冒險,忍不住私下和人商討。
沒想到,波本給出了和他預想中完全相反的答案:“我覺得這個計劃確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