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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低頭,小口小口的喝著魚湯,但是雪白的魚肉卻是一口都沒動。
她沒有舌頭,剔除不了魚刺,用手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葉如墨很細心的將自己碗里面已經撿過刺的魚肉放到她面前。
“你吃我這個,我不愛吃魚肉,這碗里面的魚刺已經被我去掉了。”
小狐貍雅雅把頭從碗里抬了起來,“我也不愛吃魚刺,我也要吃沒刺的魚肉!”
葉如墨好脾氣的又挑了一份沒有刺的魚肉給小狐貍。
三個人排排坐,看上去很是乖巧可愛。
千殊站在屋檐下,綿綿細雨傾斜而下,伸手接去,微微涼意。
“這陰雨綿綿的天氣還真是讓人犯困啊。”
葉玄心伸展著四肢,瞇了瞇眼:“大師姐,你說是不是啊。”
千殊點點頭,“已經入秋了。”
“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最好沒有其他人來打擾,我們千秋門就這樣清清靜靜的就好啦!”葉玄心笑著伸展了雙臂。
“看來越某的到來倒是擾了二位姑娘的清靜了。”
越望鈞的身影在不遠處出現,他今日依舊身著玄色鑲金線的衣衫,只是多了一條白色絨毛圍脖,更襯著他面白如玉,公子無雙。
“越望鈞,你又來干什么?”
越望鈞依舊溫和,“千殊姑娘,咱們之間就算不是朋友,也算得上是有交情的吧,何必對我如此敵視呢?”
“算不上敵視,不過也差不多,越公子和我們不是一類人,何必強行交好?”
越望鈞眉毛微蹙,透出淡淡傷心,“千殊姑娘,不知為何你對我的意見這么大,但我卻依舊依舊對你有好感。”
葉玄心差點忘記了玉阡陌這個人,這會兒看到他才想起來。
“大師姐,越公子也不是壞人,我們就讓他進來吧。”
千殊內心嘆氣,這師妹師弟一個個都這么單純好騙,漂亮男人狐妖兩句話就都能忽悠地他們相信對方了。
“玄心,你不懂,越是看著無害的人就越危險。”
“啊?”葉玄心懵懂地摸摸自己的頭發。
越公子看著也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呀,可是大師姐都這么說了那她就不管了,還得去練刀呢,萬般皆下品,唯有練刀高!
“那我先走了大師姐,你們聊。”
天邊蒙蒙細雨,山上風寒氣冷,白霧籠籠。
“千殊姑娘,不請越某進去坐坐嗎?”
越望鈞長而黑的睫毛上落了細細地水珠,好像是站在草葉上的露珠。
“進來吧。”
千殊側身讓出一條路來,越望鈞的輪椅自動上到了走廊處。
“其實秘境里的事情我都記得,師父。”
越望鈞叫師父的時候,聲音都慢了下來。
“我不是你師父,別亂叫。”
“師父,你真的很討厭我嗎?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讓你這樣討厭?”
越望鈞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眼尾似乎都泛紅了。
“我沒說過很討厭你,只是不大喜歡而已,至于幻境當中的事情不作數的,你就當是黃粱一夢,萌過了也就過了。”千殊無情地說道。
越望鈞垂下了眼眸,有些自嘲地笑道:“夢過了也就過了嗎,但是我是真的想要拜你為師。”
“但是我不收徒,你還是另拜高明吧。”
“大師姐,誰要收徒呀?”
葉如墨抱著小狐貍走出來,誰知道小狐貍看見了他仿佛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直接把頭埋進了葉如墨的腋下。
“越公子,怎么是你呀,你來這里找我們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只是想和千殊姑娘說些私事。”
“哦,是來找大師姐得呀。”
葉如墨還想再問些什么,懷里面的小狐貍顫抖的厲害,他低頭奇怪道:“怎么了?雅雅你為什么這么害怕呀?”
小狐貍指了指越望鈞,“我的尾巴。”
越望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圍脖,竟然這么巧,新圍脖就是從這只狐貍身上來的呀。
葉如墨原本還笑著的臉頓時變了,“什么,越公子,你身上的那條圍脖到底哪里來的?”
“抱歉,這條圍脖時別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它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
越望鈞當即就把圍脖給摘了下來,“雖然造成的傷害依舊無法挽回,但是我依舊想把這個還給你。”
葉如墨皺著眉頭將圍脖拿了過來,只見毛茸茸的圍脖做工十分良好,但是和狐貍尾巴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小狐貍將腦袋埋進了圍脖里面,發出來嗚嗚嗚的聲音。
“嗚嗚嗚,我的尾巴,現在都能變成被子了。”
葉如墨氣得小臉都紅了,“越公子,麻煩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送你的。”
越望鈞頷首,看似有些為難得說:“這是玉山門的一位弟子送給我的,但是具體是誰,恕望鈞不能說,望鈞不能做這種出賣朋友的事情。”
葉如墨咬著牙,似乎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大師姐,我要去找他們問個清楚。”
他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千殊提著衣領給拉了回來。
“你要去找誰?而且找到人家,人家不承認怎么辦?就算是承認了,你能打得過人家?”
千殊的三連問讓葉如墨沉默了下來,蹲在地上抱著小狐貍畫圈圈。
“那怎么辦啊大師姐,難不成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
越望鈞主動道:“這樣,你先別急,我回去問個清楚,看看到底是誰傷害了你的小狐貍,然后再讓他親自來給你道歉,好嗎?”
葉如墨頓時站了起來,十分感動地道:“謝謝越公子,那就麻煩你了。”
“那就不麻煩你了,如墨,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至于越公子還是回去吧,千秋門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越望鈞隱去眼底的復雜情緒,面上依舊保持溫和和歉意。
“那我就先走了,不過只要你需要我,我隨時都在。”
越望鈞離開千秋門不久,叫來了十一。
“這狐貍圍脖是誰找來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十一立馬單膝跪下,“殿下,屬下也是見最近風寒露重,所以才派人去取狐貍毛做圍巾的。”
“罷了,只是這件事情需要一個替罪羊,不能讓師父因此更加討厭我。”
“殿下,師父是……”
越望鈞淡淡地看過去,十一立馬收起了好奇的心思。
消失的尾巴瞬間就找到了,只是從尾巴變成了圍脖,小狐貍哭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