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在會議室的體面與智慧，果然只是在外人面前維持的而已。
“你怎么這副表情？”蘇小漓詫異，心中猛地咯噔一下，隱隱察覺到危險，“我們要去哪兒？”
明顯感覺他說的去置辦些行李，不是真實目的。
顧非寒牽過她的手，幽幽怨怨地，“你一去就是半年……”
像個不允許大人去上班的寶寶，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磨著她。
那表情仿佛生怕她走了再也不回來似的。
“不過是半年而已，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啊。”蘇小漓是真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撒嬌撒得那么溜。
“那能一樣嗎！我一想到你要走就這里疼。”顧非寒將她的手放到心臟上。
也不知這人到底哪里學來的綠茶套路，蘇小漓失笑，“剛好用上那套心臟BP機。”
顧非寒哼了一聲，“不光這里疼，還有這里。”
大掌牽著小手往……下走去。
蘇小漓臉色一下就變了，想要抽回手來，卻被死死抓住，“開著車呢！你干嘛，不要命啦！”
不出所料，一路上顧非寒半撒嬌半強迫地，將她拖去了另一個四合院。
軟硬兼施，胡攪蠻纏，是的了，顧非寒深諳此道。
一通熱吻下來，蘇小漓又心軟，自制力頃刻間崩得稀碎。
就像貓咪抵抗不了貓薄荷一樣，她也無法抵抗顧非寒的熱吻。
當然，她為自己的心軟付出了巨大代價。
事實證明，是她缺乏想象力了。
顧非寒不知道打哪兒學的新款“開發套路”，毫無底線，只有當qin獸才會開心快樂。
總之，臭男人“大動干戈”，不做人了，狠狠胡折騰了好一大通。
掙扎毫無意義。
結果也很明顯，她整個人又廢了。
事后，無恥男人看到她的慘樣子又心疼到不行，又是倒水又是揉肩的。
蘇小漓明白，這純屬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次道歉，下次沒準兒更過分。
顧非寒神清氣爽，指尖劃過她的鎖骨，把唇湊到她的耳邊安慰道：“你這就是缺乏實戰鍛煉，再多幾次你就能體會到美妙了。”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學得不錯，這次有進步，下次繼續努力。”
一臉得意的樣子，明顯在自得他這個惡劣的“開發商”教得好。
“你還挺驕傲的？”蘇小漓還在大口呼吸，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必須的。”
蘇小漓鎖骨癢到發抖，敏感地往松軟的枕頭里縮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力氣拍開他的手，香汗淋漓的小臉寫著無語。
“住手吧，小心漓盈給你公司斷供，抽走全部資金。”她迷糊的腦子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制止臭男人的招數。
顧非寒聞言反倒樂了，笑得老大聲。
蘇小漓白了他一眼。
男人笑完，親密地貼近她，整張臉埋在汗津津的肩窩，煞有其事地故作忐忑：“我好怕啊，怕到都不敢碰你了。”
嘴上說著害怕身體卻很誠實。
下一秒顧非寒整個人縮進被窩，狠狠給她種了一顆新鮮“草莓”。
這才接著溫柔地親下去，每親一口就往下挪一點。
他公司的自有資金早已可以支撐好幾年，業務量倍增，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利潤和現金流。
別的不說，單說他投資在內地和海外的那些股票和產業，早已賺了不止六七倍。
前些天和小漓協商投第二輪資金，不過是他想給小漓多賺點兒。
不過他的錢就是小漓的錢，她想要收走所有都行啊。
蘇小漓本來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其實此刻又累又困，眼皮一點兒也不想睜開，只好任由他言而無信地繼續胡作非為。
兩人醉生夢死。
所以算下來，整個寒假她也沒撈到正經休息，尤其是開學前的那次“大開發”。
凌義成看著過年都沒養胖的小吃貨，有些心疼。
雖然極其不甘心，雖然知道不能再越界，必須將不切實際的希望壓在心底，可依舊忍不住想要關心她。
“爺爺有幾家泰式SPA的門店，據說手法都很專業，你要是覺得累可以過去放松一下。”
“聽起來還不錯，”蘇小漓問：“報你大名就能免費體驗嗎？”
凌義成嘴角沒忍住翹了起來，著重強調，“回頭我給你一張卡，最高VIP。”
“嘖嘖，”蘇小漓很捧場，點點頭，“那確實得體驗一下。”
最近她脖子都僵掉了。
第二天從實驗室出來，凌義成已經在門外等了，手里揮著一張卡。
去的時候天邊的云霞還是深藍，從SPA店出來時，天色已經黑透，霓虹燈閃爍出迷幻絢爛的光芒。
蘇小漓神清氣爽，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活過來一樣，剛才SPA時她直接睡了過去。
凌義成一直在車里處理公務。
見她下來，凌義成忙收拾好副駕駛上的資料，下了車。
“這個SPA還真不錯，這張卡我收下啦。”蘇小漓說完，剛想回車上，卻掃見不遠處的一個身影，頓時愣在原地。
“李鏞？”她輕聲驚呼。
凌義成聞言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可不就是？
“你認識他？”凌義成疑惑，他們之前做的那些事，大多得避開人，盡量低調。
“回頭告訴你怎么認識的，他在這里，你說老爺子會不會也在？”
蘇小漓心頭復仇的火焰燃起。
查了兩年多，都沒查到江月龍的消息。
英蘭沒有、港島沒有，內地也沒有，難道躲到C國來了？
凌義成用身體擋著她，“上車跟著看看。”
那邊李鏞已經上了一輛車，不過不是他開，他進的是副駕駛。
凌義成和蘇小漓也上了車，中間隔著一兩輛車，不緊不慢地跟著。
“餓不餓？”凌義成開著車，視線仍集中在前方，嘴里卻問道。
小漓還沒吃飯呢。
“哪里還顧得上吃飯！”蘇小漓氣鼓鼓，前頭可是殺身仇人的幫兇！
吃吃吃，就知道吃！
這是重點嗎？
凌義成笑笑沒說話。
沒聽錯的話，小吃貨剛才肚子里咕嚕了一聲。
“來日方長，他總會露出馬腳的。”凌義成淡定地解釋了一句。
蘇小漓一口氣憋在嘴里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