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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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商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完全忽視張副官，與他擦肩而過。
張副官摸摸下巴，想到剛剛督軍對他說的話，他望了一眼莫云商離開的身影，趕緊追了上去。
他湊到他跟前，說話的語氣帶著調侃：“莫長官還在生我的氣嗎？那次我下手確實夠狠，可那是督軍的命令啊，我不敢不照做。”
張副官悄咪咪的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慕熠臣身上，他在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督軍啊，我這都是為了你，你可不要怪我。
莫云商驀然回頭，側著身體看向來人，他雙臂抱懷：“張副官，我能理解，但是我們兩個人并不熟，你覺得我們之間有聊天的必要嗎？”
張副官莫名的覺得莫云商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怪在了他的身上，現如今他只能委屈他自己了。
“要不然莫長官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將之前受過的刑用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會哼一聲。”
莫云商先是一愣，緊接著他臉色一沉：“張副官，你在發什么神經？你究竟想要跟我說什么？”
張副官眸光深邃，他做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督軍想把你拉進我們的陣營，這件事想必你應該知道了，我這是為了和解我們之間的關系。
莫云商，督軍很惜才，有什么意見他都會認真聽取，他不像賀九時那般處事專斷。”
莫云商神色冷漠，他跟隨賀九時多年，不可能因為他們幾句話而改變自己的心思，他堅決道：“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答應。”
張副官不急，當初督軍為了得到聞潛，三番五次游說并且給出十足的誠意，這才讓他加入到他們的陣營。
如今莫云商，張副官覺得以督軍的本事和才智，一定會讓他自己主動加入。
張副官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瓷瓶，他遞給了莫云商：“這是消除疤痕的藥膏，我猜你可能會用得上。”
莫云商沒有接，他皺了一下眉，女人用的東西，他一個男人根本用不上。
張副官見他沒接，他語重心長道：“這瓶藥膏可是我了不少渠道才得到的，你就算不抹，也得想想以后，萬一以后你娶妻生子，你老婆看見你前胸后背的疤痕，會喜歡你嗎？”
莫云商不為所動，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張副官見他站在原地發呆，他迅速將手中的瓷瓶塞到了莫云商的口袋中，然后一個急速沖刺，跑了出去。
他邊跑邊往后看，看看莫云商有沒有追上他。
忽然，張副官撞上了一個人。
慕熠臣攥住張副官的手腕，他臉色陰沉，剛剛差點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跑得這么快，急著去投胎嗎？”
“哎呦。”
張副官驚呼了一聲，他有一種直覺，他的手腕被督軍給攥紅了。
督軍真的想要弄死他。
慕熠臣松開了自己的手，他見張副官不在狀態，他居然敢在面對他的時候失神，他是不要命了嗎？
慕熠臣開口詢問：“剛剛你這是遇見誰了？”
張副官跟慕熠臣談事的時候，并不像莫云商面對賀九時一樣，他對慕熠臣畢恭畢敬，但也經常和他開玩笑。
他狗腿一笑：“還能有誰，莫云商唄，督軍，為了幫你，我都不惜損害我自己的身體。”
慕熠臣疑惑，他上下打量著張副官，發現他跟平時一樣，并沒有任何異樣，他不解的問：“你身體哪里壞了，我怎么沒看出來。”
張副官嘆了一口氣，他認為慕熠臣在損他，他快速的做了一番解釋：“這不是為了讓莫云商能夠加入我們，我跟他說，他之前受過的刑我可以重新替他受一遍。”
慕熠臣眸光微深，想到張副官居然為了這件事要犧牲自己的身體，他雙眸注視著他：“這件事順其自然便好，不必委屈自己。”
張副官內心感動，他眼尖的望見莫云商向他的方向走來。
等莫云商走到他們跟前，張副官意味不明的笑了：“抱歉莫長官，昨晚我喝醉了，可能酒沒醒對你說了很多胡話，我無意冒犯，還請見諒。”
莫云商沒有不悅，他擺明著不相信張副官的話，他昨晚喝醉，今日還能神清氣爽的來到歷城嗎？
這張副官莫不是真把他當成傻子糊弄了。
莫云商沉思著開口，語氣還很認真：“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賊喊捉賊。”莫云商一字一句說。
慕熠臣低笑一聲，原來莫云商這是在生張副官的氣。
他身居高位，在外人眼里，他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可是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對他身邊這些人是真的好。
慕熠臣像個獵人一般，他露出肆意的目光：“莫云商，張副官為人實誠，他向來不會說鬼話，你可能誤會他了。”
莫云商蹙眉，他不想繼續跟他們說話，他們兩個人嘴里沒句實話。
“督軍，我還有軍務在身，恕不奉陪了。”
慕熠臣凝望著莫云商離去的身影，他緩緩勾唇：“莫云商，我們來日方長。”
張副官渾身抖動了一下，他瞧著慕熠臣，督軍這句話，不應該是對顧老板說嗎？
不過細細想想，對莫云商說這句話似乎也沒有錯。
莫云商準備去書房找賀九時，去書房的路上，他碰到了顧時遙。
顧時遙一眼望去，她清晰的察覺出莫云商一身冷氣，她有些疑惑：“莫長官，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你生氣？”
莫云商瞥了一眼顧時遙，他笑了一聲，除了慕熠臣，還能有誰？
他這一路上，碰到了張副官，也碰到了慕熠臣，現在更是巧合遇見了顧老板，他想，這一切太巧了，可偏偏這種巧合是自然發生的。
他實話實說：“剛才張副官和督軍說的話令我深思。”
顧時遙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她低眉笑了一聲：“你也別怪慕熠臣，他那張嘴難免會說出一些不好聽的話來，你當作沒聽見便好。”
“如果你實在受不了他的話，你扇他一巴掌？或者踹他一腳？”
莫云商內心無比震驚，他試探的問道：“聽顧老板這意思，難道你扇了他一巴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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