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點四
節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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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今安不知什么時候跟來的,昭昭還想聽李承意說完剛才的話,但李今安的已是等的不耐:“聽不懂我的話?”
沒辦法昭昭只能走向李今安,只是在離開時,她毫不掩飾打量了李承意一眼。
她覺得他說的話當真是云里霧里,她明明與他不算熟,聽著他的話,不知情的恐怕會以為他們二人當真關系很好。
“明日見。”
李承意朝她淡淡一笑,隨后邁步離開,只是在與她錯身之際,他臉上的笑頓時消散,
如今瞧她這樣清瘦,他當真覺得自己當年做的決定是有多蠢。
不過好在,他回來的不算晚。
來日方長,原本是他的,他都要爭回來。
“還瞧不夠?”
李今安語氣嘲諷:“你當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昭昭沒應他的話,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方才承意都與你說什么了?”李今安步子微不可察放緩了些,等她跟上來,強勢牽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溫暖,昭昭被他握住,不由想起他剛才牽沈清婉的樣子,手微微掙了幾下,卻沒掙開。
“回答我,承意方才都與你說什么了?”
李今安停下腳步,垂目看她,問的執著。
什么都沒說。
昭昭用另一只手和他訴說,不躲不避迎著他的視線。
她這話說的沒有半分虛假,李承意的確什么都沒和她說。
李今安看了她一會兒,才若無其事收回目光:“你與承意身份有別,日后少與承意來往。”
昭昭沒什么反應,只是跟著他往前走。
到了偏院兒,昭昭原本以為他會離開,卻沒想他會跟進來。
今日他與沈清婉那樣情投意合,她還以為他會留在沈清婉那里。
“你這是什么表情?”李今安擰眉問:“不希望我來尋你?”
昭昭呼吸淺淺,避著他的目光,搖搖頭。
他每次來時,她總是被折磨的,漸漸的,她就想在這事兒上避著他。
“抬頭。”李今安捏死她的下頜,眼眸很冷:“避著我是何意?”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昭昭被他掐的很疼,眼底逐漸溢了些淚,抬手想要推開他。
可也是這個舉動讓李今安的情緒越發難控制,他俯身靠近她的臉龐,嗓音低沉道:“你這輩子只能跟著我,旁的想法你最好莫要再有半分!”
昭昭不明白他的氣從何來,只是伸手抵著他,神色很是痛苦。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好似要將她的骨頭掐裂。
李今安不再多言,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便不曾輕易結束。
昭昭被迫承受著,掙扎了片刻,終究是敗給了他的蠻橫。
只能任由他索取。
這一夜的李今安仍舊如往常一般,昭昭眼睛里都是淚,怎么都躲不過他的吻。
他在她耳邊低喃時,還帶著淡淡酒氣:“昭昭,你只能跟著我。”
昭昭將頭偏向另一邊,溫熱的淚順流而下。
“我不喜你哭的模樣。”
李今安一遍又一遍為她抹掉眼淚,很是有耐心地問:“為什么要哭?我待你可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吻著她的唇,輕言:“我對你不好,這都是你應得的。”
昭昭眼里仍有淚水打轉,卻是忍住不再落下,只是抬手輕推著他,想要讓他快些結束這場折磨。
在這種事兒上,她從最開始就沒有過好的感受。
尤其是在與他的頭一夜,還是在他醉的情況下。
她那時就怕了,可他卻很強勢。
李今安這一晚又是醉酒的狀態,行事上也很是強硬。
到最后,昭昭實在受不住了,索性心一橫,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直至口中有了血腥味,她才松開口,眼里含淚看著他。
李今安勾唇一笑,聲音卻很沉:“受不了也受著。”
昭昭到最后不知自己是怎么沒意識的,只記得在最后一刻,他嗓音沙啞說了句:“早些生個孩子。”
翌日,她醒來時,李今安已經離開了,她躺在床榻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了神。
明月進來時,正巧看見她要起身,連忙走了過去,扶她起來。
但在瞧見她身上那些輕輕淺淺的印子后,立馬羞紅了臉,小聲地說:“侯爺對夫人怎每次都是這樣……不知節制。”
昭昭早已習慣,想起昨夜他的話,連忙詢問明月。
我早些讓你備的那些避子的藥材,你備了嗎?
她不想讓她的孩子從出生,就擔上自己母親是個啞巴,是個不受寵的妾室的名頭。
與其這樣,孩子倒不如不有。
明月不理解地問:“夫人,在這侯府,有個孩子傍身豈不是更好?”
昭昭只是搖頭。
不好,一點都不好。
她的孩子李今安不會喜歡,只會和她一樣備受冷落。
明月見她這樣堅持,只好和她說:“奴婢去熬好,再給夫人端過來。”
昭昭心里這才松了口氣,點點頭。
明月離開后,她才靠在床榻上,想起李今安昨晚說的話,自嘲勾了下唇。
他明明不愛她,卻不肯放她離開,只想綁著她,讓他們兩人永遠都停留在那段痛苦的記憶里。
昭昭喝完了避子湯,便又睡了過去。
往往她每次被李今安折騰完,都要緩個幾天,才能緩過神。
可在午時,她卻被明月輕輕給搖晃行了:“夫人,小將軍來尋你了,正在外面等你呢。”
小將軍?
昭昭意識混沌了會兒,才恍然回神。
李承意來尋她做何?
當她滿腹疑惑出來尋他時,一眼就對上了他含笑的眼睛。
“聽嫂嫂說,你常年就憋悶在這院子里,今日不妨同我一起去轉轉?”
聽著他的話,昭昭更是不解,但也拒絕的利落。
她與他沒什么好轉的。
“你倒真與我生份了不少。”李承意眸里閃過一抹黯淡,但不過轉瞬,他臉上的笑已然重新浮現:“你還記得你從前與我說過什么話嗎?”
昭昭不記得,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李承意眉梢微動:“你說過,我們是好友,我若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兒,你作為好友都會陪著我。”
聽他這么說,昭昭有了些印象。
但那話,不過是她隨口安慰他的一句,卻沒成想他卻記得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