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點四
節點六
14書屋!
昭昭現在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回答他的也只會是,想離他遠遠的。
“說話。”
李今安掐起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眉目冷峻道:“你是不是覺得啞一輩子就可以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了?”
昭昭在他那雙烏沉的眼里看不出一絲情,心落了落,繼而避開了他的眼睛。
李安安將她冷淡的反應盡收眼底,輕嗤一聲:“你不想受也得受著。”
在他唇貼上來時,昭昭眼睫輕顫了下。
李今安感受到她的淚,眼眸冷了下來,原本的吻改成了咬,他的力氣毫不留情,直至嘗到血腥味兒,才從她唇上離開。
“你還是一如既往讓我覺得厭惡。”
他的聲音很沉,居高臨下看著她默默閉眼落淚的模樣,眼里的嘲意更為明顯:“哭的更是難看。”
李今安說著,用力為她抹掉臉上的淚痕,命令道:“不許哭!”
昭昭咬緊唇,努力抑制著眼淚,怎么都不肯去看他。
“看著我。”
李今安不饒她,嗓音微啞逼迫她不得不睜開眼睛,與他相視。
“你以為我不知曉你的想法?你想離開我?嗯?”他提起這件事,力道就是愈加控制不住,像是有意對她的折磨:“你覺得可能嗎?我不好過,你又想好過到哪兒?”
聞言,昭昭咬唇,攥著枕頭的指尖因用力而變得蒼白。
“抱著我。”
李今安語氣不容置疑,強勢而又霸道:“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只能待在我身邊!”
昭昭不敢反駁他的話,順從圈住他的脖頸,眉心緊蹙著,眼里還含著淚。
李今安肆無忌憚盯著她看,眼底情緒紛亂復雜。
這一夜昭昭又是被他折磨度過的,好不容易一切重歸平靜時,她剛想睡,卻被他緊緊摟進了懷中。
“很委屈?”
李今安從后抱著她,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對比你犯下的錯,這又算的了什么。”
昭昭身子抖了抖,緊閉著的眼里早已再次淌滿了淚。
一夜無眠,清早李今安離去時,她很清楚,但卻裝作成了一副睡熟的模樣。
他昨晚說的很對,她想離開他。
她怕他,想離開他,可他卻只想將她綁在身邊折磨。
昨夜李今安的留宿必然引起了沈清婉的不滿,所以昭昭一清早就被她叫了過去。
在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抹不明顯的印記后,沈清婉握著杯盞的手陡然一緊,咬牙切齒地笑道:“我就說侯爺是喜你的,你還總是推脫。”
昭昭斂著眉眼,沒多大反應。
“怎么,你不言語,是代表認同了我這番話?”沈清婉笑容淡了下來,打量了她一眼:“昭昭,你是什么身份,不用我提醒你吧?”
聽言,昭昭抬眸看她,沒了那份忍讓,有的只是清冷。
妾是什么身份,妾最清楚,不勞煩夫人一味有意提醒。
她用手比完,又端起桌上的茶盞,看向沈清婉旁邊站著的婢女,當著她們主仆的面兒將茶盞里的涼茶倒在了地上。
“側夫人,您這是做什么?這可是宮中賜的好茶葉。”
“既是好茶葉那為何要用冷水泡!這最基本的泡茶方法你都不懂?”
明月有了昭昭的撐腰,更是有底氣地說:“是你究竟不懂還是有意如此……”
“大膽!”沈清婉猛地站起身,伸手指向明月:“一個賤婢,誰給你的膽子,春桃去給我掌嘴!”
“是,夫人!”
那名為春桃的人得意洋洋朝明月走去,剛抬起手臂,準備下手,手腕卻忽然被昭昭攥住。
“側夫人您……”
昭昭將她推開,迎上沈清婉的視線,分明什么都未說,可沈清婉卻是莫名的心慌。
大抵是真的做了心虛之事,所以此時才虛的厲害。
妾與夫人未出閣時關系還算不錯,夫人究竟為何能夠坐上這明昭侯夫人一位,想必夫人最為清楚。
昭昭與她表達完,又有意打量了春桃一眼,才敷衍向沈清婉行了一禮,帶著明月轉身離開。
而在她前腳剛踏出屋內一刻,沈清婉就怒砸了擺放在屋中的一個瓷瓶。
“怦”的一聲,震的春桃瑟瑟發抖。
“賤人!賤人!”
沈清婉攥住春桃的衣領,左右開弓在她臉上扇的盡興,才氣喘吁吁伸手指向門口:“廢物!給我滾!”
春桃鼻血四溢,卻顧不上那么多,連忙慌亂跑走。
直到屋子里徹底安靜下來,沈清婉才漸漸冷靜下來。
那個啞巴剛才表述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刺痛著她的神經。
她為什么會成為侯爺的妻,靠的就是和那個啞巴長的有幾分相像。
這件事幾乎整個汴京城都清楚!
可礙于她的身份,卻是沒有敢提起過,這也是她為什么始終不敢對那個啞巴動手的原因。
她知曉,侯爺對那個啞巴還有情!
與正院里沈清婉的氣憤不同,明月跟著昭昭離開時,眼里的笑意就未曾消退過:“夫人,您早就該如此,奴婢還是喜歡你這樣。”
從前姑娘也是這樣的,性子雖軟卻也不怯懦,自己想護的東西也都能護住。
也就是那件事發生后,姑娘又入了侯府,每日被侯爺欺辱,漸漸變得怯懦起來了,一心只想息事寧人。
可人善被欺這個道理終歸說的不假。
昭昭朝她淺淺一笑,心里卻是輕嘆,今日她駁了沈清婉的面子,晚上李今安應該就會來尋她,為沈清婉出氣。
果不其然,當夜晚徹底來臨后,昭昭被人帶去了書房。
她到時,李今安正坐在桌案后翻閱公文,而沈清婉則是在旁默默陪同。
他們二人儼然一副琴瑟和鳴的樣子。
昭昭覺得自己像是個多余的人,但等了會兒,都不見李今安開口,只能默默站著。
她知曉沈清婉會比她更急。
昭昭想的不錯,遲遲未見李今安有開口的意思,沈清婉忍不住輕聲提醒:“侯爺,昭昭來了。”
聞言,李今安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微不可察輕皺了下眉,抬眸看向昭昭,帶著幾分打量,沒說話,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