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點四
節點六
14書屋！
昭昭那一夜回到偏院后，整個人便起了燒，睡的不安穩，也吃不進任何東西。
一連兩日如此，明月實在擔憂的不行，大著膽子去求了李今安。
而彼時李今安則正陪著沈清婉在小亭賞雪吟詩，好不愜意。
“侯爺，側夫人她發熱發的厲害，已經一連兩日未進食了，奴婢求求侯爺！”
明月跪在雪地里，哆嗦地說：“求侯爺派個大夫給側夫人去瞧瞧……”
李今安臉色毫無波動，沒有要發話的意思。
“昭昭她病的如此嚴重，還是派個大夫去瞧瞧吧。”沈清婉在旁善解人意勸說：“那日昭昭推我，應當也是不小心的……”
“她那樣的毒婦又怎會是不小心為之。”
李今安眸色冷了下來，睨著跪地發顫的明月說道：“你主子既無性命之憂，那就莫要再礙本侯的眼。”
他說著頓了頓，忽而勾唇，譏諷一笑：“她若真的熬不過去了，像她那樣惜命之人，自己便會來求。”
“侯爺，側夫人她……”
明月還想求情，卻被一旁站著的小廝蠻力拖走。
哭聲逐漸消失，沈清婉才若有所思地問：“夫君當真不在意昭昭的情況？”
“為何要在意她，這不過是她應得的。”李今安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雪景上，一雙黑眸里的情緒讓人看不透。
房門被推開，昭昭意識模糊偏頭看去，見明月哭著回來，當即也明白了什么，握著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幾字。
不必憂我，我沒事。
感受著她指尖的冰涼，又看著她蒼白虛弱的面容，哭的抽噎：“奴婢就是替夫人委屈，那件事總歸不算……”
昭昭握著她的手驀地一緊，示意她住嘴。
那件事她是有罪的，李今安怨恨她很正常，就連她自己都恨自己。
昭昭這一病便病了半月有余，而李今安也當真未派一人來過，全憑昭昭自己熬了過來。
這一夜，窗外月色朦朧。
昭昭剛吹滅屋內燭火，門外就傳來了一聲動靜。
她眸色微緊，瞧著李今安走來，忘了反應。
“等著我侍奉你？”
李今安嗓音低沉，沒多起伏：“過來。”
昭昭回過思緒，垂著眉眼走到他面前，想要為他寬衣，臉卻被他突然捏起。
李今安仔細端量了她會兒，忽而嗤了聲：“那日你讓你婢女來尋的我？”
昭昭猜不透他這句話是不是在怪罪，不敢輕易應答。
“你不配看大夫，懂嗎？”
李今安捏著她的臉愈加用力，直至看著她因疼眼底溢出淚，才倏地松手，忽而情緒激動地訓斥：“明明會說話，為何卻要裝成個啞巴樣，好讓世人皆知我刻薄你？！”
昭昭低著頭，強忍著對他的怕意，只能搖頭否認。
她真的說不出話，可他卻總認為她是裝的。
他總是用各種辦法想要逼著她開口，尤其是在床榻之事上。
今夜亦是如此。
可結果也亦如往常。
她哭的滿臉是淚，而李今安臉色也沒好到哪里。
昭昭想讓他走，可他卻重新躺了下來，有他在，昭昭呼吸不自覺輕了輕。
在寂靜無聲的夜里，李今安忽然出聲：“日后離清婉遠些，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