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準備好了，護住師尊周全沒問題。”容景笙聽到沈杳這么問，回過神道，“那鮫人我知曉的，看得出來實力，比我差很多。”
聽起來頗為像炫耀，系統無言半晌，怎么看著怎么不順眼，怎么感覺他是在孔雀開屏？
“是啊，好歹有點用吶。”沈杳在腦海對系統道，“不像你，你現在有什么用？別家系統有金手指，你現在權限都被沒收了。”
宿主你這樣說很打擊人。系統心虛了一下，仍舊在嘴硬，心下卻是決定要偷偷把自己的權限薅回來，我會努力的！
“......”沈杳似乎是笑了一下，那笑意下一秒就消失不見，反正系統沒看清，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它猶豫一下，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沒有，你看錯了。”沈杳正色道，“既然你要努力，那你查查這里離瓊洲還有多遠？”
數據監測，對于系統來說還是簡單的，它正處于一種“迫切需要沈杳認可”的狀態，幾乎是沈杳要求，它就立馬查出來了，還附贈了距離鮫人需要多久——今晚就會靠近她。
“嗯。”沈杳看了看數據，有些溫柔的道，“做得很好，但是好像還能更好。”
哪里還能改進？系統第一次如此有求知欲，在聽到沈杳的聲音時聲音都急了，沈杳聽到它急切的聲音，笑了，“以后可以把它的實力也給出來。可能你現在還不行，但是以后可以的。”
知道了宿主。
“沈姑娘。”張鑫走過來，看著海水嘆息一聲，“您和那位公子是不是也抱著和那群人一樣的目的？”
“您看出來了。”沈杳聞言看了看張鑫，聲音倒沒什么意外，“嗯，是這樣。”
“哎。”張鑫沒說什么，“注意安全就是。我希望幾個人過去幾個人回來，別出事就是最好。”
“不會出事。”容景笙在和沈杳交談完便沉默了許久，聽到張鑫這么說才緩慢開口，“所有人都會安然的回去的。”
“那就好。”張鑫明顯不信，但是仍舊笑了一下，看著對面李金喜的船，眼底是痛惜。
沈杳不打擾他，和容景笙去了另一邊，容景笙看了看沈杳開口道，“師尊，您今日一定要平安。”
“不是還有你么。”沈杳似乎是在走神，聽到容景笙的話笑了笑，“我可以相信你吧？”
容景笙看著沈杳，她此時似乎是陷入了另一種情緒里，很糾結的模樣，問他的時候眼神也是空的。他想起曾經，他誤闖大殿的時候看到的她也是這樣，孤寂又脆弱，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半晌后他開口，“師尊，你相信我。”
“……”她空茫的眼神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有了聚焦，落在他身上，帶了些微微的、不達眼底的笑意，“那我就相信你好了。”
“誒誒你們看到沒！對面對面！”錢毅帶著興奮的聲音響起，把這奇怪的氛圍打斷了，二人便順著他的話看過去。
只見甲板上有人在爭吵，聲音很大，就連這邊都聽得到，是一個女人在吵。“我東西沒了！你們誰偷走的！”
“什么東西丟了？”李金喜出來當和事佬，無奈地問道，那個女人尖叫著，“我的靈石！你明白嗎！靈石！”
“……靈石？”沈杳看向容景笙，片刻后笑了笑，“這不是隨處可見的東西么。”
“修士眼里是這樣，但是在平常地方它很難見到。”錢毅知曉沈杳二人是有點身份地，便道，“這種東西只流通在修仙界，她作為普通人能拿到應該不容易。”
“確實。”容景笙點了點頭，“看看對面什么事。”
“我告訴你啊，這靈石貴得很，把這船上所有人賠了都賠不起！”那女人明顯很狂，沈杳聽了之后笑了，“靈石，她能拿多少，這船，船上的修士，都是砸出來的。”
很明顯，她的狂傲惹怒的自然先是修士，最先開口的就是那分神期的，他聲音帶著不滿，“幾顆靈石還給你牛上了？那么吵？”
“你懂什么？一萬顆靈石，那么大的袋子，說沒就沒！”女人一聽就急了，“你什么態度？我是船客！是不是你們這群修士合伙偷的！”
“你胡說什么！”這么一掃射，修士們就不滿了，立馬快言快語懟道，“倒是你，莫名其妙說自己有靈石丟了，你這普通婦人，到哪里來的靈石？我們還沒說你偷東西呢！”
“你們放什么屁！一群人裝什么真惡心！我要……”
下一秒，是尖銳物品刺入身體的聲音，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那是一條魚，有著如同劍一樣的嘴，此時已經直直的扎進了女人的心口。
“……”女人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心口，想要尖叫，吐出來的卻是鮮血，血液帶著烏紫色，是中毒的模樣，她倒在地上，那魚仍舊刺在她胸口。
“啊啊啊啊啊啊！”已經有人開始尖叫，對于這種情況的突然發生，不說普通人，就連修士也意外。
“把她扔下去！”李金喜慘白了一張臉，指揮著人把她扔下去，沈杳面色一凜，“別！”
可惜時間已晚，那尸體帶著魚已經墜入了海里，淡淡的血色洇開，轉瞬消失不見，沈杳皺了眉，“張大哥，您這船有沒有什么防御的措施？”
“有。”張鑫聽出她語氣緊急，先開了防御才轉頭問沈杳，剛打算張口，下一秒就頓住了。
血液洇開的地方，聚集了一大群魚，每一條都有尖利如劍的嘴，正在蠢蠢欲動。
“蠢貨，還不把防御開了趕緊滾回去？”沈杳聲音夾著怒氣，提醒對面的李金喜，他也知曉如今情況緊急，連忙大叫著“去把防御打開回航！”
還好，有人正好站在旁邊，那魚猛躍起來的時候正好撞在了升起的防護罩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李金喜已經嚇呆了，船已經在往回開了。
“這就是為什么要讓我回去嗎……”他喃喃自語，看著張鑫，面色慘白，“快回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