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3章
103.第103章
霍麟沖上來,將霍丹途手中的老虎鉗搶走。
高云荷一把抱住地上的霍承,叫喊:“小承啊,你怎么被折磨成這樣了?”然后她怨恨的看著霍丹途:“霍麟,你看看你兒子干的好事!他想要弄死小承,如果我們晚來一步,會發生什么,我不敢想了!”
霍承變成了乖寶寶,在高云荷懷里叫:“媽,我好疼啊……”
高云荷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媽帶你回家。”高云荷心疼的安撫自己的兒子。
霍麟一個巴掌甩在霍丹途的臉上。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霍麟厲聲道:“小承是你的弟弟!你把他打成這樣,你還有一個做哥的樣子嗎?!霍丹途,你心思歹毒,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霍丹途用舌尖頂了頂口腔,眼神嘲諷的看著為霍承著急上火的霍麟。
十多年前的冬天,他被霍承推進池塘差點淹死,霍麟也只是淡淡地說:“你弟還小,不懂事。”
沒有任何責罰,甚至沒有一句責罵。
如今,他卻為了霍承從市中心趕過來甩他一巴掌……真是諷刺。
霍丹途道:“是霍承有錯在先。”
“事情我都聽說了,小承不就是喝酒上頭罵了一個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想拔了你弟的牙,你蛇蝎心腸!”
霍丹途澄清:“不是牙,是舌頭。”
他目光冷淡,表情也淡淡的,仿佛一切的情緒都與他無關。
霍麟被嚇到了,半天沒說出話。
高云荷大聲叫道:“你聽見了嗎?他想拔了我們兒子的舌頭!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嗎?他是一個變態!”
“你太過分了!”霍麟道:“爺爺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你一層皮,回去領家法吧!”
霍丹途長身玉立,沒有說話,冷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離開了倉庫。
然后他擦了擦手,也跟著出了門。
所謂的家法,是用鞭刑。
鞭子看起來軟弱無力,但能把人打的皮開肉綻。作為刑法來說,鞭子比其他的東西都要狠辣,一鞭下去,能穿透肌肉組織直達骨頭,層層的痛感蔓延四肢百骸。
這一晚,霍丹途受了二十鞭。
按照常理來說,霍麟讓霍丹途領家法是不會成功的。但作為霍丹途的父親,霍麟挾天子以令諸侯。霍丹途足夠聽霍老爺子的話,只要霍老爺子一開口,霍丹途只有乖乖接受。
二十鞭,霍丹途愣是一聲不吭。
霍麟在霍老爺子面前添油加醋:“爸,丹途為了一個女人,對小承下毒手,被打了二十鞭,還不肯認錯,我管不了了。”
霍老爺子躺在床上,形容枯槁。
霍老爺子:“你這個當爹的,本來就沒怎么管過他。”
霍麟尷尬的不說話。
霍老爺子又道:“都打了二十鞭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至于那個女人,禍水,不能讓她進霍家的門。我累了,你下去吧。”
霍麟灰溜溜地出了門。
藍色銀灣,霍丹途的住宅內。
畢旭給霍丹途處理傷口。
“讓溫九過來照顧你。”畢旭一邊上藥一邊道。
“麻煩她干什么?”霍丹途不解。
“你這可是為了她遭的打!讓她過來照顧照顧你,你們倆增進一下感情。沒準她一感動,直接哭著當你女朋友。”畢旭調侃道。
霍丹途:“不必讓她知道。”
畢旭“嘖”了一聲:“你雷鋒啊,做好事不留名。如果是我,我爬都要爬到她家門口賣慘,必須親親抱抱才能好。”
霍丹途緩緩道:“這不算做好事,這是我的一廂情愿,不必讓她為我費神。我想竭盡可能地保護她,但是目前來看,我并沒有做到,反而……”
反而讓霍承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只有除了霍承,才能一勞永逸!
畢旭剛好給他上好了藥,聽見霍丹途這番話,連連拍掌:“你雖然沒談過,但思想沒滑坡。我真應該錄下來,讓溫九聽聽。”
面對好友的調侃,霍丹途只是笑笑。
畢旭把霍丹途的背部包扎好了,坐在他前面的沙發上。
問:“你什么時候向她表白?”
霍丹途道:“不急。”
目前溫九只拿他當朋友,只能徐徐圖之,否則適得其反。
“你不怕她被別人搶走嗎?根據我多年的識人經驗,這姑娘就是一塊好肉啊,雖然跳脫了點,但是她這不做作的性格還挺討喜的,長得又好。你不抓緊時間,外面多少餓狼盯著她呢。”
霍丹途沉默,然后道:“急不得。”
畢旭笑看霍丹途一臉糾結。
溫九剛睡醒,模模糊糊看著一個黑影站在她床前,一動不動。
“啊——”溫九嚇了一跳,順手將床頭的蘋果砸了過去。
被黑影接住。
“現在你膽子怎么這么小?”
“我以為是黑無常來索命了!”溫九不忿地看著沈謹:“你大半夜穿一身黑,站在這里干嘛?”
墻壁上的時鐘指向了一點。
凌晨一點,沈謹,一身黑袍,站在病人床前。
溫九覺得他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沈謹很委屈道:“這衣服是戲服,我聽說你出事了,我拍完戲就從劇組跑過來看你了。水都沒喝一口,飯也沒吃。”
聽見他這么說,溫九也不好再苛責了。
溫九語氣軟了下來:“這里有水,你點個外賣吧。”
沈謹點點頭。
他心里暗自竊喜,果然,溫九吃軟不吃硬。你和她硬來,她跑得比誰都快,反抗得比誰都厲害。
于是,凌晨一點,沈謹坐在病房里面吃外賣。
溫九看他吃得香,沒忍住,問他要了一個炸雞腿。
沈謹:“你能吃嗎?”
溫九:“這有什么不能的,我傷口在背,又不在嘴里。”
“會留疤吧?”
“沒關系,我走實力派路線,一點疤不影響我未來拿影后。”
“行。”
沈謹完全不覺得溫九這話有任何問題。
他遞給她一個雞腿。
兩人在病房里啃雞腿。
溫九問:“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
沈謹:“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那倒是,溫九點點頭。
“那家伙真該死!”沈謹道。
溫九:“你別激動,他腦袋被我用開了三次瓢。有他受的。”
沈謹豎了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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