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毫不猶豫的應道：“對，我一定會找到你。”
“無論用什么方法。”
時芙輕輕笑了起來。
“我知道。”
她將手中的資料遞了一些給裴書。
“要看看嗎？”
裴書接過資料，指尖輕觸到了時芙的手指。
有些涼。
他心中一顫，“阿芙在這里冷嗎？”
時芙搖了搖頭，又低頭看起資料來。
裴書低下頭來，看著這些復雜又堆積得密密麻麻的數字，睫羽快速一顫。
阿芙就在他身邊，可又好像不在他身邊。
恐慌持續在心中蔓延。
安靜的實驗室內逐漸變得壓抑。
“裴書。”
時芙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也會找到你。”
她沒抬頭，只是伸出右手放在了裴書的手背上。
資料往后翻了一頁，她冷淡平靜的好像說了一句今天中午吃了米飯那樣自然。
可越是這般，越是讓裴書心間震動。
眼眶又開始發熱了。
自從說開之后，他好像越來越脆弱了。
阿芙會不喜歡的。
裴書緊抿著唇，反握住了時芙的手。
半響之后，他才低低應道：“嗯。”
x實驗有了時芙這個成功體的加入后進行得很是順暢。
封良才不愧是當世第一天才，也不愧是能研究出小瓜的人，短短兩年，x實驗便獲得了初步成功。
而這兩年內，裴書成了世界首富，紀豐成了極為重要的政治人物。
段明寒治愈了姜蓮，如今的姜蓮已經不再為裴才偉所心傷。
病好之后她便出了國，此后將會在國外定居，將自己那一些珠寶設計天才發揮到底。
姜葉和許青重新組建了戰隊，拿到了世界冠軍。
步正寧等人也有了變化，大家都在變好。
至于阮甜，她淪為了十八線小明星。
沒了封良才和紀豐，沒了顧氏集團，阮甜的能力到底是匹配不上她的能力。
她在這混沌的娛樂圈中掙扎，大概終其一生都無法出頭。
至于時芙，她睡覺的時間變多了。
有時候裴書來看她，她都一直在睡覺。
裴書舍不得叫醒她，便靜靜看著她的睡顏，直到不得不離開才會低下頭來親吻她的眼尾。
裴書很忙很忙，忙到一周只能抽出一天時間來陪時芙。
但就是這一天，時芙也都是在睡眠中度過的。
裴書再一次離開后，時芙從夢中醒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輕顫，什么都沒有觸碰到。
封良才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她，低低嘆了一口氣。
“時芙，我想你或許要回去了。”
時芙抬起頭來，清冷的面容表情淺淡。
“我知道。”
她從實驗艙里走了出來。
“小瓜呢？”
封良才雙手插兜，“它的核心代碼已經和我研發出來的人工智能融為了一體。”
“要不了多久，我們便會對外公布人工智能的出現。”
“小瓜便是這人工智能的核心。”
它依然是系統，只是不再是個吃瓜系統，而是整個數字世界的神之系統。
“這還要多虧了你。”
提起這件事，封良才露出一抹笑來。
“雖然我不知道小瓜和你發生了什么，但我在復制小瓜核心代碼時發現它出現了人類情感。”
“它擁有了思考的能力。”
而思考，是人類智能極為重要的一點。
“它也擁有了情感，盡管很少很少。”
說到這里，封良才又深吸一口氣。
“幸好它擁有的情感是極為正面的。”
頓了一下，封良才眉頭漸漸皺起。
“小瓜似乎……很喜歡你。”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封良才也很難相信一個原本毫無情感的數字生命竟然會對一個人類產生類似于喜歡的情感。
恰恰是這份喜歡，讓小瓜與其他人工智能的半成品不同。
小瓜完全具備成為掌管數字生命之神的條件。
時芙聽到這話，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
“我也很喜歡小瓜。”
封良才扶額，“雖然我知道你所說的喜歡不是那個喜歡。”
“但這話你還是別讓裴書聽見了。”
這兩年來他可是見證了裴書有多瘋有多脆弱了。
在時芙面前動不動眼眶就紅，看得他是真的怕了。
要不是他親自破解了小瓜的代碼，他是真的不敢相信如今這個脆弱的好友是那個將整個世界都毀了的惡魔。
這兩年他可是為好友操碎了心。
封良才揉了揉太陽穴，“你……如果你要離開，那裴書他……”
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時芙離開了會發生什么。
“唉。”封良才重重嘆息一聲，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辦法，只能先行離開。
封良才離開后，時芙拿起手機，給裴書發了一條信息。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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