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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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書看了一眼時芙的肩頭。
“幸好位置便宜了些,只受了輕傷。”
時芙耳根有些紅,小聲應了一聲“嗯”。
她本來也不是多話之人,現在又和裴書單獨待在一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裴書一不說話,她也就沒什么話可以說了。
當然,吃瓜還是要吃的。
時芙在心里繼續吃著瓜:
姜蓮已經查到裴才偉和丁翠的關系了。
丁翠現在也知道阮甜和平成的計劃了,要找阮甜麻煩了。
裴書聽了一會兒,突然抬手探了探時芙的額頭。
“再睡會兒?”
時芙微微偏頭,躲開了裴書的手。
她重新躺了下來,側著身子,半響之后才輕輕應了一聲“嗯”。
裴書在旁邊守著她,同時拿著手機處理一些小事。
普通病房內,丁翠一臉憤怒和心疼。
“你怎么就和阮甜聯系上了!”
丁翠一臉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要是裴才偉知道了阮甜的存在……”
平成臉色也有些不好,但一想到裴書可能殘疾或者死了,他便露出一抹笑來。
“媽,你來醫院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醫生們很忙?”
丁翠皺眉,想起剛才那些醫生們腳步匆匆的樣子,點點頭。
“好像是有很重要的病人,那些醫生都去vip病房那邊去了。”
平成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媽,裴書現在說不定殘廢了。”
他咧嘴一笑,“一個殘廢,可不能服眾。”
丁翠皺眉,“你什么意思?”
平成低聲將自己和阮甜的計劃說了出來。
丁翠眼里露出一抹恐懼來,一巴掌拍在了平成肩膀上。
“你這是在犯罪,你知不知道?”
平成眼眸一暗,“我知道,剛才警察已經來找過我了。”
“醉酒撞人,判三年。”
他冷笑一聲,“我三年后出來也才不到三十歲,但裴書可就是個廢物了。”
丁翠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又急又氣。
她到底是個普通小市民,哪里能想到自己兒子和女兒竟然聯手去對付裴書。
平成拍了拍丁翠的肩膀,低聲道:“媽,你不用擔心,”
“那裴家沒了主事的人,終究是要讓我爸回去說話的。”
“你應該回去多和我爸聊聊。”
“等我出來后,有了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丁翠眼里帶著幾分猶豫,“我剛才出來的匆忙,你爸怕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平成表情一變,“媽,你快點回去。”
丁翠匆忙點頭,“好好好,你別激動,先好好養傷。”
雖然犯了罪,但平成畢竟受了重傷,現在要關起來畢竟不現實。
但外面有警官看守,他想要離開京市并不同意。
平成也沒想離開,不過是蹲三年而已,他等得起。
而且阮甜跟他承諾過,后續會讓顧氏集團的顧豐將他撈出來。
阮甜的親生父親也犯了事,昨天就被顧豐撈出來了。
平成根本不知道他撞的人根本不是裴書,而是裴書找的替身。
真正撞到裴書的人是阮村,現在也受了重傷,勉強撿回了一條命,但下半輩子估計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他只以為這醫院里這么慌亂,肯定是因為裴書受了重傷,這才匆匆去搶救去了。
然而實際上,他們只是被裴書強制要求去檢查時芙的傷勢罷了。
醫生們一通檢查下來,紛紛發出感嘆兩人真是幸運,那么強烈的撞擊,竟然只受了輕傷。
裴書也覺得自己很幸運,但比起幸運來,他更在意時芙在那一瞬間毫不猶豫將他撲倒,為他抵擋了大部分撞擊。
盡管這撞擊實在是來得奇怪,在那種情況下只受輕傷本身就是一種奇跡。
平成并不知道這一切,還沉浸在自己以后會成為有錢有勢的美夢中。
殊不知從警察找上來的那一刻,他便不可能從監獄里出來了。
因為裴書有意設計,所以阮甜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她只隱約聽說那條路上發生了車禍,而且平成也確實被送進了醫院。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計劃成功了。
就在她沾沾自喜時,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門來了。
是裴才偉。
裴書派人給裴才偉遞了消息,告訴了他阮甜這位丁翠和阮村生的女兒的存在。
裴才偉在姜蓮面前窩囊了一輩子,如今和她算是徹底分開,本來想著和丁翠可以過日子。
沒想到丁翠竟然早就背叛了他。
憤怒讓裴才偉直接找上了門,與阮甜進行對峙。
阮甜沒想到裴才偉竟然找到了自己,心中一慌,連忙給顧豐打了個電話。
而此時裴才偉已經走到她面前,面露恨意。
“你就是那個私生女?”
他冷笑一聲,“果然和你媽一樣是婊子。”
極度的憤怒讓裴才偉徹底沒了理智,他竟然對阮甜出手了。
顧豐趕到的時候,裴才偉剛壓住了阮甜。
他讓人將裴才偉帶走,自己將阮甜抱到懷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阮甜身體顫抖著,她沒想到裴才偉竟然對她動了心思。
她雖然有心機,也做好了用身體換取某些利益的準備。
但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顧豐看著懷中不停顫抖的少女,目光一沉,有邪念升起。
“甜甜,以后就跟著我吧。”
他溫柔哄道,“我會照顧好你的。”
他的大手摟住她的腰,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阮甜長睫輕顫,輕輕點頭。
“好。”
顧豐露出一抹笑來,抱著阮甜進了臥室。
裴書從下屬那里得知了阮甜那邊的混亂情況。
他嘴角輕勾,眼里盛著幾分惡意。
裴才偉可真惡心。
顧豐也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阮甜……哈,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丘之貉,倒是湊一塊了。
裴書收起手機,為時芙掖了掖被子,看著她的睡顏,露出一個溫柔寵溺的笑來。
“果然還是阿芙可愛。”
他低喃一聲,目光深處藏著一抹癡迷。
月光灑進來,卻只傾瀉了一點在窗邊。
光并沒能落在裴書身上。
他隱藏在那一片黑暗中,竟讓人分不清是黑暗遮住了他,還是他本身就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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