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裴書聲音略顯冷淡,“怎么不拍了?”
他顯然注意到了她將攝像機關閉的動作。
“感覺素材已經夠多了。”時芙坐了下來,單手撐著小臉看著裴書。
“你看上去不是很開心。”
裴書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沒看時芙,只翻看擺在桌面上的文件。
聲音愈顯冷淡。
“沒有。”
“只是想到了一點兒麻煩事。”
他那個好父親手里還有明塵集團3的股份,他自然不可能讓他一直拿著這3的股份。
這股份留著也是給那沒用的私生子,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
時芙“哦”了一聲,沒說話了。
但只是嘴里沒說話,實際上心里卻叭叭地吐槽個不停。
裴書不會是發現那個私生子了吧?
從剛才開始他臉色就不對勁了。
不對啊,小說里一直到裴書被阮甜害到雙腿殘疾之后他才發現那平成是私生子的。
平成那個時候都坐到主管的位置了,嘖嘖。
裴書看似看著文件,實則偷聽著時芙的心聲。
在聽到平成掌控明塵集團不到半年便致使其破產時,他終于忍不住了。
“時芙。”
他雙唇緊抿,“晚上想吃什么?”
時芙:?
“啊?”她有些懵,“怎么突然說到這個了?”
“不早了,該吃晚飯了。”裴書聲音平靜,“還是你想回別墅吃?”
“回去吧?”時芙提議道,“導演今天跟我一直說要出戲。”
“我們出去吃不就沒戲可出了嗎?”
“導演估計又要抓狂了。”
裴書輕挑了一下眉,“你還在乎這個?”
“咳咳。”時芙輕咳一聲,“畢竟是導演,要給導演一個面子的。”
實在不想聽導演叨叨啊。
裴書嘴角輕勾,“聽你的。”
wg戰隊內,許青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他本來應該回去錄制節目,卻在路過姜葉的房間時腳步一頓。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姜葉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許青將門打開,看著姜葉正在埋頭寫方案,猶豫著走了進去,順手將門關上。
姜葉似乎聽到了關門聲,轉身回頭看他。
“什么事?”
許青眼里劃過一抹糾結,他雙手垂在兩側,緩緩握緊。
足足一分鐘后,他才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你生了什么病才選擇了退役?”
姜葉眉頭一皺,將帽檐壓低。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light。”許青聲音啞得厲害,“我知道你是light。”
姜葉雙手環抱著胸,眼神平靜地看著許青。
她沒問他他是怎么發現的,也沒問他想要做些什么,只是淡淡開口。
“今天的訓練結束了,你該回節目里了。”
許青沒動,“你還會打職業嗎?”
姜葉眸色泛著一抹冷意,“許青,light已經死了。”
許青身體一僵,他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light死了,她再也不會打職業了。
“究竟是什么病?可以治療嗎?”許青緊緊盯著姜葉,“我……等我拿到了世界冠軍,拿到了獎金就給你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醫治。”
“這樣你就可以繼續打……”職業。
“許青。”姜葉打斷了他的話,“離開這里,回你該回去的地方。”
許青怔怔看著姜葉。
良久之后,他才低下頭來,眼眶發熱。
“對不起。”
“打擾你了。”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姜葉轉過身去,拿起筆來。
她握得很緊,緊到指尖都有些泛白。
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左手摸索著放在旁邊的包。
從里面摸出一瓶藥來,她倒出兩顆,吞了下去。
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姜葉臉色蒼白,雙唇緊抿著,盯著眼前屬于許青的資料,眼神黯了一瞬,又很快振作,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晚上,錄制節目的別墅內。
吃過晚飯的眾人聊著天。
因為不是導演強制要求的,所以客廳的沙發上只有四個人。
分別是許青和阮甜,還有時芙和裴書。
時芙特意選了個離裴書遠的單人沙發,而許青則是和阮甜坐在一個沙發上。
許青今天的狀態很不對勁,從戰隊回來后那眉頭就沒舒展過。
往日活潑開朗的陽光小舔狗此時顯得萎靡不振,有點像是被阮甜拋棄了。
時芙在旁邊默默吃瓜。
許青這樣子是被阮甜拋棄了?
可憐的小舔狗啊,都說了做舔狗沒有好下場的!
許青抬頭看了時芙一眼,突然開口,“今天我們戰隊來新的經理人了。”
阮甜本來在看手機,聽到這話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他。
“原來的經理人呢?”
“被辭退了。”許青抿了抿唇,“新來的經理人叫姜葉,是個女孩子。”
阮甜自以為懂了,甜甜一笑,“我看你今天回來一直都不怎么開心,是因為新來的經理人是女生?”
“女生在職業電競上確實弱些,她應該也不太懂吧?”
“不如你跟你們老板說說,讓原來的經理人回來?”
許青眉頭皺得更緊。
阮甜這話……他不喜歡。
姜葉雖然是女孩子,但她是light,她很厲害很厲害,超級厲害。
阮甜根本什么都不懂。
許青第一次對阮甜生出了一種名為厭惡的情緒。
他不明白為什么阮甜看上去很善解人意很甜美卻和他那些不懂事的隊友一樣說女生不懂電競。
沒人比light更懂職業。
時芙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
不愧是阮甜啊,三言兩語就把人哄住了。
姜葉的病只有段明寒能治,可惜啊,段明寒被阮甜哄著成了她的私人醫生。
別說治姜葉了,就連大好的前程也不要了。
許青緩緩握緊了拳頭。
他滿腦子只有一句話:段明寒能治light的病。
段明寒……段醫生,能治姜葉的病!
許青猛地站了起來,“你們聊,我突然想起有點事。”
扔下這句話的許青很快上樓,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阮甜坐在原地,指甲扎進了肉里都沒察覺。
許青從來不會這樣,哪怕她只講他當哥哥,他都沒這樣突然離開自己。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籠罩了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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