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馨晚上沒在醫院不守夜，請了兩個護工讓他們輪流守夜，王林留在醫院盯著護工。護工信不過，身邊的保鏢她是相信的。
六點準時醒來，洗漱后就出去跑步。什剎海的房子大，在自己宅子里跑步就行都不用出去。
跑了一小會，錢小小跟了上來。
陸家馨放慢速度，問道：“昨天什么時候回來的？”
錢小小昨晚差不多十一點才回來，到家時陸家馨已經睡下了：“老板，我將朝陽的房子租出去了，免費租給我以前的一個小弟。等老陸同志出院，到時候他們就會走。”
陸家馨一聽就明白，讓她那個小弟住那兒唐素芬就不敢作妖了。不然的話就她不要臉的品性，有人就來吵，沒人撬鎖進去。
錢小小小心打量著她的神色，發現臉上沒有不滿，這才小聲說道：“黃建業跟胡同一個女的有染，我讓小弟將消息泄露給那女的老公，那女的老公是個暴脾氣竟用刀砍砍掉了黃建業的胳膊。”
陸家馨停下腳步，看著她說道：“你怎么知道黃建業與他住的哪個胡同的一個女有染的？”
錢小小也沒瞞著，說道：“我覺得這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咱們得防著點，所以上次回來就讓我小弟盯著，沒想到還真發現。”
這些小弟，是她當初在四九城收的。當初都是小可憐，可沒現在這么威風了。
陸家馨并沒讓人盯著黃家人，這一家子還不值得她如此費心：“這么說，你還盯著了黃建設了？”
錢小小不僅讓人盯著黃建設，還盯著唐素芬。她覺得以唐素芬的性子應該會在外勾三搭四，沒想到嫁給陸紅軍后安分守己，倒是發現了黃建設干的缺德事。
陸家馨很驚愕：“他用假的香爐，偷換了人家祖傳的香爐？”
錢小小點頭說道：“對，那個香爐不是祖傳的，是那家人的老太太二十多年前在路上撿的。老人家看那香爐樣子聽古樸的，就撿回來塞床底下了。前些年政策放開，老太太就將香爐找出來，初一十五給他老伴上香。”
這種事，也就二十多年錢會發生，后來就沒這種好事了。
“黃建設是怎么知道人家有這古董香爐的？”
錢小小覺得這畜生太缺德了：“黃建設跟老太太的大孫子是朋友，他去人家家里做客看到了這香爐，他覺得是個古董，就找人造了個一樣的，趁別人都不在家摸進去將香爐換了。”
陸家馨問道：“沒被發現？”
錢小小說道：“他是趁著老太太生病時去偷的。等老太太出院回來，上香就發現香爐不對。因為仿的比較正，家里人沒看出來都覺得老太太是病糊涂。見家里人都不信她，老太太驚怒交加又病倒了，沒多久就去了。”
這可真是造孽。
陸家馨問道：“后來那一家子是怎么發現的？”
錢小小說道：“老太太臨死之前還說香爐的事，那家的大兒子是個孝順的，將老太太安葬以后找了專家鑒定，專家一看這香爐就說是新造做舊的。”
香爐在他們家都二十多年了，肯定不可能是新的，所以真相是香爐確實被人替換了。他們家不僅丟了一件古董，還將老太太搭進去了。
錢小小解釋道：“他去賣香爐的時候，正巧我小弟跟著，賣了三萬多塊錢。當時我小弟以為他是淘換來的，并不知道是偷來的。后來那家人大張旗鼓找毛賊聽到消息才知道，只是那時老太太已經沒了。”
她昨日買通了一個小孩，讓小孩將這件事告訴了那家人，連黃建設賣香爐的買家跟交易金額說了。那家人看了她的信立即去查，確定是真的就找黃建設算賬了。
陸家馨就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與此同時，王曉潔也知道了黃建設被打斷腿的事了，是胡同里一個熱心大娘上門特意告訴他的。
陸大嫂說道：“對方為什么下這樣的狠手？”
大娘也不知道，不過對方將黃建設的腿打斷，肯定是結下了很深的仇怨。
王曉潔上班的地方，有個護士跟黃建業住在同一片地方。昨晚的動靜那么大她聽說了，同時也知曉了唐素芬趕出來的事。
聽到韓建業一條胳膊被砍斷，王曉潔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半響后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女護士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人還被送去第一醫院了，若是運氣好胳膊應該能接回去了。”
一個是巧合，兩個也是巧合的概率口太低了。而且昨日錢小小的反常舉動，她猜測這兩件事都是錢小小做的。確切地說，是家馨的意思了。
王曉潔不喜歡唐素芬一家子，但陸家馨這樣行事卻很危險。糾結了下，趁著中午吃飯的空隙去公共電話亭給陸家光打了個電話。
陸家光第一反應是不相信，說道：“這不可能，家馨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應該是巧合。”
王曉潔也希望不是，但她擔心如自己猜測的那樣：“你問一問，若不是家馨做的自然好，若是的話勸一勸吧！這兒不是港城，還是得遵紀守法。”
陸家光不問：“咱們一問，不就是懷疑家馨？你也別瞎想，我相信家馨做事有分寸。”
陸家馨一到醫院就詢問陸紅軍是否發燒，得到否定的結果安心了些，隨后又去找了醫生了解情況。
知道陸家馨的身份，醫生現在對她態度更好，說的也就更詳細了。只要陸紅軍沒有發燒，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進了病房，陸家馨與陸山說道：“他現在情況也穩定了，醫生說家屬細心照料就行。港城那邊有事等著我處理，我先回去，等事情處理完了再回來。”
陸山沒有異議：“姑姑，你忙你的去，這兒有我呢！店面現在大麥在張羅，我可以守著爺爺的。”
有兩個護工輪流守著陸紅軍，他只要在一旁盯著就行，病房里有床累了直接躺床上睡就行。
陸家馨說道：“不用，這里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有時間過來看看他，陪他說說話就行。”
兩個護工輪流守著，再指派一個保鏢來盯著。至于保鏢，邢子陽表示會按照順序輪著來。就守在病房內又不用干其他，每天還會得一筆額外的補貼，大家也樂意賺這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