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馨并不打算日日在外面吃,所以準備請個阿姨給自己洗衣做飯。房子里廚房的東西都賣了,得重新購置,現在有個免費的勞動力自然不會錯過。
蘇鶴元幫她將東西搬進房子,一進去就知道房子重新布置過了:“你這重新倒騰的錢,比一年房租都多了。”
陸家馨笑著說道:“房子不是租的,是買的,姨婆給我買的。”
蘇鶴元聽完后有些感慨地說道:“顧女士只是你姨婆,四九城給你買了一套大宅子,這兒又給你買了一套房子。反觀我家那老爺子,只有哄得他高興了才會給你一點甜頭,從不會主動給東西給錢。”
陸家馨臉上并沒什么喜色:“不僅給我買了套房子,還給海帆買了兩套房子。”
“之前她就說給我在學校旁邊買房子,我拒絕了,她也遵從我的意見。這次態度很堅決,一定要我收下,感覺不大對。”
蘇鶴元一聽就反應過來了,說道:“你是擔心何家人會對她不利?”
陸家馨搖頭說道:“不是,我是擔心她的身體。我本來想陪她去醫生那兒檢查,但姨婆拒絕了,我覺得她的身體可能還沒養好。”
蘇鶴元寬慰道:“年歲大了身體肯定會越來越差的,這個你擔心也沒用。你也不要多想,她不告訴你肯定有她的原因。”
隨后,蘇鶴元又陪她去看了家具跟家電,選了一套實木家具跟一個洗衣機。定下送貨時間,兩個人就走了。
東西買完已經是六點多了,蘇鶴元說道:“我朋友的大舅子開了一家法國餐廳,我答應去捧場,咱們現在去吃吧!”
什么朋友大舅子,一聽就是借口。陸家馨覺得這大哥真的是想方設法帶自己去吃西餐。行吧,也好久沒吃法國菜了,去吃一頓也無妨。
沒想到在餐廳門口,陸家馨碰到了熟人。看他跟一個全身名牌的漂亮姑娘一起,她假裝沒看見繼續往里走。
聶湛喊了陸家馨一聲后加快腳步,走到她旁邊說道:“陸小姐,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好巧。”
陸家馨發現他的女伴在用審視的目光看自己,暗道我可一點都不想在這里見到你。她禮貌地笑著道:“是啊,好巧。”
蘇鶴元看著聶湛總覺得眼熟,想了下知道為什么會眼熟了,在財經雜志上看過。他頓時興奮了,正想結識這樣的公子哥擴寬人脈了,他笑著問道:“家馨,這位先生是?”
聶湛朝著蘇鶴元伸手,說道:“你好,我是聶湛,陸小姐的朋友。”
蘇鶴元與他握手后也做了自我介紹,然后笑著說道:“聶先生,既然這么見了,一起?”
聶湛看向陸家馨,很客氣地問道:“陸小姐,可以嗎?”
他剛才看兩個人時,發現兩個人說話很熟稔但卻隔著距離,這表明關系親近但不是戀人。
陸家馨看他熱絡的樣子,哪能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不過蘇鶴元與他結交好處多多,于自己也有利。她客氣地說道:“我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姐愿不愿意?”
戴妮當然不樂意了,好不容易尋到機會跟聶湛單獨來吃飯飯,沒想到會遇見兩個掃興的。只是她拒絕也沒用,表哥要是讓她自己回去不僅沒面子還會讓這女人有機可乘。她笑容甜美地說道:“當然可以了,阿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這什么意思,宣誓主權?果然帥哥就是桃花多。
聶湛又不傻,聽到這種誤導性的話立即說道:“你不是說跟朋友約好了,趕緊去找你朋友吧!”
害怕陸家馨誤會,聶湛還特意解釋道:“她是我大姨夫的侄女,剛才在停車的地方碰到就一起過來了。”
陸家馨覺得他是在給自己找事。有些千金小姐會拼事業,有些只想嫁個好男人一步登天,這個女的明顯是后者。若是自己擋了她的路,估計會針對自己。
戴妮看了一眼陸家馨,露出甜美的笑容:“這位妹妹,你不介意多兩個人吧?”
陸家馨看出她眼中的不善,也不樂意應付她:“介意。”
戴妮臉一下僵住了,這哪來的野丫頭,這么不懂禮數。
聶湛也不管她,與陸家馨說道:“陸小姐,蘇先生,我們進去吧!”
走進餐飲,里面的服務員一見到聶湛就引了他們到一個用屏風隔開的包間。戴妮想跟上去,卻被聶湛的保鏢給攔下來。
三個人坐下來后,聶湛說道:“昨日出差回來王秘書就告訴我,說你通過入學考試。陸小姐,祝賀你。”
蘇鶴元有些錯愕。聶湛為什么會關注陸家馨,兩個人瞧著不只是賣畫認識這么簡單。
陸家馨道了一聲謝謝,意有所指地說道:“剛才那位小姐很明顯對聶先生你有意思。聶先生,你的做法很不紳士呢!”
聶湛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么問題:“她是跟朋友約好了,也不好讓她放朋友鴿子。”
陸家馨見他避開前面的問題只解釋后面的,笑著說道:“聶先生,你的朋友呢?”
聶湛解釋道:“這家餐廳的老板是我朋友,最近出了兩道新菜,他讓我過來試新菜。”
蘇鶴元聽到這話緊張地看著陸家馨,生怕她將自己剛才的話問出來,那就太沒面子了。
很快服務員拿來了菜單。這個服務員很貼心,三個人每人一份菜單。蘇鶴元不認識法語,不過他來這兒吃過,點了一份煎鵝肝、牛排跟沙拉:“家馨,你要跟我一樣的就行。”
陸家馨看了下菜單,用粵語與服務員說道:“龍蝦黑松露水煮蛋松餅、比目魚、魚子醬,再來一份馬賽魚湯。”
蘇鶴元驚訝地看著她,這是看得懂菜單,也就是說陸家馨懂法語。
聶湛跟服務員用法語說了自己要的幾樣菜品,然后用粵語說道:“陸小姐,這兒的煎鵝肝跟紅酒燴牛肉味道很好,你要不要嘗一嘗。”
陸家馨搖頭說道:“鵝肝是很美味,但提取方式太殘忍了。還有,我身體不好不能碰酒。”
她不攔著別人吃鵝肝,但自己接受不了。
蘇鶴元一臉疑問,鵝肝提取方式太殘忍,這是什么意思。他是帶陸家馨來長見識的,怎么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