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議室內，熬夜查線索的警員們看著跟著譚柚后面進來的送餐員，感動得眼淚水都要下來了。眾人現在也顧不上案子了，只一個想法，先吃為敬。
老黃也捧著一盒米飯，上面蓋著好幾塊五花肉，“這家飯菜不錯，大半夜的，就得吃點兒這個。”
小張趴在桌子上吃飯：“陸隊上次點的牛肉串還有五花肉串也都好吃的。”
老黃瞥他一眼，再看向譚柚：“休息得怎么樣？”
譚柚笑道：“休息得挺好的，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確定了兩個，就是年份最近的那兩個，是Y省人。”老黃雖然沒親自辦案，但是他是擔任的大總管的身份，專案組里有什么動向他全都一清二楚。
“宋海燕，二十歲，過來投奔老鄉的。她那個老鄉，也在死者名單中。”
譚柚放下喝了一半的湯：“那這說不過去，既然她老鄉死了，宋海燕是和誰聯系的？兇手？”
小柳：“大家也有這個猜測，宋海燕家里窮，她出來打工，也買不起手機。所以宋海燕和她這個老鄉是怎么聯系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順子提議：“寫信？從郵局查一查？”
老黃點頭：“也不是不行，那這條線就你們仨去查。”
小柳順子以及小張對視一眼：“是！”
譚柚手指敲著桌子：“還是有點難度的，兇手這么細心謹慎，他會不會寄信地址做了偽裝？”
老黃：“有這個可能，但還是先去查一查再說吧，希望郵局那邊能給我們一點線索。”
這條線，說實在的，譚柚并不看好。目前已知的兇手應該居住在落霞區，但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作案十余起都沒被發現，這人不可謂不小心謹慎了。
潑冷水的話譚柚沒必要現在說出來，如今士氣低迷，讓大家有點事做，反而更容易影響士氣。
“和宋海燕親屬聯系了嗎？他們什么時候過來？”
小張如今是當半個人在用，他迅速找出宋海燕父母的資料：“他們那地方是山溝溝，通訊極其不發達。我聽他們的意思，得要后天才能到區局。”
譚柚點頭：“也行，別的身份還沒有信息？”
眼鏡兒抖了抖肩膀，“現在通訊不發達，又沒有全國聯網，不會立刻就有結果的。”
譚柚當然懂這個道理，可她也沒轍，如今就只能等了。可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嗎？譚柚也不想一直干坐著。
她干脆拿過來昨天拍攝的照片，開始一張一張地翻看。
看著看著，譚柚就陷入了沉思。
老黃給譚柚倒了杯茶：“怎么了？你已經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快一個小時了。”
譚柚忽然放下照片：“楊法醫還在殯儀館嗎？我想去看看骨頭。”
老黃點頭：“還在呢，落霞區局有自己的法醫，長洛市也支援了兩名法醫過來。現在這個點兒，他們應該換班休息了。”
譚柚：“那就去殯儀館，我先看到骨頭再說。”
老吳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小陸，你是發現了什么？賣關子可不好。”
“也不是賣關子，”譚柚猶豫了下，從里面挑了幾張照片出來：“你們看這幾張照片，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同？”
老吳擦去眼角的眼屎：“有什么不同？我實在是太困了，眼睛都有些花了。”
小張和順子作為刑警隊里的武力值擔當，兩人盯著照片看了許久都看出了點名堂出來：“這里的骨頭上有劃痕，角度不一樣。”
譚柚點頭：“我想說的也是這個，這里是大腿股骨，兇手應該是先挑斷筋膜，然后再剔骨取肉，這方面沒什么不同。”
“但是你們仔細看骨頭上的劃痕，是不是角度完全相反？”
她這么一說，大家全都點頭。老黃一拍桌子：“左撇子？兇手有兩個人？”
譚柚搖頭：“不能就此斷定對方就是左撇子，也不能就此推斷有兩個兇手。我看了昨天新挖出來尸骨們的照片，只有這一具尸骨上是這種印跡，而且只有股骨以及脛骨這兩處。”
“別的地方還是相同痕跡。”
老吳也徹底醒神了：“所以這就有兩個可能，要么是有兩個兇手，其中一個是左撇子。”
“要么就是一個兇手，但是兇手的左手和右手一樣靈活。”
譚柚點頭：“就是這個意思，照片上能看的到底不多，所以我想去解剖室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點線索。”
到了最后，幾乎所有警員都擠到了殯儀館的解剖室里。大家對著新挖出來的七號尸骨仔細打量，很快除了大腿以及小腿脛骨以外，大家還在腰椎骨處發現了相同的痕跡。
錢大隊咬牙：“那也是條線索，咱們先重點篩查一波有沒有人左手也同樣靈活的，就像陸隊說的，兇手他不一定就是左撇子。”
“一定要把這個變態揪出來！”
對于這個提議，大家自然不會反對，現在就是要把水攪混了。而隱藏在水面下的人，才會露出蹊蹺來。
錢大隊這邊的人忙了起來，老黃手底下的人除了譚柚和小張以外，其余人全都去排查走訪了。譚柚也在落霞區局見到了遠道而來的宋海燕以及她老鄉宋海霞的父母。
盡管檢驗報告還沒出來，但是只看這兩對夫妻的容貌以及他們的子女宮，她就知道9號和10就是宋海霞和宋海燕。
白發人送黑發人，唉。
譚柚心里沉重，不愿意多和他們待在一起，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殯儀館。小張吊著胳膊走在她身邊，內心也不好受。
落霞區局的殯儀館離落霞區局也就二十分鐘的距離，譚柚和小張到區局的時候，就看到警員們正帶著幾個人進了問詢室。
譚柚盯著這些人看了幾眼，這才看向錢大隊：“這是那些左手比較靈活的？”
錢大隊：“是，先帶回來問問，我覺得不像。”
譚柚瞇了瞇眼：“我也覺得不像。”
她都沒在這些人的臉上看到因果線，所以他們想要找的人肯定不在這些人里面。
果然，兩個小時后，所有人的詢問筆錄都做完了，果真沒有一個人有嫌疑。錢大隊扒拉了下頭發：“難哪，下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