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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一拍大腿：“小陸這個提議不錯，只要他們犯了罪，我們就能逮他。至于他是不是于長水，現在不重要。”
譚柚點頭：“是這個理，這段時間就要辛苦大家輪流蹲守了。”
老黃：“辛苦倒是不怕辛苦，只要確定有案子，再辛苦咱們也熬得住。”
說著說著老黃還笑了出來：“以前都是小陸直接找到線索，要么就是直接找到嫌疑人。咱們刑警隊的藝能——鐵腳板，甚少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沒想到在江寧沒派上用場，卻在清寧用上了。我從江寧調人來，這個時候還是用咱們自己的人保險。”
譚柚也贊同老黃的想法：“我也贊同，我也不是懷疑別人，但是這件事挺大的，還是自己人更放心。”
老黃和老吳都笑了：“大家都懂。”
既然說要蹲守，大家就結結實實地蹲了一個星期。也虧得如今刑警隊人多，有將近三十號警員從江寧過來，大家四人一換班，平均每組蹲半天。
若是累了倦了，就去附近的酒店休息洗澡吃飯，可以說這次蹲守，絕對是大家最輕松的一次。
譚柚如今就坐在一輛桑塔納的后座上，也在看著于長水居民樓的方向。
連續一個星期的蹲守，大家現在都掌握了于長水的活動軌跡。他白天很少出門，但是和他同住一物的男子高盛卻是每天早早就出門，直到深夜才回來。
而于長水，他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去譚柚第一次見到他的燒烤攤吃燒烤。說起來，上次完全就是高盛繞路，他們租住的這處出租屋離燒烤攤步行也就二十分鐘的距離。
副駕上的小張搖頭晃腦：“毒販子也喜歡吃燒烤。”
小婁：“毒販子也是人，既然是人，肯定也有自己的喜好，喜歡吃燒烤也沒什么特別的。”
譚柚有些想不通：“這附近燒烤攤不少，怎么于長水每次都去那家燒烤攤？就算是戀舊，每天都去，他真不會膩？”
小張：“咱們也去查探了燒烤攤，以及燒烤攤附近的場所，沒發現什么特別的。”
譚柚揉著眉心：“我總覺得像是漏掉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我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正說著話呢，譚柚無意識地看了窗外一眼，卻見到一滿面愁容的男子進了居民樓。不僅譚柚愣住了，其余人也都愣住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在低頭翻資料。
自從開始蹲守以后，警員們就已經將這棟樓的所有住戶全都做了詳細的了解。包括但不限于年齡職業工作，甚至還包括他們的親屬關系等等。
可是今天這個人，他是誰啊？不在大家的名單里啊。
譚柚琢磨著該男子的容貌，忽然一個接電：“我記得在燒烤攤對面，有家煙酒店？這個人，看著好像煙酒店的老板？”
她這一提醒，大家又開始翻資料，很快小婁就點頭：“的確是興旺煙酒店的老板，曹興旺。他和這棟居民樓里的住戶可沒什么關系，他怎么來這兒了？”
譚柚回想著曹興旺的面容，這個人他臉上沒有因果線，那就能肯定他目前并沒有犯下人命案。既然沒有案子，那他來這兒做什么？
就在譚柚沉思的時候，前排的兩人身子都往下縮了縮：“于長水怎么出來了？還是和曹興旺一起？”
譚柚忽然問了個問題：“曹興旺是哪兒人？”
小張偷眼看著窗外，一邊回憶曹興旺的資料：“曹興旺是Y省人，巧了，于長水也是Y省人。你說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兩人才認識的吧？”
“不好說。”譚柚搖搖頭：“先看看。”
美顏系統此時將曹興旺的資料發了過來。果然，曹興旺最近遇到事了。他的兒子突發了急性白血病，急需要一大筆錢。
而今曹興旺的家底已經快要被掏空，他如今來找于長水，是想借錢？毒販子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譚柚微微搖頭，話說曹興旺應該不知道于長水是毒販子吧？
“給黃隊打電話，讓黃隊著人查查曹興旺。”譚柚輕聲道，她固然能將她知道的說出來，可是她如今手頭沒電腦，她怎么在刑警們的眼皮子底下變出資料來？
接到電話的眼鏡兒就此忙了下來，很快他就查到了曹興旺的兒子身上。
小張立刻想通了：“就是說曹興旺現在發愁兒子的醫藥費？他是來找于長水借錢的？”
小柳緊盯著曹興旺和于長水：“我猜是，不過有些人的錢不是那么好借的。你看，曹興旺的臉色都變了。”
居民樓下，曹興旺的面色更苦了，同時還有掩飾不住的惶恐。
于長水拍拍曹興旺的肩膀，又說了句什么，只見曹興旺的臉更白，然后于長水就回了居民樓內。而此時，曹興旺則是耷拉著腦袋，拖著腳步往他的煙酒店而去。
譚柚當機立斷：“把曹興旺弄上車。”
小張早就想活動筋骨了，如今譚柚一說他第一個響應；“保證完成任務！”
小婁立刻發動車，桑塔納緩緩在曹興旺身邊停下。曹興旺下意識地往旁邊讓了讓，然后從車里伸出兩只胳膊，再然后，曹興旺就被拽上了車。
直到車開出去老遠，曹興旺都縮在后座上瑟瑟發抖。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煙酒店的小老板，他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而且他剛剛才見了于長水，對方還讓他送貨，曹興旺的心里就更慌了。
“放輕松，別緊張。”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曹興旺下意識看過去，就看到他的身邊坐著位女警。女警特別漂亮，看人的眼神非常平靜，奇異地讓曹興旺的緊張消退了不少。
曹興旺不再抖如篩糠，而是漸漸平靜下來。他壯著膽子看了眼剛剛拉他上車的人，如今兩人正齜著大牙沖他笑。
曹興旺又縮了縮：“你……你們是誰啊？”
譚柚撫額：“放輕松，我們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
她說著將手里的證件遞給了曹興旺，一聽說是警察，曹興旺的手更抖了。警官證啪嗒一聲落在他的大腿上，曹興旺眼神驚慌：“警察同志，我沒有答應老余的條件，這可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