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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案子總算有了些線索，現在最大的矛頭就指向了王玲玲的那個男朋友，以及她工作兼職的那家畫室。
津南市就這么大，想要找到一間畫室還是很容易的，很快大家就找到了王玲玲兼職的畫室。但是畫室的老板卻不在，一問周遭的店主，才知道對方已經幾天不曾來到店里了。
而且他這個畫室，平時就是偶爾開一開，更多時候都是閑置著。
至于問起畫室老板，周遭店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說他性格孤僻的，有說他不愛見人的，也有說他比較古怪的。
武大隊：“古怪？哪里古怪？”
眼鏡店店主：“他平時都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偶爾大家遇到了，最起碼都會打個招呼點個頭啥的，但是這家店不是。”
“平時哪怕遇到了，對方都當沒看到你，自顧自就過去了。”
“開店嘛，都是為了賺錢的，結果他店開著，也就隔三差五地有個小姑娘過來打掃下衛生，別的時候店里基本看不到人。”
“說來我們以前也打算送孩子來學畫畫的，結果畫室居然不招收學生。”
“而且啊，我聽說這個店老板不僅畫畫，好像還會做雕塑……”
“我曾經來過一次，這里面的頭骨模型，真的怪嚇人的。”
有一個人打開了話匣子，剩下的就好說了，很快大家就收集了一沓子筆錄。只是看著畫室大門緊閉，警員們也疑惑，下一步該怎么辦？
武大隊當機立斷：“撬門進去看看。”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追查到這里了，難不成畫室沒開門他們就直接回去？怎么可能？哪怕是日后背著處分，武大隊也要看看這畫室里到底是什么情況。
在攝像機以及一條街店主的見證下，武大隊等人直接撬鎖進了畫室。剛剛進了畫室，譚柚的鼻子就不自覺皺起。
她似乎聞到了什么特別熟悉的味道，可是四處一看，沒發現熟悉氣味的來源。
畫室里非常空蕩，只在靠墻的架子上放置了幾個成型的雕塑。
譚柚一皺鼻子，警員們的眼神都跟著她。小張最是直接：“陸隊，你聞到什么味兒了？”
譚柚又抽了抽鼻子：“我好像聞到王玲玲的味道了。”
小張有些泄氣：“王玲玲在畫室兼職，這里有她的氣味不奇怪。”
譚柚：“你沒聽明白，氣味是有時間的，王玲玲都死亡多久了？再濃的氣味也會消散，我說的是我聞到王玲玲尸骨的味道了。”
所有警員們一下子都繃緊了神經：“這里面除了幾個雕塑，還有幾幅畫以外，哪里能夠藏……”
說著大家的眼神都落到了雕塑上。
譚柚走上前，就感覺味道越來越濃，最后她在最后一座雕塑前面站定。
“打開看看吧。”
武大隊只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打哆嗦，可他還不得不照做，警員們小心地砸破雕塑的外殼，然后一只顱骨從里面滾了出來。
圍觀的群眾們齊齊：“呀！”
“什么玩意兒？”
“這是真的顱骨嗎？”
不管周圍群眾們的驚慌，隨行而來的王法醫已經上前做辨認了：“是真實的人類顱骨，不能確定是不是王玲玲。”
“但是有小陸的嗅覺作背書……接下來還是要回去做個比對。”
一警員憂心忡忡：“這才發現了一個，剩下的……”
大家心情都非常沉重，譚柚此時也想不到這些。在王玲玲的顱骨滾出來的那一剎那啊，譚柚敏感地捕捉到了一道陌生的味道。
似乎有顏料味，似乎又有血腥味，同時還有股油煙味，總之味道非常雜糅。
若是這個人在現場，她一定能揪出來。只可惜，現場沒有一個人有這種味道。
惋惜地嘆了口氣，譚柚捏捏眉心：“武大隊，咱們回吧，接下來就看您的了。”
武大隊陰著臉：“一隊人做現場勘查，一隊人隨我回去！”
“小陸，你是隨我們回去……還是？”
譚柚腦袋有些抽疼：“我腦袋有些疼，我出去緩緩神，就不和大家一起回局里了。”
武大隊想到警犬平時工作以后都要休息，譚柚這種會說話的警犬顯然更需要休息，因為武大隊特別好說話：“行，那小陸你就在外面放松放松，我們先回去整理線索了。”
“若是有什么發現，咱們隨時通氣。”
譚柚點頭：“好，隨時聯系。”
武大隊等人離開了，畫室也被封鎖起來了，譚柚和小張也就此離開了畫室。小張看譚柚的臉色：“陸隊，你不舒服？”
譚柚捏捏眉心：“我在那個顱骨上聞到了嫌疑人的味道，有顏料味血腥味還有油煙味，只可惜嫌疑人不在附近，否則我都能逮住他了。”
小張驚訝：“那這個消息要不要和武大隊通個氣？”
譚柚擺手：“你以為武大隊想不到這些？如今看來，嫌疑人就是這個畫室老板，就算不是他，也是關系匪淺的存在。”
“讓武大隊他們慢慢查吧，而且我這也算不上線索。”
說著譚柚上車，一路上只讓小張慢點開，她沿途觀察周圍情況。
津南市局，專案組會議繼續召開，但是大家都在等一個結果，就是下午發現的這個顱骨，到底是不是屬于死者王玲玲的？
王法醫那邊加班加點地比對，結果也終于出來了。
警員們看著拿到手的報告，許久才喃喃道：“還真讓小陸給猜對了？”
“小陸也是你叫的？叫陸隊，”武大隊瞪了說話的警員一眼：“目前為止線索都是小陸找到的，咱們這些人都跟在小陸找到的線索后面跑。”
“您不也稱呼小陸嗎？”說話的不服氣，小聲地嘀咕著。
武大隊瞇著眼，桌子拍得震天響：“我和小陸她領導老黃平級，我稱呼她小陸，有錯嗎？啊？”
雖然看似在發脾氣，可辦公室內的氣氛卻輕松了些，起碼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的。
武大隊很快又將話題拉了回來：“如今既然知道畫室不干凈，咱們重點就查畫室以及背后的老板，我就不信他這能從咱們眼皮子底下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