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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紅梅很顯然想歪了：“你可不能知法犯法。”
“我是那樣的人嗎？”譚柚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你要相信你女兒的賺錢能力，這是我自己炒股賺來的。”
陳紅梅將信將疑：“警察能炒股？”
“當然可以，”譚柚聳肩：“所以你就別擔心了，我的每一分錢都是合法合規獲得的。行了，那邊差不多……”
她剛要起身，就看到陸玨在和一個三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子在攀談。看陸玨笑得那個花枝亂顫的模樣，再看清楚對面男子的面容，譚柚忽然勾起唇角：“陸玨啊，她總是能給我送KPI。”
陳紅梅沒聽懂：“什么意思？”
“意思您該回去休息了，老陸找你呢。”譚柚推推她的背脊，自己則是從包里掏出相機，對著陸玨和那位青年男子拍了張照。
陳紅梅不明白譚柚這么做的原因，但是她一句話都沒問。
譚柚就覺得陳紅梅這點妙得很，看似軟弱可欺，其實內里什么都門兒清，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話做什么事，不該問的她絕不會多一句嘴。
從酒店出來，眼看著要往陸家別墅的方向開，譚柚伸了個懶腰：“我回局里加班，老陸你送我去局里吧。”
陸向融喝了點酒，這會兒正靠在車窗上醒酒，聞言不由睜開眼睛：“又加班？你最近不是剛破案嗎？就沒有個休息的時候？”
“案子哪里有辦完的時候？”譚柚輕聲道：“局里還有那么多積案，剩下的我不能說，你直接送我去局里吧，晚上我直接開車回去。”
陸向融再度合眼：“行，那就去市局吧。”
目送著譚柚背著單肩包走進市局，陸玨撇嘴：“警局離了她就不能轉了？”
陸向融：“能不能轉我不知道，但你去當警察，能拿一等功嗎？”
陸玨悻悻：“她就是運氣！”
“她若是運氣，你是什么？”陸向融關上車窗：“你和宋言書相處那么久，一點異常都沒發現。她就見了宋言書兩次，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承認別人的優秀就有那么難？”
陸玨不說話了，陸向融心累地揉揉太陽穴：“你舅舅推薦的那個投資商，我覺得不靠譜。咱們是做醫藥實業的，搞這種投資，到底不專業。”
“不專業的事就不要做。”
陸玨抗議：“可舅舅還有表哥他們確實賺了很多。”
陸向融靠在椅背上：“行了，先回去吧。”
市局里，眼鏡兒還在電腦前面做指紋。看到譚柚過來，眼鏡兒一驚：“陸隊，你咋來了？”
譚柚將打包的菜色遞給眼鏡兒：“吃不吃？一晚上大家盡交際了，桌上的菜都沒吃幾口。”
眼鏡兒才不嫌棄：“好嘞，陸隊，我去熱一熱，你要不要來點兒？”
譚柚擺手：“不用，我吃過了，這些都給你吧。”
眼鏡兒特高興：“行，我也帶回家讓家里人嘗嘗星級酒店的宴席。”
他隨手拎了個袋子，將菜倒在譚柚的小電鍋里，又往里面加了點米飯，這才回身在辦公桌前面坐下。
“你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嗎？還是說又遇到什么罪犯了？”
眼鏡兒都激動了，這種一出去就遇到犯罪分子的能力，怎么他沒有？他也想靠著自己的能力親手抓到罪犯。
譚柚將和陸玨攀談的那個男人的照片傳到電腦上，眼鏡兒將椅子拖到譚柚身邊：“陸隊，這誰啊？”
“國外回來的大投資商，M國金融街知名的投資顧問，據說他推薦的投資項目，都能獲得超過百分之四十的收益。”
眼鏡兒一驚：“這么高的收益？做什么的？銀行存款利息才多少？”
譚柚：“所以啊，這么高的利息就很可疑了。我先深扒一番，回頭咱們再碰一碰，我感覺這是一樁金融詐騙。”
眼鏡兒有些糾結：“陸隊，咱們是辦刑案的，這種金融詐騙，不是咱們的業務范疇。”
譚柚輕笑：“咱們又不是要從頭辦到尾，咱們找到關鍵性的證據，到時候讓經偵自己去跟進。總不能我們遇到了，卻當沒看到吧？”
眼鏡兒被說服：“也行，陸隊，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吃飯，”譚柚吸吸鼻子：“你的夜宵熱好了。”
眼鏡兒哦了一聲，就著譚柚的小電鍋開始吃這自己diy的四不像的煲仔飯。他一邊吃，一邊看譚柚在電腦上找各種資訊新聞，很快打印機就開始嘎嘎吐紙。
譚柚也不著急，而是慢慢深扒楊靖易，楊靖易就是晚上和陸玨交談的那個青年人。話說陸玨晚上笑得花枝亂顫，她知道對方結婚了嗎？
因為內網的緣故，很多資料譚柚查不到，但是美顏系統可以啊。它幾乎將國外有關于楊靖易極其家族都扒了個底朝天，譚柚一目十行地看過，最后也只能說果然不出她所料。
此時眼鏡兒也吃完了飯，他過去拿過來打印紙，大略翻了翻嘴巴就張得老大：“這么多錢？他才回國多久就募集到了這么多資金？”
譚柚：“快有十個小目標了，可見國內有錢人還是不少的。當然他也確實很有手段，否則他哪里能募集到這么多資金？”
眼鏡兒還是不懂：“陸隊，這到底是個什么騙局？”
譚柚想了想，給他講了龐氏騙局。眼鏡兒一聽就懂了：“所以這是用高投資回報率低風險來吸引投資人，然后用拆東墻補西墻的方式來支付投資人的利息。”
“投資訣竅的不可知以及不可復制性。”
“對，簡而言之就是你圖人家利息，人家圖你本金。”譚柚打了個響指：“你說這夠得上金融詐騙了吧？”
“回頭張隊得要無比感謝您！”眼鏡兒翻著資料：“就白給張隊幫忙？心里還有些不得勁兒。”
譚柚沒轍，看眼鏡兒一臉喪氣：“這樣吧，咱今晚爭取做個指紋出來。你也說了，這種經偵的案子和咱們無關。”
眼鏡兒高興了：“得嘞，陸隊您說咱們做哪個案子？”
譚柚想了想，“選個有獎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