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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江寧還不到一個星期,喬隊的報喜電話就打過來了:“陸隊,您真是神了!那個廣文,他就是潛逃十余年的王某!”
“隊里獎金也快發下來了,到時候給您打過去?”
譚柚失笑:“給我做什么?案子是你們辦的,都是大家奔忙的結果。您若是過意不去的話,下次我們再去辦案,您請我們吃頓飯就行了。”
“陸隊大氣,行,我和這波小子們說說!”喬隊也不是不知人間疾苦,就他們苦哈哈地干刑警,一年的工資加補貼,滿打滿算就那點兒錢,如今隊里得到筆獎金,也能讓家里開心。
順子眼睛轉了轉:“陸隊,什么獎金啊?”
老吳端著茶杯經過:“回來前咱們去青龍寺走了一圈,小陸認出了一個通緝犯,喬隊那邊把案子辦下來了,獎金十萬。”
“十萬!”所有人全都瞳孔巨震,順子一個滑跪過來抱著譚柚的手:“陸隊,這種好事兒您怎么能忘了我呢?”
譚柚低頭看他:“你很缺錢?”
“缺啊,咋能不缺呢?”順子愁眉苦臉:“我媳婦兒快生了,家里正是要用錢的時候。再說了,現在誰不缺錢?”
譚柚懂了,她輕咳一聲:“要不……要不咱做點追逃的工作?”
“陸隊,你就是我的神!”順子大喊一聲,胸脯拍得啪啪響:“陸隊,您只管專心找線索,追逃的工作咱們包了!”
“咱們也不全都是為了獎金,就是想多破點案子!”
小張鄙視他一秒,隨后一屁股擠開順子:“陸隊,我俗氣,我想多賺點獎金,我兒子也到了上學的年紀了……”
這里面,也就譚柚是單身,別的個個都有家有口。譚柚也知道大家有養家的壓力,她也沒覺得大家市儈,出來工作,誰不是為了碎銀幾兩?
跟人家談情懷談價值談奉獻,再怎么都不如金錢來得實在。
她要不是這輩子有個富貴爹……
“行,我先看看。”她打開通緝犯名單,最上面的肯定就是獎金最多的。順子等人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回了座位。
同時大家默契地加快了手里的動作,不能出去追逃了,結果手里的工作還沒干完吧?到時候損失的可都是金錢啊。
老黃看著大家,眼睛半睜半閉。如今隊里就小張、小柳、順子、眼鏡兒是年輕派,他和老吳年紀也大了,若是小陸干起了追逃,隊里肯定要增加人手的。
不能大家出去追逃了,家里的案子就不辦了吧?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得要人,就小陸這辦案速度,隊里最起碼得要有十個年輕人!否則到時候怎么配合小陸工作?
譚柚還不知道老黃已經琢磨著給她配置人手,她如今也忙,在忙案子的時候,也時刻觀察留心平時遇到的人。畢竟這些通緝犯也不是她想逮就能逮到的,上次遇到那個廣文也是巧合。
她能做的就是在遇到逃犯的時候能夠認出對方。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過去,這個月里,刑警隊又破獲了一起積案,市局管轄范圍內的命案也都做到了及時偵破。
管局去省廳開會腰桿子都挺直了不少,就問還有誰,能有他們市局表現好?連續破獲命案積案,轄區內更是風平浪靜。
上層領導之間的博弈自然和譚柚無關,她只知道在管局開會回來以后,刑警隊一下子就來了五個年輕人,極大緩解了他們人手不足的困境。
眼鏡兒小張等人終于能稍稍松口氣,沉重的文書工作也是很折磨人的。如今有人分擔了,他們確實松快許多。
直到這天,譚柚正坐在筆記本前看案子,忽然手機響起,辦公室內所有人全都看向譚柚。
在譚柚喊了一句“老陸”以后,所有人全都惋惜地低頭,還以為有什么案子呢。
陸向融的聲音特別和藹:“又破案了?你都多久沒回家了?今晚一起出去吃席。”
譚柚翻了個白眼:“不去,我向來不喜歡這些。”
陸向融笑罵:“陸玨她表哥結婚,這種場合你不去?就是一起吃個席,不用你去應酬交際。”
譚柚:“是陸玨她表哥,又不是我表哥……”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不過老陸你都這么說了,我去就是了,幾點啊?”
“晚上七點開席,我直接來局里接你下班,婚禮在市區的酒店辦。”陸向融心情不錯,譚柚越是有出息,他對譚柚的容忍度就越高。
只要譚柚說話不那么難聽,偶爾的言語機鋒他都能容忍。
“行,你到了給我電話。”譚柚掛了電話,眼鏡兒湊過來:“陸隊,啥事啊?”
“去吃席,”譚柚伸了個懶腰:“陸玨她表哥結婚。正好你過來了,來,把這個指紋做一下、”
她說著將筆記本推到眼鏡兒面前,眼鏡兒嘴巴一撇,還是老老實實地在電腦前面比指紋。譚柚坐在他身邊,偶爾指點他怎么調算法。
辦公室的警員們齊齊低頭,生怕也被譚柚拉過去玩電腦。
五點半左右,譚柚的電話準時響起,看譚柚收拾東西出去了,被算法參數折磨得頭暈眼花的眼鏡兒腦袋磕在辦公桌上哀嚎道:“好難啊!”
小張拍拍眼鏡兒的肩膀:“加油哦,看好你!”
小柳繞過來:“你可是繼承了陸隊的衣缽,可不能被那小四眼給蓋過去了。”
順子:“想想小四眼,你還覺得累嗎?”
“不累,我一點都不累!”眼鏡兒一躍而起,自從知道譚柚上次出去辦案還指點了喬隊手下的那個小四眼后,眼鏡兒就將對方劃分到了競爭對手的范疇。
他豈能輸給省外的一個小警察?
老黃輕咳一聲:“工作也是要勞逸結合的,眼鏡兒你也不要太著急,最近也不忙,大家就準時下班吧。”
自從譚柚調過來,老黃就越來越少地親自辦案了,他更多的就是統籌管理分配任務,以及關注組員情緒。
比起以前來,老黃的脾氣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譚柚拎著背包出了市局,就看到陸向融的車已經停在那兒。拉開車門一看,譚柚沉默了,陳紅梅和陸玨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