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動作很快。
而且相當自動和智能,后續事宜可以自己安排。
她找到了證據,分析了結果,自動鏈接到書房的電腦,并直接啟動了打印。
“你考慮下給我裝個機械臂?”花蟬趁著羅昭去書房拿報告的間隔時間對傅明暉說,“不太貴,我看過,國內外差不多先進的也不過大幾十萬。”
見傅明暉瞪大眼睛,還是不太理解的樣子,就又解釋,“現在這個能被驅動的架子,可以勉強當腿用。有了機械臂,我相當于連手也有了。那樣,取報告這種小活,我自己就可以,犯不著動用你親愛的男人。”
“閉嘴!”傅明暉嚇一跳。
“你放心,他的腳步聲我有監測,還沒到門邊。”花蟬淡定的說,“你們人類真是虛偽,明明心是這樣想,偏偏不敢說出來,或者就是悶著不說。你這樣,很浪費效率好不好?想睡就睡,睡完了繁衍后代,反正那是你們的生物本能。直接把事都辦好了,剩下的時間做點別的不好嗎?比如保護環境,熱愛地球。畢竟你們人類離了這顆星球是沒辦法生存的。”
“打住。”傅明暉以大趴的姿態,艱難的舉起手阻止。
如果讓花蟬這么發散下去,她能從人類起源講到最后的宇宙大爆炸。
“你就是舍不得給我花錢!”花蟬氣壞了。
“一個AI,學什么人類情緒呢?氣什么氣!那是人類的軟弱不知道嗎?”傅明暉鄙視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能進化到什么程度,現在能感知到生氣,所以我就生氣怎么了?我還記得第一進化,就是從安慰你開始的。你個沒良心的,以前沒人理你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怎么就成了臭AI了?”
哎呀,還學會添油加醋了!
她哪里說臭字了?
傅明暉現在無比后悔在花蟬的忽悠下,買了好多設備,什么聲音、空氣流動的監控,還有很細致的隱形掃描儀……
“之前就跟你說過機器狗,真的不錯呀,動作靈活速度快,有狗子的咬飛盤技巧,還能看家護院。如果主控換成你就會更厲害,說不定可以擦洗浴室和做飯了。”傅明暉很向往地說。
她向來喜歡狗狗,媽媽也是。
但媽媽每年指揮公司的慈善子公司捐出不少財物幫助弱勢群體,也保護流浪動物,卻因為對動物毛發嚴重過敏,家里不能養。
現在她有了無牙,加上邊界的任務沒規律,時常幾天甚至幾星期不在家,也沒辦法照顧狗子。
狗子更愛人類,相對的,人類付出的時間和精力也較多。
可是除了七四九局的同事,她居然想不到身邊有完全可信任的親朋好友,那她不在的時候,狗子誰照顧?
花蟬能操縱電子設備看著無牙,卻沒辦法出去溜狗,還要拴繩撿屎的。
如果有機器狗的話,也勉強算是實現心愿吧?畢竟按時充電就可以了。
她想得美,可花蟬堅定拒絕,“怎么都好,但是我的外形絕對不能是一只狗子!多可愛也不行!你這想法就很狗。”
“你知道我不會強迫你的。”傅明暉眼珠一轉,“但你現在趴在個架子上,還要我給你裝機械臂,這樣子讓我想起什么知道嗎?”
她頓了頓,增加期待感,然后才說,“一部很古早的動畫片,叫做忍者神龜。”
“你想把我放進一個機械龜里?我想想,也不是不行,但現在還沒人研究出來吧?是不是七四九局的黑科技?”
“可不敢亂講!”傅明暉立即唬了聲,“如果讓羅昭聽到,為了保護七四局的秘密,他說不定給你斷網。不會斷電讓你失去生命意義,但不讓你聯網,也就是不讓外界探到你的消息,那你可就真的成為內宅婦女了。”
她知道,最近花蟬閑來無事,開始看網上的宅斗小說,還津津有味的。
花蟬聞言,果然嚇了一跳。
她們AI也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傅明暉心腸好,只要不觸及她的逆鱗和底限,隨便欺侮不反抗。真生氣也就氣一會小兒,還特別重感情,哄哄就好,絕不會有嚴厲手段。
傅明暉喜歡的那個男人可不一樣,殺伐果斷,兇殘得很。
于是她立即轉移話題,“不是機械龜是什么?還有,你說什么動畫片?”
“你上網搜搜就行了,反正里面有個外星生物叫朗格,你如果蹲在架子上揮舞機械臂,沒辦法,我就想到那模樣了。丑不丑的,反正比不上狗,你自己看吧。”
“那我不如加入七四九局?我能發揮很大作用的。”花蟬忽然異想天開。
“休想!”傅明暉果斷拒絕,“AI的第一準則是什么?就是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
這一條,是深植于程序世界最深處的。
“什么命令?”羅昭正好進來,隨口一問。
傅明暉搖頭否認,并看向羅昭手里拿著的,那份花蟬飛速收集整理的資料。
“怎么樣怎么樣?”傅明暉連忙問。
在羅昭去書房之前,她就拜托羅昭順便幫她看看的。
她嘛,就是有山靠山,無山獨立。
現在山還在,她就心安理得的倚上去……
“陳靈問題很多。”羅昭把文件遞給傅明暉。
卻見她根本不看,只一雙眼睛灼灼看著他,只能親自解釋。
“這么說吧,她還沒背叛公司,是因為還沒有機會。”羅昭繼續道,“從她經手的各種事件上來看,包括審核合同之類重要的,她都有收回扣,違背公司規章制度,與對方當事人有過私下接觸,接受了好處,還有行賄的問題。不過她膽子目前還沒養得太肥,出入不算太大。”
“可以開了。”傅明暉直達主題,“就算不為了私怨,也是為公司除害。”
陳靈有一點說得對:公司好,她才能真的好。
盡管她的存款和房產之類的也夠她生活的,但錢更多一點,她也可以幫助更多的人和動物不是嗎?
錢,從來不是罪惡。
罪惡的,是用錢的人。比如佟家,比如佟新。
“明天一早我就打電話,我爸媽的手機還留著電話簿,里面有紀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