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不要顧忌那么多!做便是!”
大臣們聽聞此話更是慌了。
這人莫不是要謀篡皇位!
想到這種可能,大臣們的心在瘋狂的跳動著!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瘋狂了!
傅予白自然也是把大臣們的眼神給看在了眼里,當下便道:“各位大人們莫要多想,本世子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若是有,最開始傅予白便反了,何至于等到現在?
所以說,傅予白對那個位置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想法。
從來。
大臣們聽了這話,一時間倒是又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才好了。
只感覺有些無奈,但卻又感覺這一切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樣了。
說不上來。
大臣們都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看著。
傅予白繼續道:“如今,宣王怕是也能猜到了我們跟宮中有聯系,之前他切斷了我們的聯系本就是為了能夠控制這一切,但是現在對于這一切他控制不了了,況且有了陛下在的情況下他怕是也會選擇放棄某些東西,所以……我們日后還是得小心一些。”
“不過各位大人也不需要擔心,事情雖然變成了這樣,但卻也并不是說這個局不可破,一切都的掌握都還在我們的手中,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那些。”
傅予白的這一番話說的很是簡單,但是其中包含的東西卻并不是如此。
尤其是如今他們的這個情況,那給人的感覺就更是如此了。
若不是因為某些其他的緣由,那么事情指不定還會如何。
想到了這些,眾人一時間臉色也都不由得好看了少許。
果然是如此么?
再次去看向柳相,果然是瞧見了柳相眼神里的滿意。
那是一種對后輩的滿意,充滿了自豪感。
原本大人們還是很擔憂的,但是在瞧見了他們兩個人均是這幅模樣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是也不怕了。
只因為情況變成了現在這樣,那么他們也都知曉了接下來要如何去做。
畢竟有些事兒,根本與他們就是殊途同歸的。
思及此,各位大人們也都表了態,表示他們會全力支持。
等各位大人離開后,傅予白看向了柳相。
柳相仍舊是滿意的看著他,甚至還在這個時候笑著道:“你終于舍得放開手腳了?”
傅予白聞言,頓時苦笑了一聲。
“柳相,您的心里應該明白,若是可以的話,我是半點都不想要去做這種事兒的。”
傅予白內心里的野氣十足,若是沒有人說服,怕是指不定會鬧出來什么大事兒,但是傅予白這么多年都在壓制著,就算是當初父親與兄長嫂嫂們接連去世,傅予白也是被老夫人死死的按壓著那種狂躁的情緒,怕的也不過就是有朝一日傅予白會鬧出來什么大事兒。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并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但是卻不成想,這走到了最終竟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而這,則是讓人心中有些感覺很是荒唐。
柳相聞言,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自然是明白,可這有什么用?”
說完后,柳相不去看李彥暨,反而是去看向了外面。
趙睿始終都堅定的選擇站在了傅予白的身邊,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離開或者是背叛,但是說實話,針對于眼下的情況,這趙睿其實也是有些懵逼的。
但即便如此,這趙睿卻也仍舊是未曾多問。
既然選擇相信了好兄弟,那么就不要問太多的廢話,問的多了對好兄弟來說也不會有什么好。
傅予白也抿唇未曾多言。
半晌后,這柳相才開口道:“我們一時半會兒,是沒有辦法對付他的,即便是你這個臭小子聰明絕頂,但是他到底是有著皇家的身份,你便是無論如何,那么也越不過這道坎兒。”
甚至會一個不注意便會背上什么更加可怕的罵名。
柳相可以說得上是把傅予白給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來照看了,所以當然是不想要瞧見有任何的危險。
不僅僅是不希望,甚至還希望傅予白能夠更好。
這不過是一個老人家最為原始的心愿罷了。
傅予白也明白柳相的這一番話是什么意思。
事實上,情況鬧成了這樣,對他們來說也的確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甚至就像是柳相說的那般,一個不小心都極有可能萬劫不復!
“柳相是為了小子著想,小子心里清楚得很。”
傅予白深深鞠了一躬。
而柳相也在擺了擺手。
“你這個臭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難道當本相不知道?你其實早就看他們皇家不順眼了,到那時那又是如何呢,事情都已經是變成了這樣,我們想要把這一切給處理了,那么就得先把這些潛在的麻煩都給割舍掉。”
雖然很煩,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麻煩,但沒辦法。
這是必須要有的過程。
“你這臭小子,本相知道你的心思,也明白你是為何會如此隱藏,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靠你來力挽狂瀾了。”
柳相說完后,更是重重的拍了一下傅予白。
“宮里面會持續送出來消息,這些李榮浩已經再也管不得了,所以日后凡事兒都是要靠你自己了。”
說完之后,柳相就離開了。
趙睿看著柳相離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周身氣勢已經不一樣了的傅予白。
“錦書,這個舉動很冒險。”
他是不聰明,但是卻也并不是一個什么笨蛋。
眼下的情況變成了這樣,這絕對不會是好事兒。
更何況還是傅予白把自己的情況給暴露出來。
傅予白嗯了一聲。
他也是清楚的,但眼下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阿睿,李榮浩在逼我出手。”
只有你的對手才會最了解你,這句話不假。
李榮浩清楚的知道傅予白是一個什么性格的人,也知道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時,傅予白又是會如何抉擇,他已經把所有的可能都鋪設了陷阱。
所以之后無論傅予白怎么做,其實結果都是如此。
傅予白也不想要這樣,但傅予白沒有辦法。
他也必須要保住定國公府,保住所有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