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雖然也明白這些,但卻始終感覺有些著急了。
不過眼下談論這些到底是沒用。
畢竟都發生了。
“對了,趙公子呢?”
蘇嬌這才想起來,似乎一直都未曾見到過趙睿啊,那人去哪兒了?
傅予白眉心微斂。
“他應該是進宮了。”
“啊?”
這一番話,還真是給蘇嬌震驚到了,蘇嬌詫異的看向傅予白。
進宮?
在這個節骨眼上?
難道趙睿就不怕被李彥暨給恨上,到時候再有什么生命危險么?
傅予白點頭,肯定了自己的話語,又道:“他心中的復仇不比我少,而且他這一次也算是孤注一擲,我們均是不方便,可他一個人……卻無所顧忌的。”
李彥暨雖然也的確是懷疑了趙睿,但他始終都未曾有證據,這一點則是更加方便趙茹去做事兒。
只要他留在了皇宮之中,就總是會有辦法收集到某些東西的。
因為此時,傅予白也跟趙睿談過,但趙睿卻仍舊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最終這傅予白也就只能是沉默了。
身為兄弟,他做不到阻止,畢竟趙睿滿門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的恨自是比自己更加深。
蘇嬌也是能知道一些這其中的情況,聞言倒是也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所以說啊……這皇帝該是多么的過分了?”
說完之后,蘇嬌又是搖了搖頭。
有些事兒鬧成了現在這般,誰也不敢保證情況會如何,但既然都已經發生了,那么又是能有什么辦法了?
“只希望他在宮中能安全吧。”
可千萬不要沖動,若不然的話這深宮之中想要算計你,卻也是簡單的。
傅予白也點頭。
對于此事,傅予白提出過質疑,但卻最終都被趙睿給抵擋住了。
在趙睿的心里,他對自己的生死已經看的特別淡了。
或者換句話說,若是能夠讓他復仇,便是拼了他的那條命,也在所不惜!
而此時此刻,他人也是跪在了帝王的跟前。
恭恭敬敬,神情也是異常的虔誠。
李彥暨微微瞇起了雙眼,看向趙睿的眼神也帶著一絲的冰冷。
他現在屬于帝王的威嚴,徹底被蘇嬌那個賤人給毀了,而同樣也是因為如此,想來這趙睿也應該是知道這其中的情況,李彥暨倒是好奇,難道趙睿就沒有對此事有什么疑惑的?
想到這里,李彥暨便起了試探之心。
“阿睿,你我年少時也均是關系密切,難道你就未曾想過……此事會有什么影響?”
影響?
趙睿心中冷笑,但面上卻是一副迷惘的模樣。
“陛下?”
那副模樣,就好似是完全沒聽懂李彥暨的這一番話是什么意思。
李彥暨看向這樣的趙睿,但卻仍舊是未曾有半點的松懈。
他這個人,除了自己誰都不信!
而且趙睿這幅模樣,是不是太單純了一些?
“那蘇嬌說朕肆意謀殺旁人,為的目的不過就是完成朕自己的私心,此事你怎么看?”
李彥暨直接拋出了問題。
此事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這李彥暨卻仍舊是想要看看這趙睿的心里是如何想的。
趙睿是如何想的?
趙睿的心那里恨不得把李彥暨給直接弄死了事!
但他也不是笨蛋,況且之前的時候也與傅予白聊過,他們彼此都清楚,不論事情如何,最起碼他們不能做反賊。
而同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在李彥暨詢問了這一番話的時候,趙睿也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
“他們在胡說八道!”
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啊!
李彥暨聽了這話,當下不由得一愣。
“什么?”
這趙睿的話,是不是回答的太過堅定了?
堅定到了讓李彥暨感覺有一種很是不對勁兒的錯覺。
這趙睿也不是個笨蛋,就這么突兀的反駁,怎么聽怎么都不正常。
想到了這些,李彥暨反而是來了興趣。
他瞇著雙眼看向趙睿,眼神之中的打量也是那么的明顯。
“你說他們是在胡說八道?為何會這么說?畢竟他們說的可是信誓旦旦,而且朕瞧著百官們可都是信了的。”
李彥暨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后,眼神卻也是在始終盯著李彥暨。
似乎,只要李彥暨說出了什么讓自己不滿的話,那么李彥暨便可趁此除掉他一般。
但這一切也都不過是李彥暨私心這么想而已,事實上這李彥暨就算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讓趙家滿門一個不剩,那他也不敢如此明顯。
畢竟,趙睿早就想過這些,也擔心這李彥暨人來瘋的搞死自己,所以趙睿的出場才會那么高調。
他都在百官的面前露面了,若是驟然消失了,便是李彥暨說了什么再無可挑剔的借口那也是會被群臣們猜疑的。
他這樣一個很是愛惜自己羽毛的人,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兒的。
想到了這些,趙睿的眼神里更是閃爍了一絲的冰冷。
他斟酌了一番后,這才開口問道:“陛下,不知您是否與錦書之間有什么誤會?”
身為一個合格的忠誠者,他第一反應就該是想他們二人之間是否有了什么誤會,若不然的話為何人家能夠如此的說你?
你身為帝王,本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但是今日的宴席上,這李彥暨幾乎就是連皇帝的面子都丟沒了啊!
想到了當時李彥暨的情況,趙睿真是恨不得仰天長嘯。
但最終他卻還是忍住了。
畢竟現在不宜暴露太多。
李彥暨懷疑他那是李彥暨的事兒,趙睿只要做到了自己是個忠誠的便好。
果然,在聽了趙睿的這一番話之后,李彥暨的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此事對李彥暨來說,完全就是逆鱗!
他想要發怒的!
但是卻在瞧見了趙睿那副模樣的時候,這李彥暨最終還是忍住了。
瞧著也是個沒腦子的,自己何必跟他計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去了心中的煩躁,半晌后這才開口道:“是有一些,但……錦書卻從不聽朕的解釋。”
說到了這里,李彥暨便是又嘆息了一聲。
“阿睿,朕身為帝王,有著太多的無奈,甚至有些事兒朕是不想的,但……這又是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