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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對于沈珺來說,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反正都是沖著想要殺她的目的來的,她也不可能心慈手軟,該怎么樣處置就怎么樣處置。
倒是應封陽。
這個人果然還是太閑了,自己當時給他找事情做,找的還是太少了。
早知道自己當時應該玩的再過火一點,讓他的府城再熱鬧一些,這樣他應該就沒有時間能夠抽出精力來搞這些。
派出來的三千人全軍覆沒的消息是在五六日之后才傳回去。
接到這個消息的應封陽在書房沉默了將近一個時辰,而后沒有任何隱瞞,而是讓人將這個消息送到各個府上。
與此同時還有他讓人打聽到的有關沈珺的一些消息。
那群還想著坐收漁翁之利的蠢貨,現在就睜大他們的眼睛仔細瞧一瞧,真以為自己倒臺了之后,他們只要站在沈珺那一邊就沒事了嗎?
收到應封陽這些消息的那些老爺們當天就坐不住,私底下聚在一起,當然這一次沒有帶上應封陽,而是他們自己家私下商議。
“姓應的那小子莫非是想要威脅我們不成?”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這分明是逼著我們站在他那一邊!是想告誡我們不站在他那一邊,等到對方徹底占領了滂洲,我們這些人也沒有好果子吃!”
太可恨了!
“呸!這小子當初就知道他是個狼心狗肺,不安分的!”
“當初事成之后,就應該早點把他解決掉!”
這群人好像氣得手指都在抖,嘴里不斷的罵罵咧咧的。
一大群人將應封陽狠狠的罵了一頓,直到最后翻來覆去都找不出新鮮的詞匯,才不甘不愿的閉上嘴。
“行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商討正事。”
最后還是一個人出聲,將這群罵得上頭的人給制止住。
這些人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不得不說這人說得也確實沒錯。
他們現在更加主要的是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按照這上面說的,那什么沈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而且這人也不會給我們這些世家一個面子的。”
應封陽送來的消息來看,這沈珺似乎對那些普通人挺不錯的,而對于他們這些世家并沒有太親近。
她在南溪縣里面,還有更早之前,針對過不少官員或者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家主。
如果這份資料是真的,這個人跟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不可能多親密了。
甚至雙方可能是敵對關系。
這樣的話,他們的不能隨便站隊了,不是隨便哪一方人馬勝利都行。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選對了后面上位的人,這對于他們來說,有利于后面家族的發展。
同樣的,選錯人,后面他們家族可能就會停滯不前,甚至可能因為站隊錯誤,導致后面家族越來越后退。
所以倘若這些消息是真的,他們還真的的確需要再衡量一下。
現在是不是應該團結起來,先把沈珺給解決了,再來考慮接下來的情況。
“就這么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哪怕到現在,理智上知道怎么選擇更有利。
但想到這么選擇就順了對方的愿,他們就覺得不甘心啊。
應封陽這小子越來越不將他們放在眼底了,現在還要被對方逼著幫助他的,哪里甘心呢。
“或許,我們還有另一個選擇。”
其中一人在遲疑一會兒過后道,“我們要不試著給那位沈大人送封信,跟對方提前示好。”
這話讓其他人呼吸一緊。
他們明白了這個人的意思。
說是示好,這句話下的意思就是干脆選擇沈珺,背叛應封陽,這樣或許日后看在他們雪中送炭的份上,還能接受他們的好意,扶持他們的家族。
“我們動靜小點,悄無聲息的送過去,不驚動其他人的注意。到時候就算是沈珺那邊不答應,我們也能反口否決這件事,咬死我們沒有背叛姓應的。”
其他人沒說話,但也沒反對,顯然是心動了。
這話的確有點兒可行性。
他們只要小心點,不要走漏風聲,在私底下給沈珺送去一些籌碼和示好。
最主要的是不要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到時候就算被發現了,也能夠咬死是誣蔑。
反之,如果成功了。
送去的籌碼就是最好的討好,也可以跟沈珺建立好關系的。
沈珺是在三日后,收到了來自滂州府城的信。
以及見到了那些人派來的過來講和的“使臣”。
“這是我們家主的心意,沈縣丞見了后便會知曉我們家主是真心的。”
對面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恭敬的高高捧到頭上,想要讓沈珺看到自己的誠意。
沈珺果然臉色緩和不少,讓人將這東西呈上來。
那使臣本是打算自己親自呈上去,不過被沈珺身邊的人阻止了。
周圍的幾個人在看到這主動求和的畫面沒有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欣喜蒙蔽了雙眼。
反而是突然間想到一個典故。
“圖窮匕見”。
哪怕這些人是真心求和,想要跟他們合作,但是不得不防,就怕一個萬一,對方效仿前人,來一招刺殺。
那被派來求合作的人確實沒有收到要暗殺沈珺的指令,所以他很上道的將自己帶來的東西遞給了沈珺的人。
再由沈珺的人將東西帶給沈珺。
這東西。
沈珺打開后,除了對方身后的家主親自寫的合作的書信,還有就是一副滂州府城內詳細的布防圖。
沈珺看完,略帶嘲諷輕飄飄道,“這就是你背后之人的誠意?”
“自然!我們家主是誠心誠意想要跟您合作的。“
“呵。”沈珺極輕的發出輕呵聲,“就你們這誠意?當真是想要跟本縣令合作?難不成是故意想要戲弄本縣令不成?”
跪在底下的前來求合作的幾個人臉色變了又變,蒼白著臉色,磕磕絆絆道,“不,不會……我們怎么會敢戲弄您呢?!”
他們是真心實意的啊。
沈珺沒什么意思的將那張圖紙丟到一邊,“這東西,我會缺?你背后的人難
道不知道我曾經去過你們滂州府城轉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