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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人馬各懷鬼胎,一個照面,不管對面在想什么,自己已經先心虛上了。
一心虛,哪里還敢跟對方對峙瞎聊,直接就開干。
他們是因為心虛,所以選擇跟對方開干,一來是生怕對方會泄露自己的行蹤,二來擔心是敵人派過來攔截自己的。
特別是一瞅對方,提起大刀就要朝自己砍過來,沒有半點的,想要跟自己好好解釋說話的意思。
既然這樣,還有什么好說的?
對方肯定就是來找茬生事的。
在這天色微明的晨曉,兩隊人馬在離著南溪縣十幾公里的時候,斗得天昏黑地的。
“這信上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珺在收到探子送過來的密信之后,立刻就把身邊的人給召集過來。
她將手中的這封密信給幾個人傳閱。
一大清早就被叫過來的幾個人,臉上還帶著一點困倦,整個人精氣神看得不是很足,似乎還透著一點兒懵逼。
等到他們看清楚這密信上面寫的內容之后,一個個都瞬間精神了。
這封密信是一大早,被沈珺安排在外面打探著有沒有外來的敵軍的密探快馬加鞭的送回來的。
“若這信上所說的為真,那對我們來說,這真的算是一件天降的喜事啊!”
“這也著實是老天厚愛啊!誰能夠想到擔心了這么多天,最后換來的是這么一個結果。”
這個密信上面傳來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壞消息,然后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按照信上所說的,那武平候派來的人,在離著南溪縣十幾公里的地方,正好和縣令借來的兵撞上了。
那探子說,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在察覺到那兩隊人馬的時候,他本來就想要把消息傳遞回來。
但沒想到不過一兩刻鐘的時間,那兩隊人馬就撞上了,然后就打了起來。
一開始探子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那兩方人馬在故意演戲呢,所以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是真的干起來了,這才連忙將消息給傳遞回來。
“只能說都是天意的安排。”
安婉笑道,這些日子沈珺的動作她也是清楚一點。
“說起來,這勉強也算是有始有終,一開始那縣令就是為了武平候去借的人,現在如實對上了武平侯的兵馬,也算得上是沒有說謊,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啊。”
當時沈珺安排人去給這縣令傳遞消息,讓對方連夜收拾行李去找救兵,用的理由就是武平候想要對南溪縣下手。
這些日子過來,那縣老爺說不準也得到了他們在縣城里面的動作的消息,知道自己上當受騙。
所以那借回來的兵馬,應該是要沖著沈珺她們來的。
現在卻在那地方跟武平侯的人對上,不也算得上是美滿的結局了。
作為沈珺最親的人,安婉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自然是比別人都要來的高興。
女兒這段時間都派人在監控著那兩幫人馬的動靜,現在不管最后的贏家是誰,對于沈珺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到時候對付起來也能夠輕松不少,坐享漁翁之利。
“既然老天爺都安排了這樣的巧合,那我們自然是要成全老天爺的這份安排,就一邊注意著動靜,一邊看戲吧。”
“這是自然,不過從傳遞過來的消息來看,也不好說,最后贏的是誰啊。”
從戰報上面的消息來看,武平候來的人比較精銳,但是限定借回來的兵馬比武平候的這一些人馬要多,估摸著是武平侯派來的人的兩倍。
所以這兩方真打起來,究竟最后誰是贏家也說的不是很準。
“不管是誰,這么一番打斗下來,也沒剩什么力氣了,我們也沒有什么可畏懼的。”
沈珺道,同時悠閑的還抓了一把瓜子在那邊磕。
咔嚓咔嚓的嗑瓜子聲音讓其他人看了她一眼。
不過鑒于嗑瓜子的人是沈珺,大家看了一眼之后,就當做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反正現在人來都來了,大家在吃完這一場瓜之后,順便聊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不是吧?”
薛閑在聽到沈珺這個安排之后,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扭曲。
他本來打算回去再睡個回籠覺的。
這些日子的事情可不少,好不容易這一兩日可以忙里偷閑,正打算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
沒有想到沈珺竟然如此的殘忍,秉著來都來了的話術,還想要他犧牲休息的時間來加班。
“嗯?”
沈珺看向唯一有意見的薛閑。
薛閑不敢將自己的打算直接說出來,生怕沈珺覺得他現在太閑了,到時候又找了借口給自己加了新的活。
“這都還沒用早膳呢。”
薛閑一本正經道,“我從一本書上看到說,不食早膳對身體不好……”
沈珺笑著打斷道,“如果是擔心早膳的問題的話,那就收起這一份心吧,我已經安排廚房給各位準備早飯,各位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說出來,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都可以讓廚房那邊做。”
“對了,各位體諒一下,最近收成不是特別的好,伙食方面也沒辦法給大家特別好的招待,那些什么飯后甜點水果的也就沒有了,就只有一主食。”
沈珺還在那兒很體貼的樣子道,“還請各位不要嫌棄,反正吃飽飯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吃不夠的話,廚房還可以再多做一份?”
沈珺這才看向薛閑,笑瞇瞇的問道,“現在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沒有問題。”
薛閑笑容有些僵硬回復,反正不管自己搬出什么樣的理由,沈珺都能見招拆招。
反正她總有各種辦法將自己的話給堵回來,還是認命吧。
這人就是一個周扒皮,他現在被坑上了這艘賊船,看來有生之年是沒有下賊船的可能了。
還是好好認命吧。
說起來,當時自己明明有機會可以逃跑的。
畢竟薛閑跟李炎他們不同,李炎他們是一開始就決定加入,吭哧吭哧的跟著沈珺干。
但自己一開始可沒有說這種話,反而只是偶爾才會幫個忙。
只是偶爾幫著幫著,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就淪落到跟李炎他們一樣的位置。
現在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溫水煮青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