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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個辦法。
“但是我們去哪兒找這種能打得過這些人的呢?而且人家為什么要幫我們呢?”
另一個人出聲將大家伙兒剛剛浮上表面的喜悅之色再次打斷。
是啊。
這世上能夠打得過這些人的人想來肯定是不缺的。
但是吧。
他們又不認識這種人。
況且要真的有這種人,人家肯定是跟著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站在一邊的。
干嘛無緣無故要幫助他們。
除非是真的神仙下凡的。
“我倒是聽說了一個人。”那個最先出聲的遲疑的開口道,但老半天都沒能說到重點的地方。
旁人立刻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聽說了什么?這都是什么時候了!怎么還這幅遮遮掩掩的樣子!以前也沒見你這樣磨磨唧唧的!”
“哎,那我可就說了,大家就算是不贊同也別笑話我啊!”
這人好像是生怕被人笑話的,提到這時,還稍微瑟了下身子。
“行啦。有屁快放!”
這小子年紀不大,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壞毛病的。
提出建議的這小子是這個把月才來縣城里的,但是做人勤快又嘴甜,在這次打架中又格外出力。
這陣子來已經贏得大家的認可和尊重,大家伙還是蠻樂意聽他講的話。
小伙子道,“大家都知道之前我們周遭的土匪被一掃而空的事情吧!”
“哎,之前大家都說那是最大的土匪窩的人干的,其實并不是,聽說是打其他大家族出來的!平日里最愛聽懲惡揚善的戲文,而且最愛替人打抱不平的。”
這人頓了下,才繼續道,“我聽說就是那貴人就是聽了大家被土匪欺負的,這才帶著兵特地千里迢迢跑來殺土匪的。若是如此義薄云天的貴人,想必在聽說我們的遭遇之后愿意出手幫助我們的!”
這還讓四周的人重新燃起希望。
不過。
“這說到底這只是猜測而已,萬一那貴人根本不幫我們呢?而且……”
這小伙子好像也被戳中了心思,有些安靜的低下頭,好像也動搖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安安靜靜聽著話的人倏地出聲。
“我好像也確實聽說過這件事,那什么貴人的,之前我還說人家是不是閑的沒事干,天天喜歡找樂子瞎折騰的……”
“哎,不過那貴人真的不一樣啊!我從沒見過如此愿意替貧窮人出頭的貴人!想來我們只要說得苦一點,對方都會出手幫忙的。”
“既然這位貴人如此之好,那我們應該怎么搭上這條線,見到這位貴人的?”
“各位父老鄉親,快快請起。”
沈珺耐心的聽完攔在自己車子跟前的人哭訴的話后,趕緊讓人將這些打算跪下來的百姓們給扶起來的。
“大家伙的來意我現在清楚了,沒想到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如此欺男霸女,猖狂之事呢!”
沈珺氣憤道,“各位請放心,我定會幫你們討回公道的。”
聽見這話,這些人頓時跟身邊親近之人對視一眼,互相松口氣。
剛開始按照打聽到的消息找上門,在看到竟然是一個不大的少女之后,大家伙的心底一下子就涼了。
那些期望一下子就全都破滅了。
好在,很快就看到這少女身邊帶的人,那些訓練有素,一看就個個不好惹的精兵。
那么多人,還有看起來那么強壯的身體,想來,那些什么士族,都沒有人會是對手的。
所以這些人也不管跟前這究竟是男是女,究竟年紀有多大的,只要是能夠幫到他們的就夠了。
好在,這貴女確實心善,在聽說了他們的遭遇后,愿意出手幫人。
不料。
“女郎不可啊!”站在這貴女身邊的,疑似是她隨身攜帶的管家的青年猛地出聲,將大家的心提起來。
“女郎心善,這是好事,只是女郎,這事情不好辦啊!您想要替他們做主,但您現在就這么沖進去的,師出無名啊!到時候還會得罪這縣城的縣令的!誤會您是上門來找茬的!”
那管家苦口婆心的勸著。
沈珺好似就是個耳根子比較軟的貴女,現在在聽到自家管家這么說之后,臉上就開始浮現動搖和遲疑了。
“你這話也有道理,我就這么帶著人沖進縣城,到時候也不好跟著縣令交代啊。”
沈珺一下子為難了,“但看著各位鄉親們受苦,我這心里也難受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啊。”
就在這時,人群中那個機靈的少年突然間道,“我們支持貴人您來幫我們啊!沒有您,我們只有等死的份兒!我們縣老爺都不知道早就跑哪兒去了!我們現在就是一群沒人撐腰,任人作踐的浮萍。”
“是啊,我們現在縣老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您盡管帶人來的,沒事的。”
這群人這么可憐兮兮的請求著,原本就夠講義氣的沈珺終于動搖了。
“我知曉了,各位鄉親父老們,我沈珺為人處世向來看不慣恃強凌弱的,我定會……”
“女郎,這不可……”
那位管家還想再說啥,沈珺已經抬手勸阻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這件事我實在不能袖手旁觀的。”
沈珺態度語氣堅決地打斷對方的話,“哪怕是得罪了這南溪縣的縣令,得罪了知府大人的,我也要出手,我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陷入這種受苦受難的生活中來的。”
“所以,還請您不要再說了。”
沈珺想到這兒,態度越來越堅決,好像下一刻就要帶領著所有人沖進去殺光那些人。
在聽到沈珺這話后,那些前來見她的人終于松口氣。
那個機靈的領頭的小伙子,立刻搶先道,“多謝貴女!貴女宅心仁厚,善良大方,我們一輩子感激不盡啊!”
有了這一個人開頭,其他人也跟著不斷地跪謝沈珺,好似這個樣子,沈珺就再也不會反悔。
“大家不用多說,盡管放心,答應的事情我定然會做到的。”
沈珺將這些人給勸回去。
直到先將這些人送走,旁邊一直裝作反對的管家,寧重臣這才卸下之前的偽裝,如釋重負的。
“這場戲可不好裝啊。”
寧重臣幾分無奈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