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我們能夠來個甕中捉鱉。”
其他人稍微有些不明所以,暗中琢磨了一會兒,終于有個人忍不住開口詢問。
“沈姑娘,我們現在不去四周搜尋一下嗎?說不定還能夠找到楊老爺留下來的身影。”
不大明白沈姑娘是怎么想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明顯需要他們去外面找一找。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搜尋一圈過后,能夠在附近發現楊老爺的蹤跡,順著走過去,還有把人找到的可能。
要是一直停留在這邊,別說這一點可能了,估計連個影子都沒得。
“急什么。”
沈珺抬眼掃了這群急吼吼的人,一個個的好像迫不及待提刀就要跑上戰場一樣。
“這不是完全來得及嘛。”
沈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跟前的密道口,“我們這只鱉現在還沒有出來呢,我們就守在這等著,守株待兔不好嗎?”
其他人聽聞沈珺,皆是松了一口氣。
只要楊老爺還沒有從這里離開那就好!
要是讓那人真的跑的話,他們今日這場行動的結果就要大打折扣。
畢竟比起占領楊府,對于不少人來說,能夠親手手刃楊老爺,有著更大的意義。
就好像能夠將親手將在養老爺那里受到的苦難給還了回去。
能夠將當初的屈辱一一的奉還。
不過。
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的其他疑惑也開始升起來。
“沈姑娘為何如此肯定?”
這里又沒有其他的目擊證人表明楊老爺還未從這密道口出來。
沈珺是哪來的自信能夠言之鑿鑿,如此肯定楊老爺還未跑走。
面對這些人疑惑的神色,沈珺頓了下,這才簡單的跟他們解釋了幾句。
“你們注意看這些密道口周圍的植物,這些小東西的生長周期是二十天,而現在他們很明顯沒有被留下被壓到的痕跡。楊老爺若是在最近出入過,以他那戰五渣的身手,不可能半點痕跡都沒有。”
沈珺指了指生長在密道口附近的植物道。
“其次,便是密道口附近這些青磚,你們仔細對比這兩塊地方,明顯有一塊比較深,一塊比較淺,是因為最近曾經被人移動過,而且移動過的日子有一段時間了,才會導致兩邊的痕跡一深一淺……”
隨著沈珺的解釋,其他人的疑惑也被慢慢的解開。
恍然大悟的同時對著沈珺就是一陣佩服。
他們這群人都是一起到的,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視野,他們就沒能像沈珺觀察得如此細致。
好幾個大老粗看向沈珺的眼神變了變,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文武雙全的。
武力比他們高,又不像他們這般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
“噓,安靜。”
沈珺耳朵微微動了動,而后示意周邊人安靜,并且撤離這個密道口,避免楊老爺一出來,看到這群人之后,嚇得又縮回去。
就算是要等著人家自動往陷阱里鉆,也得先把陷阱準備好,偽裝一下吧。
密道內,楊老爺抱著自己臨時收拾的包裹,微微喘著氣,順著密道往前走。時間緊急,再加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楊老爺也不能收拾帶走太多東西。
他只能盡可能的簡單收拾一些,帶點吃的穿的還有自己最值錢寶貝的東西。
這玩意兒,要是被人給搶了,他以后想起來心肝兒都得疼。
楊老爺現在還想著日后如何東山再起的。
拋棄妻兒,還有這么偌大的家業的,楊老爺怎么可能會不心疼?
這個是他們家里幾代人的財產,單單靠著自己的話,還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夠積攢得到。
楊老爺想起來怎么會不感覺到心疼呢?
只是自己這條隧道這么窄,僅能通過一個人。
而且自己如果一定要帶上他們的話,怕是到時候連走都走不了。
如果有這些人幫自己遮擋的話,或許他還有機會能夠逃走。
這條密道是他爺爺偷偷讓人挖的,整個楊府上下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只有知道的人夠少,這條密道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安全。
楊老爺抱著自己收拾的東西摸黑走了出來,想起那個看起來柔弱無害的小姑娘,只覺得恨得直咬牙。
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來歷,竟然將自己逼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到自己東山再起,一定要將今日的屈辱報復回去。
今日這般種種,來日定是要一一奉還。
楊老爺在快要出密道口的時候,放輕了腳步,耳朵豎起來,暗中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外頭似乎除了偶爾過路的風聲,仔細聽了聽,并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動靜。
不過楊老爺膽子還是有點小,他又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動靜,確定外頭真的沒問題。
這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遮擋在外頭的東西挪開。
外頭的正亮的陽光灑了進來,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養老爺,下意識的抬起手遮擋了一下視線。
等他瞇了瞇眼后,再一次張開的時候。
“唰。”
突然他的脖子上架了好幾把大刀。
楊老爺的臉上不管有什么樣的表情,現在已經徹底的呆愣住。
像是完全沒有猜到這樣的發展。
不過也是。
在他的眼中,自己馬上就能夠成功逃脫,先去龜縮一陣子,還能夠卷土重來。
萬萬沒有想到。
他剛剛從這黑暗的密道中重見光明。
脖子上立刻多了好幾把冒著寒光的大刀。
刀子的冷意,穿透薄薄的衣衫傳到底下的肩膀,冷得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但反應過來之后就不敢再動,刀劍無眼,他生怕這刀子一個用力,就把自己的頭給砍了下來。
哪怕沒有把自己的頭砍下來,在脖子上面留個深深的傷痕,到時候沒命那個就是自己。
“你,你們是誰?”
楊老爺聲音微微顫抖的,“你們想要什么,能給的我自然便給。”
就在他這句話落下。
跟前突然間出現了一道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身影。
那聲音的主人笑吟吟道,“我們要的是你的命。”
楊老爺順著光看去,只瞧見跟前那道清冷淡漠的身影,纖長而堅挺的脊背仿佛極其難以被壓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