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躍躍欲試道,“我這刀已經磨得特別鋒利了!等到這一次來,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
之前那幾次自己都在外面忙其他的事情,錯過了打惡人的機會,現在自己就有些興奮期待了。
“估計不會再來了。”
沈珺盯著自己腰間的大刀,垂眸道,“問一下向瑞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楊老爺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估計也能夠猜到一些東西了。
現在估計龜縮在楊府里面了。
怕是要把對方約出來也不是特別的容易。
所以她們不打算繼續玩這一招。
畢竟按照虎子的兄弟所說的話,整個楊府上下雇傭的打手也不過才六十八人。
現在已經被廢掉了二十人了。
還剩下那四十八人,想要解決起來,可以算得上是非常輕松的一件事情。
“將向大哥請過來。”
沈珺手握刀柄,眉眼清冷間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我們也是時候該行動了。”
楊老爺回到府中,冷靜下來之后,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透著一種詭異。
首先就是那些人為何突然間開始到處挖井。
其次就是那些賤民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力氣?
而且突然間竟然還能夠將自己的人揍成這個樣子?
這簡直就不是一般的不正常了。
楊老爺想了半天,昏昏沉沉的腦子里好像有些什么東西就要想明白了,但就差了那么一層。
就差了那么一點就能夠想明白了。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楊老爺現在一聽到這一句什么大事不好了,他就下意識的覺得渾身有些不舒服。
“又出什么事了?!”
楊老爺整個人覺得這句話簡直是晦氣至極。
“老爺!馬廄里面的馬兒突然間開始發狂!”
來人是楊老爺放在馬廄里面看馬的馬夫。
“什么叫突然開始發狂?”
楊老爺瞪大了雙眼,看向了滿身凌亂的,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東西的馬夫。
“回老爺,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馬夫為難而害怕道,“我們就跟著往常一樣,照常喂馬,清理馬廄的。”
“但是就清理馬廄就清理到一半的時候,馬廄里面的馬突然間開始嘶鳴,馬蹄不斷地磨來磨去,不等我們將它們安撫下來,那么就開始到處狂奔的!”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馬夫就有些后怕。
那幾匹馬突然間像是得了什么疾病似的,開始四處亂沖,好幾次差點就踢到他們。
要不是他們躲得快,那幾匹馬估計早就撞死他們。
“真是沒用,連個什么情況都搞不清楚!”
楊老爺想到其中還有一匹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剛得到手的寶馬。
那一匹馬是好不容易才從西域邊關那邊送過來的。
花了他很大的價錢呢。
這匹馬要是出了事,自己的損失可就大了。
想到這兒,楊老爺迫不及待的走過去。
等到他走到偏院,才發現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
那幾匹馬到處亂沖,不知道踢翻了多少盆栽,而在地上還有好幾個人被它們用馬蹄踢出重傷。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這,這……”
楊老爺臉色蒼白,驚恐萬分,他現在哪里還顧得上自己那一匹寶貝千里馬。
就怕自己走得太近,之后也會被踢上一腳。
“來人!快點去抓住這些馬!”
“快點兒去!”
楊老爺讓人去拉住這些馬兒,還沒將這些發狂的馬兒制服,宅院的大門口傳來了各種喧嘩的鬧聲。
好像是有人在外面咒罵他。
各種難聽的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粗鄙言語。
逼得楊老爺不得不現身。
然后在看到大門口那黑壓壓的一群人之后,楊老爺眼皮狂跳。
雖然他一眼看過去有不少都是老弱病殘的。
但是突然間這么一大群人圍在大門口,手中還拿著各種菜刀,或者是木棍。
一下子還是給人帶來不小的壓力。
但是楊老爺還是一眼注意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沈珺。
“是你?”
雖然有一陣子沒有見,但是單憑兩人第一次見面沈珺帶給他的壓迫感,他就很難忘記這個小姑娘。
“你們想要做什么?!”
楊老爺強撐著臉色問道。
“沒什么。”沈珺云淡風輕的模樣,跟被氣的需要人扶的楊老爺相比起來,實在是有些悠閑的過分。
“就是想跟你聊一聊資產充公,再分配的問題。”
沈珺露出一口白牙,用著一股土匪的語氣道,“簡單的來說,就是麻煩您挪個位置住,這楊府的那口井我們要了!”
這活脫脫搶劫的模樣。
“呸!”楊老爺罵道,“誰給你的膽子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我們楊家的東西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們了!真當以為叫幾個人來堵在我們楊府門口,我就怕了你們不成!”
“哦?”沈珺道,“誰給的膽子?自然是拳頭給的膽量。”
不等楊老爺繼續開口罵人,沈珺慢條斯理地繼續往下道,“大半個縣城的人給你交了這么久的錢,也差不多夠買那口井了,現在不勞楊老爺您費心,我們自己上門來取。”
楊老爺陰沉沉的看向完全不懼他的沈珺,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實在非常難纏。
他眼珠子轉了轉,“你們這些人也要跟著他們一起鬧事?”
楊老爺看向了那群人中格外熟悉的一些面孔,顯然是他們縣城里面的本地人。
“你們真相信這些外鄉人?”
楊老爺道,“你們不怕他們仗著人多,將這口井占為己有?只要你們和我聯手,以后這井水也能便宜的賣給你們用!”
楊老爺邊撩撥著,但是在談到利益的時候,還是沒有直接松口。
連免費給人用的畫大餅都沒有。
不過,好像還真的有些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的樣子。
楊老爺繼續煽動,“你們跟著她能有什么前途?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里繡花,難不成你們真信了就靠你們這些能夠打得過我的人?”
先是拋出利益,又同時用自己的武力威脅著。
這些人常年被楊老爺欺壓著,這種保留下來的慣性會讓他們下意識的瑟縮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