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上帝創建了一個分離意識,本體繼續測評平臺游戲,并且給出公正客觀的評價,而分身則開始著手進行MOD的制作。
鐵之公主的游戲給了空白上帝非常大的啟發,他開始回顧瑞恩他們的世界的文明發展歷史,千篇一律的古代文明發癲,千篇一律的古代文明自滅,千篇一律的廢土然后快進到劍與魔法的時代,但可能是中間稍微出了點問題,以至于自己沒有注意到.
這個世界的骯臟之物好像確實有點多。
魔咒文明以前有這么多敵人嗎?不對,就連魔咒文明本身也只是對這個世界最后一個文明的稱呼罷了。
“唔,一個小世界里面出現了超過十個大型敵役勢力,這個概率在許多廢舊世界中算是很低了,大約不超過5,以前我居然沒注意到,或許是信息攝入過多,也可能是沒有什么讓我眼前一亮的戰績和整活。”
空白上帝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
像是這種設定老套的舊世界,根本沒辦法跳出原本某些時間線給它們定死的社會框架。
以那脆弱的框架和完全不知所謂的社會制度,以及混亂的經濟體系和魔怔般的戰斗力階層。
只需要兩至三個大型反派勢力就足夠把這樣的世界來回犁三遍了。
這種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毀滅著,而且總是產出大同小異的重復價值,就像是把一份蛋炒飯變成了飯炒蛋,雖然加入雞蛋的過程和時間不同,但結果一毛一樣,自然沒有讓人繼續吃下去的興趣。
但是魔咒文明的神奇之處.不,應該是說誕生了魔咒文明的那個小世界的神奇之處就體現出來了,它被十來個敵對勢力翻來覆去的干碎,最后居然還能可持續性的從那破爛世界中找到生存的方法,并且蓬勃誕生出茁壯成長的文明,簡直像是.
雜草!
對,與其說那些文明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保衛者和自由人,倒不如說那些反派勢力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老大和控制者,他們就像是花園中的花朵和園丁,不斷的照料著他們的黑暗世界并且在彼此的黑暗花園之間進行某種意義不明的競賽。
然而,名為文明的雜草卻會一茬又一茬的從這些黑暗花園的縫隙,磚頭,門扉里面鉆出來,然后見縫插針的進行生長和活躍,直至那些反派勢力們看不過去立刻拿起除草機,然而野草是無法斬盡殺絕的,它會蟄伏進泥土并在下一個時代快速重生。
“這世界的人類難道有蟲族的基因嗎?這么一說我才發現,瑞恩他們這些人類的成長速度和其他世界的人類明顯不一樣,雖然瑞恩是被我丟過去的穿越者。”
“如果只有兩三個敵對勢力那么可能會聯合起來踐踏文明,但當敵對勢力多了,反而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有意思,社會學50啊,這是第六紀那些人經常在某款游戲的評論區的留言。”
“翻翻歷史居然能看到很多沒有注意過的細節,果然,即使是毀滅一項事物,也不能過于急躁和宏觀的去看待,要學習他們的歷史和所留下的全部信息,雖然以前我一直都是這么做的,但是偶爾也會漏掉一些重要的內容”
“這么一看,我挑選的這個神眷他做得很好嘛!把那十來個上古敵役包括土著小神都全部蕩清了,接下來就是要和他們那條時間線的破碎宇宙接軌,然后遭遇更多的外神,不過嘛那些所謂的外神也不過是強一些的生靈和殘響罷了。”
神的等級劃分有些時候相當寬松,弱小的神可以是路邊一條,強大的神可以拿時間線當跳繩,這也難怪有些文明在發展至高級階段之后,就會開始想要研究神明,看神明到底是個什么組成。
“其實也沒有固定的構成,我毀滅的神明有很多,包括大紀元的真神,小世界的土著神,還有一些類神,偽神,假神,虛神,微弱神他們的定義不同,誕生過程也完全不同,但他們都坐在神的位置上。”
“神是一種生態位,這像是一類獨特的學說,如果我是人類的某個大法師我可能會把這篇論文發表在.好吧,我說不定真的有機會去發表它。”
空白上帝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想要打破自己的本源概念,摧毀“毀滅之毀滅”,或許還可以從“主動分享自己的歷史”來入手。
就像是第六紀的某些朋友們給自己寄了大量的游戲和影視,并且希望自己積極主動參與到世界互動當中來接納一些新的,打碎舊有的部分,這是在他們得知自己的毀滅惡意是與生俱來,而不是后天形成之后而進行的活動。
與生俱來的惡意就如同第六紀本身一樣,簡單來說就是平等的對所有人都不爽,這種惡沒有主觀情緒并且可以被改變,而第六紀對此已經有了經驗,因為他們無意間締造了無法被尋找到的第七紀,聽說有一位神明失散在了遙遠的彼方,現在還在打撈中。
但根據事件發生的時間跨度來看,這位女神大概率是回不來了,或許只能等虛構之神的大手持續發力,就像是他給自己送了很多東西一樣,第六紀的人們必然不會放棄開發第七紀元。
“或許我真的可以通過論壇不是傳播我的毀滅道義,而是將我至今為止,所創造過的,摧毀過的,得到過的,失去過的,以及那些見證過的萬千歷史,全部凝縮為一本名著,然后進行全網發布不,還是發布在第六紀的大圖書館比較好?”
“虛空之中可沒有承載這種內容的地方,曾經的我也認為這種東西是不需要的,因為我即是一也是萬千,無盡的信息毀滅之后都會回到我的軀體內,我曾經輕而易舉的斬掉了第四紀元,但第四紀元的那些人卻想了個辦法,讓第四紀只‘毀了一半’。”
“或許他們是正確的,如果沒有當時的奇思妙想,現在的我也沒辦法在這里上網,我會繼續遵循著古老的毀滅本能,將第五紀與第六紀埋葬,而且我敢保證,第六紀元絕對不會像是現在,莫名其妙多出了這么多的上帝。”
“那顯然是不正常的,整個虛無從誕生到消滅也只經歷了六七次,過去的紀元的上帝們雖然也在逐漸增加,但一口氣大爆炸似的增多是不符合規律的。”
“不過,現在我不用在意他們了,曾經的我覺得要和他們對抗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但現在的我不一定要和他們戰斗。”
“或許,即使最后依然沒辦法摧毀我的‘毀滅概念’,我也可以借助第六紀的幻想而陷入休眠之中,就像是某個故事之中描述的那樣。”
“有一位至高的神,他所做的夢就是一個宇宙,所以宇宙中的神明們都很害怕,希望那個神不要醒來,否則整個宇宙都會毀滅,哦,看看他的睡眠真的好,和我簡直是截然相反!”
“如果我也做夢的話,我希望.至少我希望在我的夢里,不要有那些夢境諸神在到處賣片或者搞什么噩夢服務,我要堅決杜絕我的夢境中也滋生出類似的生物。”
那些從第六紀寄過來的書籍里面就有這類記載,那些夢境諸神們在轉行去做夢工廠之后,還把他們以前的各項服務內容和記錄寫成了書籍,且不說這是否有公開別人做夢隱私的嫌疑,難道他們就不怕被當事人告上夢工廠進行賠錢嗎?
哦,他們當然不在意,因為當事人已經去世了,變成了人生之夢。
雖然死了,但還是活著,活在夢想的世界中其實也不錯,現實中有藝術之星,夢境世界也自然一樣,每天都有不重樣的故事,也能給那些負責編故事的夢境神明們上點壓力。
空白上帝想到了就開始做。
他將自己的意識再度分裂出成百上千個,然后按照偉大神軀之中的那些信息進行分門別類的整理,一般來說要記錄的事情是從古老到未來,但是太古老的信息被積壓在底層,所以只能從最近的歷史開始書寫。
或許第六紀的人們不在乎這些歷史書,因為他們自己的歷史書就都是一團亂麻。
但是在自己控制下的那些時間線中的世界居民們,肯定會很歡迎這種書籍的出現。
正如空白上帝所想的那樣。
在魔咒文明的世界中,因為領主瑞恩和鐵之公主的偷渡消失,導致此時的領主議會顯得有些混亂,各個種族的領袖都表示接下來要進行的星海探索,以及面對群星之外的敵人的危險,不能缺少這兩位核心領袖,然而.
“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們居然跑掉了!”
“不,是偷渡去了偉大紀元,那是名為第六紀元的宏大世界那邊有著如群星一般數不盡的真神,以及能與真神并駕齊驅的超級凡人.”
“超級凡人?”一位木靈種族的領袖疑惑的詢問:“能和神比肩的存在還是凡人嗎?”
“總之,領主傳回來的消息是這樣的。”那位忠誠的水元素如此說著,并且打開了一瓶汽水咕嘟嘟的灌入了體內。
“哦,體內有點氣泡的感覺真好,我的思維也活躍起來了。”
“重點在于,那些真神和超級凡人都有著數不盡的絕活,據說第六紀經常發生滅世災難,但是在那邊的人看來簡直是平平無奇的事情,他們看慣了生離死別,道德和正義也不過是陣營的娛樂,對于事物的劃分只在乎有趣與否。”
“我的天哪,真是一個邪惡的紀元!”有一位黑皮牛角巨人表情恐懼:“如果連生死正義和道德倫理都不在乎,那這世界還剩下什么?”
“那是一個完全沒有秩序的巨大紀元,我們的領袖前往那邊會遇到無盡的危險!我們如何保證那邊的神明不會折磨他們?”
“折磨.”水元素管家想到了不久前自家領主發來的元素信息。
“那邊確實有著崇拜折磨的教會以及崇尚痛苦的神,但他們的痛苦和折磨與我們理解的不太一樣.他們是自己痛苦就爽了,經常熬夜戰斗并且陷入慘敗絕境還在狂歡,然后就會幸福我.我不太能解釋這種情況。”
諸多領袖面面相覷,他們對第六紀的恐怖印象更深刻了。
對于他們這幫正常畫風的,劍與魔法世界的人們來說,很難理解第六紀的神經病社會。
水元素管家:“總之,他們更像是一群唯心主義的生物。”
木靈領袖:“你是說我們打敗的古代陰影那批邪惡勢力嗎,他們還會心控?”
水元素管家:“不他們會尋思.好吧!我也搞不明白那些事情!但領主和公主大人都讓我們別擔心。”
“喂!看看我發現了什么!”
一位看起來像是土靈的歷史學家走進了會議室,激動的手舞足蹈,表示就在剛剛至高神明降下了神諭,這讓其他的領袖猛然緊張起來!
空白上帝!自從知道那位上帝的存在之后,所有人都時刻浸沒在世界滅亡的陰影中,這種隨心所欲滅世的神最難伺候,因為他沒有目標,想干什么都很自由,完全無視別人的情況。
而那些小世界的神明在這種至高神眼中和凡人確實沒有區別。
“一定是至高神憤怒了!我們的兩位領袖是他的神選,雖然他隨意就能毀滅我們,但只有兩位領袖才能和他進行對話,現在他一定是要.完了,準備戰斗吧!即使這是徒勞無用.”
“不不不!”歷史學家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們想錯了!那位至高神贈予了我們一份禮物!我該怎么說呢!這是一份我們世界的起源歷史!”
“是的!從亙古之前的這條時間線誕生的歷史,以及我們從哪個大紀元而生,為何而出現,又如何變成了這樣的小世界,甚至文明更迭過幾次,里面發生過什么重大事件,以及許多細枝末節的事情,這些記錄被編輯成書本,正在源源不斷的被送到我們的歷史記錄室內!”
“他在書本上給我們寫下了神諭!”
“你們必須知曉從何而來,也必須知曉將向何處而去,總有人要前往新世界進行探索,那些人被稱呼為歷史的先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