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第346章 提前的生日愿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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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提前的生日愿望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19日  作者:掠過的烏鴉  分類: 都市 | 戀愛日常 | 掠過的烏鴉 | 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347章

第347章

嚴寒香下意識對著空氣嗅了一下,原本無味的山體,多了一點草木香,以及微弱但刺鼻的腐敗。

“是世界樹?”她不太敢肯定地問莊靜。

“嗯。”莊靜點頭。

她站起身,說:“我知道我為什么能看見世界樹的生命力光流了。”

“為什么?”蘇晴下意識道。

“怒放的天堂,我的心靈世界,就是生命力的極大旺盛,與支撐九個世界的世界樹的生命力,有相似的地方。”莊靜解釋。

“謎題又解開一個。”何傾顏少女偵探似的姿態與語氣,“接下來是具體怎么復活世界樹,不過有必要復活世界樹嗎?顧然,你把世界樹吃了,你就是世界樹。”

“我要吃到猴年馬月,才能把一座山脈吃完?”顧然故作不解,諷刺這個提議的不靠譜。

“吃下一部分不行嗎?”何傾顏又說。

“心意,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夢境世界,光吃石塊沒用。”顧然解釋。

“也就是說,就算你把這個黑龍的石頭全部吃下去,也沒用咯?”何傾顏看向尼德霍格的石頭遺體。

“是的。”顧然說。

“真沒用。”

“真的沒用。”顧然點頭肯定。

“我說的是肯定句,主語也不是黑龍,是黑龍。”何傾顏看向他。

那你又有什么用——顧然欲言又止,畢竟在莊靜、嚴寒香面前,不好意思與何傾顏計較。

這時,小婦人張瑩忽然輕聲開口:“院長,時間到了。”

莊靜盯著腳下的山體瞧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頭。

手術結束之后,疑惑的事情更多。

顧然的黑龍出現變化也就算了,之前也過一次,這次多了‘吃下去’的能力,盡管疑惑,但暫時看不出風險。

真正感到疑惑,又令人擔憂的,是莊靜。

世界樹無論真假,都是夢境生物,與夢境生物對話沒問題,但必須是蘇晴與蘇小晴的關系。

蘇晴把蘇小晴當成女兒,還給它取名,可她心底很清楚,蘇小晴是狗,可莊靜與世界樹對話時的態度,卻彷佛把對方也當成了人。

是他們眼力淺薄,看不出她的真心,還是說,這就是她的真心?

“你用讀心術了嗎?”其余人上廁所時,蘇晴悄悄問顧然。

“怎么可能?”顧然沒有大聲說話,但用瞪大眼睛的方式加強了語氣,“除了工作,我不用超心理學。

這是謊言。

其實也大差不差,他喜歡讀心,但不喜歡用讀心術,前者是靠努力,后者靠本事?

好像有點不對。

“你找機會看看。”蘇晴道。

“我?看靜姨?”

蘇晴看向他,眼壓的意思是——怎么?!

“晴晴,你想,如果靜姨讓我‘看看’你,伱愿意被看嗎?”顧然說。

“隨你,如果你不關心我媽媽,那就不看。”蘇晴道。

“‘隨你’,是我可以隨便看你,還是隨便我執不執行你的命令?”

“這兩者有什么區別?”

顧然確實稍稍篡改了意思。

“你完全可以直接問靜姨,女兒關心擔憂媽媽,需要理由和拐彎抹角嗎?”他又說。

“你是莊靜院長的兒子。”蘇晴則說。

“那我們的關系豈不是很危險?”顧然低聲笑道,然后那張笑著的臉開始抽搐。

蘇晴的鞋細細碾壓顧然的腳。

“要么‘看’,要么問,你自己選。”

“.遵命,組長。”顧然語氣里帶著求饒。

“如果被抓住,別說是我的命令,明白?”

“.”顧然點頭。

“說話。”

“.疼。”

“裝瘋賣傻。”蘇晴沒好氣又無奈地笑罵,她根本沒用力,真的只是細細的碾,力道如按摩。

離開病房,重新身處日光下,有一種看完一場數小時電影的恍如隔世感。

上一刻還在巨大山體上追尋神話的遺跡,這一刻又回到了太陽、水星、金星、地球、月球組成的堅不可摧的現實。

距離下班還有一會兒,蘇晴她們去療養樓,嚴寒香會實驗室,準備研究世界樹的氣味。

顧然跟著莊靜,去了院長辦公室。

經過秘書處,秘書看見莊靜回來,立馬起身準備茶水,等她留意到顧然,立馬給了他一個眼神。

——又來寫檢討啊?

——少啰嗦!

如果說,秘書的眼神是小孩調皮的雪球,顧然的眼神則是惡徒殺人不眨眼的手雷。

“坐。”進了辦公室,莊靜招呼著,自己也在會客區的沙發坐下。

秘書幾乎是緊隨其后,端來兩杯茉莉花茶。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顧然一口水沒喝,立馬嘗了一口。

花茶的水溫略燙,但能喝,與上次的鐵觀音的苦不同,有點點的甜味。

莊靜端起水杯,優雅地輕吹一口氣——比起吹冷,從視覺效果上來說,更像是她的美麗馴服了茶水,讓茶水的水溫心甘情愿變得適宜。

莊靜輕抿了小口,便放下杯子,然后看向顧然。

咕嘟咕嘟喝水的顧然,連忙也放下杯子。

“先喝。”莊靜笑道。

“好了,不渴了。”顧然趕緊說。

莊靜的笑意深了些:“那好,你說說看你的感受,我給你評估一下。”

顧然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將自己發生變化前后的事情,細致地作了復述。

“就像尼德霍格啃食世界樹,你的黑龍以你的心力為是食糧,你的心力增長,黑龍也跟著變強大。”

“您的意思是說,我的力量是兩根手指互推,現在是變成手掌,力量雖然變大了,但平衡沒有打破?”

“可以這么解釋,但是,”莊靜話鋒一轉,“力量是沒有風險,真正有風險的,是你的吞噬能力,以及想要飛出夢境,進入現實的想法——后者的風險更大,因為沒由來、不可控。”

顧然思考后,道:“靜姨,其實現在還好,我是有飛出夢境的沖動,但也恐懼死亡,怕的是以后。”

如果他的心力繼續增長,想要飛出夢境、進入現實的想法越來越強烈,連恐懼都壓制不住這個想法。

“杜絕這個可能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停止學習,停止成長。”莊靜自語似的說。

顧然沒回話。

不用他說,他與莊靜都清楚,這不可能。

“第二種辦法,不再和黑鳥合體,也就是你說的‘變身’。”莊靜又道。

迫不得已,這個辦法倒也可行。

只是少了黑龍的力量,顧然會變成單純的導航以及重置機器,在‘研究夢境’和‘黑龍夢治療病人’這兩件事上,也幫不上什么忙。

有點可惜,但顧然沒有不甘心。

他不是失去了黑龍變身,甚至黑龍夢,就一無所有的人,他還有他這些年的努力,以及繼續努力下去的決心。

只是有點遺憾,不能救人,也不能幫上莊靜的忙。

“將來風險增大,就用這個辦法。”莊靜語氣婉約,但沒有商量的余地。

“嗯。”顧然點頭。

緊接著,他又問:“靜姨,蘇晴讓我問您一件絕對不能讓您知道是她想問的事情。”

莊靜笑起來。

“她有點擔心您。”顧然說。

“我確實是在考慮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莊靜視線看向茶桌,彷佛在看向遠方,“如果我預料的不差,我的心力可以給世界樹提供養分。”

“變為養分的心力,無法恢復嗎?”顧然不太了解。

一般情況,心力與精力一樣,都能恢復。

“可以。”莊靜點頭,“但是,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作為現實的我,在夢里給一棵只存在于神話世界的樹提供心力,會有什么后果。”

“或許和給心靈怪獸提供心力一樣?”顧然猜測。

“一樣嗎?”莊靜問。

她不是在問顧然,顧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敢繼續輕易說出自己的猜測。

“靜姨,您的心力當然深厚且強大,但我想,在夢境中,世界樹是被一位強大到能主宰宇宙的人埋葬,就算以您的力量,這只是單純提供心力,恐怕也救不活世界樹,只能讓它半死不活。”顧然說。

要論信仰等級,他已經是莊靜的圣徒,所以不會盲目認為莊靜無所不能。

他繼續道:“但以您的智慧,肯定能想到別的、更有效的方法,徹底救活世界樹,將它重新扶起。”

但圣徒對神明的信心是無窮的。

哪怕神明做不到一件事,圣徒也相信,神明早晚一定能做到,這種信任不可摧毀,至死方休。

莊靜端起茶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啜飲,雙眼露出明顯的思索之色。

“要不,”顧然又試著提議,“我們先去找找天原、開天斧之類,或許能觸類旁通,有所啟發?說不定開天斧不大,我能直接一口吞了,到時候根本不需要世界樹。”

莊靜再次笑起來。

這次笑與之前不同。

她放下茶杯,面帶微笑地看向顧然:“你認為我想救世界樹,只是為了獲得一個穩定的夢境嗎?”

“.不是嗎?”顧然不解。

“我是想觀看世界樹重新站起來的過程,希望能從中獲得啟發,從而讓自己的心靈世界變成一棵世界樹,或者培育出一棵世界樹。”

顧然說不出話來。

莊靜竟然想靠研究世界樹,自己創造一棵新的世界樹,只屬于她的自己世界樹。

而一旦她擁有了自己的世界樹,毫無疑問,她將和顧然一樣,獲得進出猶如現實的夢境的權力。

研究目的是這個的話,那不管是天原,還是開天斧,或者其他什么,都不如世界樹。

因為世界樹的生命力與莊靜的心力相似。

顧然心里猛地一驚,反應過來。

他看向莊靜。

莊靜微笑反問:“怎么了?”

“您已經決定了?”顧然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

當目標確定的時候,風險指數的大小,不可能影響一位大師。

“嗯,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莊靜說。

無論多么混亂,大師都敢于面對不確定。

之前莊靜所有的思索,都不是在思索‘是否要做’,而是‘怎么做’。

顧然沉默片刻:“我會支持您的。”

“好。”莊靜這次的笑也與眾不同,“回去吧,周六周日好好休息,病人一起出去風險太大,帶上惜雅、格格、安遙、劉姿君,一起出去玩吧。”

顧然離開院長辦公室。

他的思緒分成了兩半,一半在為莊靜的計劃震驚,一半全是勇氣,要為莊靜的計劃赴湯蹈火。

他又想,如果莊靜能成功,培育出自己的世界樹或者收服世界樹,那么其余人,比如說嚴寒香,是否能培育出自己的‘創世物’或者收服呢?

等等。

黑鳥會不會也是‘創世物’?

顧然停下腳步,從白大褂里拿出手機,搜索創造世界的那些神明或者物品。

中國神話是盤古,也有人認為是女媧;

印度神話是梵,一種至高的精神,宇宙的本源;

每一位心理師都聽說一個來掉牙的故事:印度教認為,宇宙是梵的一個夢,人類生活在他的夢里,只要毗濕奴翻個身醒來,宇宙就會像樹葉一樣被他從夢里抖落,墜入徹底的虛無。

古埃及神話中,是阿圖姆;

蘇美爾神話中,是甜海阿普蘇與咸海提亞馬特創造了世界,也誕生了眾神;

找遍各國歷史,都沒有黑鳥創世的說法。

是思路錯了,還是說,黑鳥是新的、獨屬于他的‘創世物’?

顧然收起手機,繼續往回走。

算了算了,他一個剛畢業的心理師,想這些做什么,而且這都已經是周五下午,工作到此為止!

顧然開始幻想蘇晴她們穿泳衣的樣子。

這么多人,只有他一個男的,當然當然,他很清楚,現實生活不可能順心如意,輕易發生香艷的事情,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象。

希望好事發生的心情,絕對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

蘇晴、何傾顏?

不,蘇晴、何傾顏、陳珂吧。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加上謝惜雅呢?

等等,女孩子們一個溫泉池,一旦發生什么香艷經歷,應該是蘇晴、何傾顏、陳珂、謝惜雅、格格、安遙、劉姿君才對。

這么一想,顧然都覺得香艷的事情不可能發生,人太多了,不好意思,也會更正經!

不過,看兩眼總行吧?

日光染上暮色,將走廊照成明黃,如一副油畫,浮想聯翩的年輕男醫生走在其中。

《私人日記》:十月十六日,周五,手術后

靜姨已經決定,要給世界樹提供養分,通過世界樹培養出自己的世界樹。

提供心力,我覺得風險不大,我只是很擔心,萬一靜姨與‘我和黑鳥’一樣,與世界樹融為一體,精神上會不會出現特殊的想法?

下個月二十二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愿望是,明天或者后天,能讓我眼睛吃飽。

生日愿望只是吃一頓飽飯,不過分吧?

不滿足的話,就太過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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