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第261章 血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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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血夜


更新時間:2024年08月17日  作者:掠過的烏鴉  分類: 都市 | 戀愛日常 | 掠過的烏鴉 | 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262章

第262章

“你對男人的理解太狹隘。”這是何傾顏對顧然想做一個男人的評價。

“怎么狹隘了?”顧然問她。

“一個廢物的軟弱讓人憎惡,一個真男子的軟弱讓人覺得可愛;一個流氓的好色令人厭惡,需要坐牢,但一個真男人的好色是英雄氣概。”何傾顏說。

“我是廢物。”顧然很干脆。

“窩囊廢?”

“你說是就是吧。”

“窩囊廢不敢反抗自己的女友,不敢反抗世俗規則,但也沒辦法真正表達出‘反對’的意圖。而且,窩囊廢能一個人輪回一萬多次嗎?”

完了。

徹底不敢把實際的回合數字說出來了。

“顧然,”何傾顏繼續道,“你現在已經不僅是作為男人在吸引我,還有你本身的人格魅力,也讓我傾心。”

“傾心這個詞不覺得很好嗎?”何傾顏卻忽然對戀愛失去了興趣,對自己用這個詞非常得意。

她一個人興趣盎然地解釋:“傾心,男女間鐘情愛慕,也是我何傾顏的心——顧然,本小姐花錢請你寫首詩。”

“.說。”無法拒絕啊。

說不定這是顧然靠寫詩賺錢的第一步。

“詩的名字就叫‘傾心’,回家之前能寫出來,還讓我滿意,我給你五千。”

“長短有要求嗎?”

“沒有。”

蘇晴看了一眼顧然,他已經陷入沉吟。

對于作詩這件事,她不反對,但在她看來,這不是作詩的事,而是歸根究底,顧然還是擺脫不了男人的本性,喜歡漂亮女人。

如果何傾顏長相一般,顧然和她之間還會發生‘五千元寫詩’的事情嗎?

顧然沒寫出來。

聽了何傾顏對‘傾心’的解釋,腦海中總是不自覺地往這方面想。

想也就算了,想出來的句子竟然都是愛情,這到底是‘傾心’這個詞的原因,還是他內心的真實情感?

他不知道,所以沒寫出來。

“我對你很失望。”何傾顏輕聲嘆氣,打開車門下車。

人生有時候難免要忍受這種程度的冤枉。

蘇晴糾正自己的想法:顧然是喜歡漂亮女人,但他只考慮和一個女人共度一生。

晚上吃飯的時候,何傾顏立馬把這件事說了。

莊靜、嚴寒香聽了都只是笑。

“靜姨、香姨,你們怎么看待這件事?”顧然問。

“寫詩嗎?”嚴寒香反問。

“不是,是.何傾顏的提議。”

“伱們的事,我們不插手。”嚴寒香說。

“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顧然解釋,“靜姨在我心目中是天女,香姨抱歉,我稍稍失禮,香姨是真正的尤物,是真正既有魅力又有智慧的女人,所以我想,天女和尤物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夸長輩是尤物。”蘇晴笑著點了兩下頭。

“顧然,”何傾顏略帶疑惑,“我怎么覺得,比起我和蘇晴,你怎么好像更喜歡上一代?你喜歡熟女嗎?”

“喜歡啊,因為蘇晴將來一定會變成熟女;此外我還喜歡老婆婆,因為蘇晴也會變成老婆婆,雖然那時候我也是老公公。”

“所以你也是喜歡小學生的變態?”何傾顏問。

“這個問題我們三個待會兒在三樓細聊。”顧然微笑。

“他絕對要動手了。”何傾顏對蘇晴告狀。

“放心,”蘇晴優雅地勺子喝著菌湯,“我會拍下來,作為青春的回憶。”

顧然看向莊靜與嚴寒香。

莊靜白皙靜雅的五官,不管是美麗,還是那份從容,都是毫無疑問的天女。

“能克制欲念,尤其是邪惡的欲念,是一件崇高的事情,我是這么覺得。”莊靜輕輕笑著。

“可如果克制不了,也會發生一些快樂的事情。”嚴寒香道。

“連我都覺得香姨是既有魅力又有智慧的女人了。”蘇晴仰慕似的說。

“你在諷刺我?”嚴寒香笑道。

“沒有,我說的是實話。”蘇晴也笑起來。

不是諷刺,是開玩笑,蘇晴與嚴寒香的關系像母女、像姐妹,如果蘇晴沒這么有禮貌,她甚至可以在無奈的時候喊嚴寒香‘大姐’。

雖然‘大姐’這個詞,總覺得比‘阿姨’還老。

“所以你是選擇崇高,還是希望人生快樂一些?”何傾顏問顧然。

不等顧然回話,她又說:“不過我覺得,人沒辦法選擇崇高,是崇高選擇人,其實顧然你能選的,只有‘快樂’和‘不快樂’,能不能崇高,需要等你變成老公公才知道。”

“少偷換概念,剛才‘傾心’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顧然道。

“待會兒一起去三樓算總賬”何傾顏閉起左眼,調皮又像是挑逗似的說。

“藏書室是神圣的地方。”嚴寒香不知為何說起這件事。

她又問莊靜:“這個家是不是一個安全套都沒有?”

顧然羞恥得腦袋快要炸開。

與他相反,不僅何傾顏,連蘇晴都面不改色,她只是有點責怪似的看了一眼嚴寒香。

“還是不要買的好。”莊靜輕輕笑道。

總覺得這句話意味深長。

有一種買了就有人會用一樣。

可是,整個{憧憬別墅}只有顧然能用,他用肯定是和蘇晴,和蘇晴一起有什么不好?

莊靜不是那么復古的人。

所以,她是覺得,顧然會和蘇晴以外的人用?

何傾顏?莊靜似乎也不會太在意,那么,只有.

“湯好喝嗎?”顧然低聲問蘇晴。

神態表情好像心思真的回到了吃飯上。

“嗯。”蘇晴點頭,“還不錯。”

顧然盛了一小碗湯,用湯匙小口小口喝起來。

嚴寒香看著莊靜,莊靜拿過她的碗,笑著給她盛湯。

“好強的醋味啊。”何傾顏鼻子輕嗅。

“醋?”嚴寒香沒聞見。

“喏。”何傾顏對著顧然輕抬下巴。

眾人看過去,顧然正一邊喝湯,一邊嫉妒地盯著莊靜手里的那碗湯。

餐桌氣氛又變得歡樂起來。

莊靜笑著把湯碗遞給嚴寒香。

“顧然,”嚴寒香如白玉般高貴的五指托著碗,“你愿意用什么來換這碗湯?”

“全部。”顧然的語氣堅定。

“蘇晴也可以?”

“蘇晴不是我的,我是她的。”

“喊一聲姐姐,我把湯給你。”

“姐姐!”

“哈哈哈”眾人笑起來。

面對顧然渴望堅定的表情,笑著的嚴寒香又說:“不是喊我,是喊莊靜姐姐。”

“香姨在逗你。”笑著的蘇晴提醒。

“以我對媽媽的了解,你喊完之后,她會當著你的面一口一口喝掉那碗湯。”笑著的何傾顏也說。

“你們兩個——”嚴寒香無奈地放下湯碗,又覺得好笑,“要男人,不要媽媽和姨了是不是?”

“顧然是我自己選擇的家人。”蘇晴笑道。

“我們是反抗嚴寒香聯盟!”何傾顏朝長桌對面的嚴寒香比著剪刀手,身體靠向顧然。

柔軟的部分靠到了他的肩。

顧然的腦袋就像投了幣的老虎機,一會兒蘇晴的手感,一會兒何傾顏的壓感,一會兒陳珂的味道,一會兒嚴寒香的氣味。

顧然按下暫停鍵。

但是,暫停的老虎機上,四個畫面都不一樣,如果是彩票,就是連五塊都沒中。

沒關系,蘇晴只是隔著衣服輕輕按摸一次,就能與其余人平起平坐,以后一定會全部是她。

“顧然。”莊靜說。

“靜姨。”

“你流鼻血了。”

顧然抬手,在人中輕輕一抹,指腹上多了血跡。

何傾顏悄悄離開,抿唇笑著注視顧然,她燦爛明艷的笑容里有得意,還有一絲害怕挨打的調皮。

“給。”蘇晴把叉子遞給顧然。

“拿錯了。”蘇晴放下叉子,拿起熱毛巾。

“精神還沒好,今天就別去三樓學習了,你們三個去健身房打打羽毛球、臺球。”莊靜吩咐。

蘇晴點頭。

“好”何傾顏的聲音好欠揍,有一種囂張小女孩的感覺。

飯吃完,閑聊一會兒黑龍夢事情之后,莊靜、嚴寒香去樓上,三人也起身往樓下去。

顧然緊跟在蘇晴身后,彷佛是她內心世界的天使與惡魔一樣在她耳邊說話。

“絕對不是因為何傾顏!”

“我是想起了下午那件事!”

“一定是我身體太健康,今天又補充了很多營養,還喝了湯的原因!”

“鼻子里的組織血管破裂了!”

這些努力的解釋,只需要何傾顏站在一旁克制地輕輕笑兩聲,就全部如雨天煙囪里的青煙一樣消失了。

顧然從心底覺得,這次流鼻血是因為身體太好結果今天還補充了大量營養。

他已經不是無人島時期,看見蘇晴胸口一點肌膚就會流鼻血的他。

雖說記憶模糊,或者是夢境,但大致能體驗的他都體驗過了,怎么可能因為何傾顏那點柔軟又結實的壓感而流鼻血?

怎么覺得,這個理由更對不起蘇晴?

三人來到負一樓的健身房。

乒乓球沒打多久,蘇晴好心地對顧然說:“這對你的身體是不是更不好?”

“玩別的吧。”顧然也覺得。

“累死了。”何傾顏手撫著胸口。

她跳得太厲害了。

可是,打臺球這個相對輕松的運動,對顧然的身體也不好,蘇晴上半身緊貼桌面的姿態、何傾顏因為剛才打乒乓球感到熱而解開的領口。

這哪里是健身房,來這里身體只會越來越虛。

最后還是打網球,顧然一打二,這樣何傾顏跳得再厲害,他也沒時間去留意,蘇晴跳起時身體再姣好,他也沒空關注。

他有另一種樂趣,一打二還贏。

忘記未來夢中被鋼鐵沸羊羊護士、神經老男人護士圍毆暴打的心理陰影,都消失了。

比賽結束后,顧然對累得直接坐在地上的蘇晴、何傾顏豎起拇指。

“你們是好醫生!”他說。

蘇晴無力反擊,雙手抱著膝蓋,累得想直接在球場睡覺。

連何傾顏都只剩下說一句話的余力:“你才是躁狂癥。”

打完球,補充完水份,各自回房,已經是夜里十點半。

顧然洗了澡,走近小書房,準備將缺掉的筆記都錄上去,再寫晚上打球的事。

剛翻開日記本,手機響了,陳珂的電話。

“喂。”顧然按了外放,一邊寫日記,一邊接電話。

“晚上好。”這還是顧然第一次聽陳珂電話里的聲音,就像這個臺風將至的涼爽夏夜一樣動人。

何況還是和蘇晴、何傾顏酣暢淋漓地打完球之后的夜晚。

“晚上好。”顧然說。

“打擾你了嗎?”陳珂道。

“剛洗完澡,還沒睡。”

“嗯。”陳珂的聲音已經略帶笑意,明明顧然什么也沒說。

“想問問你身體怎么樣?”她問。

“好得流鼻血了。”這件事也要寫進日記里,尤其是真心話,將來蘇晴看見,他的冤情就能被洗清。

當然,也可能起到舊事重提的效果,讓那時候的蘇晴變得不開心。

電話對面反應了一下才開口:“.真的流鼻血了嗎?沒事吧?”

“沒事,還打了網球。”

“和蘇晴還是傾顏?”

“她們兩個。”

“誰贏了?”

“你猜。”

陳珂在對面笑,她說:“聽到你這么有精神我就能安心睡覺了。”

有發生親密關系可能性的男女之間的特殊氛圍出現了,說是魔力也不過分。

“你不猜,我今晚沒辦法安心睡覺了。”顧然笑道。

陳珂笑了一聲:“那就這樣,早點休息,明天見。”

“我贏了,我一打二贏了!”顧然連寫日記的筆都停下來。

對面一陣悅耳動聽的笑聲。

“嗯嗯,真厲害,不過其實我打網球也挺厲害的。”

“哦?挑戰我?”

“有空我們試試?”陳珂道。

“好啊!”顧然小學畢業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輸了的人請對方喝一個禮拜的咖啡。”

“我贏了好像也不占便宜啊。”顧然笑道。

“就這么說定了?”陳珂也笑著。

“好。”顧然應下。

“顧然。”

“嗯?”顧然給日記結尾。

“可不能輸給心病哦。”

“知道了。”顧然的聲音軟了一些。

“在我心目中,你雖然表面不在正經,但那是因為心臟已經錘煉成球體,我相信你,就像相信奧特曼一樣,越是紅燈,越是相信你。”

“奧特曼是什么?”

“你沒看奧特曼?”陳珂很驚訝。

“正經嗎?”

“奧特曼怎么會不正經呢?”

“那我肯定沒看過。”

“嗯”總覺得陳珂的語氣誤會了什么,“好吧,下次我上課看奧特曼,小志應該也會喜歡,說不定連李笑野也會喜歡呢。”

“老少皆宜?”

“準確地說,是對男人老少皆宜。”

“我想看,陳老師。”

“好的!”

顧然笑道:“那就這樣,再見。”

“嗯。”

看來日記本上還要再加幾筆。

《私人日記》:九月二十三日,周二,憧憬別墅的夜晚

又流鼻血了,直接原因是何傾顏,根本原因是我不檢點的私生活。

吃晚飯的時候,聽了靜姨、香姨對何傾顏提議的看法,頓時覺得全身輕松,我的結果,要么變得高尚,要么生活多許多樂趣,怎么都不賴。

吃過飯打乒乓球,何傾顏的球太大;

打臺球,蘇晴的腿太直,看起來很好入洞——這個詞真下流;

打網球,我一打二贏了,哈哈!

洗完澡接到陳珂電話,有一種感覺:如果人的一生中,能每天都在涼爽的晚風中,和她說說話,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好時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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