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第72章 相見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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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相見愁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4日  作者:掠過的烏鴉  分類: 都市 | 戀愛日常 | 掠過的烏鴉 | 戀愛在精神病院 
73.第73章

73.第73章

第73章

低調的白色奔馳駛進{靜海},在停車場緩緩停住。

當然,特殊而復雜的香味也是一個原因。

如果不是今天答應了莊靜,何傾顏竟然買了事后藥,她或許會取消今天的行程,抓緊時間配置香水。

她下了車,右肩挎著包,左手提著裝有香水的籃子,風姿綽約地往辦公樓去了。

遠遠的,今天值班的門衛,都又敬又畏又仰慕地望著她的背影。

進了辦公樓。

“早”她笑著和前臺打了聲招呼。

“嚴教授您早!”蘋果臉護士急忙站起身。

“我上去了,不用登記吧?”

“不用不用!”

嚴寒香笑著上樓。

蘋果臉護士探出身張望,被她的氣質、身材折服。

她偶爾幻想,也不敢想象自己擁有嚴寒香那樣的身材和氣質。

莊靜早早的來了。

除了因為今天嚴寒香要來,她還惦記著顧然的夢,以及昨晚劉曉婷自殺的事情。

“東西給你帶來了,靜姨。”嚴寒香笑著走進院長室。

“越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年齡,等你長出第一條皺紋的時候,心里越是難過哦.不過你今天氣色很好。”莊靜笑道。

她和女兒蘇晴一樣,也穿了淡藍色牛仔褲,上身是白色襯衫和白色女士西裝,優雅迷人。

“昨天在夢里找到一種無與倫比的香!”嚴寒香炫耀道。

至于更進一步的事情,她自然不會說出來。

“我期待著。”莊靜笑道。

嚴寒香只要配置出滿意的香,都會約她一起享受。

在海邊做spa的同時,聞著淡淡的香,確實是一種享受。

莊靜都忍不住誘惑,每次都會赴約,放松之后有利于更專注地研究。

“伱算了,到時候配置出來約你,只是這種香很難,一時半會兒估計不行。”

嚴寒香下意識想拒絕,不想和別的人分享夢中人的體香,可仔細想想,不過是一場夢,女友似的占有欲未免太傻了。

何況,她也想看看,莊靜聞了那種香的反應。

這個只關心研究的女人,會不會也臉色潮紅,出現春潮。

嚴寒香自己預計,這種香如果能配置出來,或許能造福她們姐妹倆——一個單身,一個守活寡。

嚴寒香放下香盒,坐在沙發上。

莊靜也從辦公桌走出來,坐在她對面。

“那小子上班了沒有?”嚴寒香架起修長的雙腿,紅裙勾勒出臀部與大腿的線條。

“他每天都是第一個。”莊靜道。

嚴寒香瞧不起人似的笑起來:“看你得意的樣子,他還沒成你女婿呢。”

“有突破性的進展。”莊靜微微一笑。

“小晴晴懷孕了?”

這就是兩人之間倫理觀的差距。

對莊靜而言,顧然和蘇晴住在一起——非同居而是合租,已經是突破性。

而對嚴寒香而言,懷孕或者領證才算是突破性。

見莊靜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嚴寒香也知道蘇晴沒懷孕。

“你先和我說說,在你心里,顧然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道。

“善良、敏感。”

頓了一下,莊靜想起嚴寒香的為人,補充道:“非常帥。”

“有多帥?”嚴寒香問。

“如果你現在二十歲,或者三十歲未婚,應該會和他眉來眼去。”

“我現在也可以和他眉來眼去。”

“你到底是喜歡帥哥,還是不服老啊?”莊靜笑罵。

“兩個都是。”嚴寒香笑起來,“帥不帥我看了之后再下結論,你是他的丈母娘和大老婆,我可不信你的話——善良和敏感呢?”

莊靜已經習慣好友的胡扯,當做沒聽見。

“善良,”她道,“我從小寄給他的東西,有多余的他都會分出去。

“自己用的,也會好好珍惜,有了新的就把舊的送給別人,自己只留兩套能換洗的衣服。

“有時候甚至直接把新的給別人,自己一直使用舊書包。”

“因為他自己窮,得到別人的幫助,所以也想幫助別人?”嚴寒香確認道。

“是啊。”莊靜感嘆地點頭,“經歷過貧窮和挫折的人,在成功時也會有一副悲憫感恩之心。”

“那他最感謝的應該是你。”

莊靜想起什么似的笑起來:“那孩子說,如果我是他媽媽,要天天給我端洗腳水呢!”

“男人的話少當真。”嚴寒香一本正經地勸說自己好友,隨即自己也笑起來。

“是很善良,”她又道,“敏感呢?”

“當然也是因為從小的生長環境。”莊靜說,“家庭不富裕,讓他有著《人間失格》里說的‘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的心態。

“別人對他好,他懷疑這個人對誰都一樣好,不是對他一個人;

“別人退后一步,他會退后兩步;別人退兩步,他直接斷絕彼此之間的關系。

“這既是敏感,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自尊心不被傷害。”

“聽你這么一說,是個挺麻煩的男人。”嚴寒香總結道。

“不麻煩。”莊靜笑起來,“你進一步,他以為你對誰都這樣,但如果你進兩步,他就會猶豫起來,你進三步,他會進六步。”

“就像你資助十個孩子,卻只親自教導他一個人,所以他愿意天天給你洗屁股?”

“是洗腳。”莊靜優雅地糾正好友的記憶。

其實洗腳、洗屁股她都不需要,她每天洗澡。

嚴寒香笑道:“我覺得你們家蘇晴希望渺茫,她是一個會自己主動進一步的人,但別人不進第二步,她絕對不會再往前走。而我家的小顏,一下子就能邁出六步!”

“可惜,”莊靜也笑了,“小顏有輕微的躁狂癥,換了普通人或許不在意,但顧然作為心理醫生,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再加上他敏感的性格,他一定會懷疑這六步全是躁狂癥的原因,而不是出于真心。”

“頭疼。”嚴寒香嫌麻煩地‘嘖’了一聲,“那你說,應該怎么拿下這小子?你調教他十幾年,應該知道。”

“是教導。兩種辦法,一,和我一樣,慢慢地去接觸,確認彼此真正的心意;二”

莊靜沒說下去。

“‘二’是什么?直接說。”

“.直接和他發生關系,別管之前幾步,他都把你當成特殊的人。”

“這條路是死的,誰沒事會和他發生關系?我女兒都不會這么做,敢做我打斷她的腿。”

“所以我不想說這個方法,可它確實是一個方法。”莊靜道。

“算了,一切等我見過他再說吧,過了我這關,我才會允許他繼續和小顏發展下去。”

兩人站起身,一起離開了院長室。

當她們來到一樓,走出辦公樓時,蘋果護士忍不住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背影。

她們走在一起,如果圍觀者中有一人沒忍住情緒,下意識鼓掌的話,那周圍所有人都會被帶動,怒濤一般的喝彩聲會經久不息。

不同于需要資本包裝、新聞洗腦、作品加成的明星,她們僅憑氣質與外貌,就能達到萬眾矚目的程度。

海城天亮得早,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

來到外面,嚴寒香下意識抬起手,遮掩在眉間,擋住刺眼的太陽。

“手臂要曬黑了。”她呢喃道。

“知道今天要外出,為什么穿這件吊帶裙?”莊靜不解又好笑。

她自己又是牛仔褲,又是西裝外套,在外面當然熱,可比起熱,防曬更重要。

而這樣的穿搭,在室內開空調的情況下又恰好,溫度適宜。

“我以為來得早,就能避開太陽呢。”嚴寒香說。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理由。

早上站在衣帽間,她還沒回過神,這條與夢中一樣的紅裙已經穿在身上。

“走快點吧。”莊靜說。

“不,要慢慢走,展現出成熟女人的風情,我要讓那小子第一眼就覺得我高不可攀,我說什么對他都是天條。”

莊靜還能說什么呢?

快進療養樓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似的警告:“你別在晚輩面前說‘小老公’的事,知道了嗎?”

“你放心,我開玩笑也是有限度的。”

兩人走進療養樓。

涼爽的空氣,讓嚴寒香纖秀的身體微微顫抖,然后,她看向護士站。

護士站里,站了一群穿白色或藍色護士服的護士,在護士們中,又有四位穿白大褂的醫生。

她最愛的寶貝女兒,正和另一位一看身形就知道是男人的醫生低語。

何傾顏面帶笑容,神情略顯興奮。

從母親的角度,嚴寒香不覺得,何傾顏接近顧然單純是因為躁狂癥,或者拿顧然做擋箭牌,惹父母著急。

她真的對顧然有意思。

“顧然,你挑一個,你想讓誰做你的岳母?”何傾顏笑著道。

顧然看著走進來的兩位美婦,目光先落在莊靜身上,然后才看向另一位。

以此同時,身穿紅裙的嚴寒香也將目光從女兒身上,轉移到顧然身上。

兩人對視。

那一剎那,彷佛轟隆一聲巨響,療養樓被地震撕裂了一般突然。

這還是夢境嗎?

自己還沒醒嗎?

兩人在心里驚惶地詢問。

可表面上,兩人都若無其事。

嚴寒香好像不認識他一樣轉移視線,看向蘇晴。

而顧然瞬息間思考了很多。

昨晚到底只是一場普通的清醒夢,還是變異的黑龍夢?

不管如何,無論是清醒夢,還是黑龍夢,都必須裝作什么也沒發生。

只要自己不說,哪怕真是黑龍夢,何傾顏的母親也會當成一次離奇的清醒夢。

顧然很慶幸莊靜隱瞞黑龍夢的決定——連蘇晴都不知道,告訴何傾顏母親的概率很小。

他裝作什么也沒發生似的回答何傾顏的問題:“你要讓我選,我肯定選莊靜老師。”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自我意識彷佛是懸空的,注視著自己身體在說話。

心中的震撼與慌亂,久久不能平靜。

“不好吧?”何傾顏笑嘻嘻地低語,“你可是看過靜姨換衣服的,如果她做你的岳母,這不是不道德嗎?對了,那天你到底看到多少?看光了?”

顧然沒理,他反問:“你是不是對你家里人胡說了什么?”

“我可一句話都沒說。”

她又去掰蘇晴的肩膀,對她道:“顧然說要你媽做他的岳母,你答不答應?”

蘇晴抬起頭,看見了莊靜和嚴寒香。

她沒回答‘答應,不答應’,直接放下病房記錄,往護士站外走去,陳珂也跟上。

“走吧。”何傾顏招呼顧然。

顧然心跳加速,難掩忐忑,但他把忐忑的原因說成:“你真什么都沒說?”

“有賊心沒賊膽!”何傾顏指責。

“有賊心的也不是我!”

聽起來像是渣男語錄,可事實如此啊,

不管是夢里,還是現實,都不是顧然主動的,他自己也挺冤枉。

這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顧然果然坦然了許多,他又沒做錯什么,他慌個什么?

何況,現在他對蘇晴沒了那方面的心思,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對誰內疚。

對蘇晴有好感時,哪怕兩人沒在一起,他也覺得自己應該避免和女性接觸,守身如玉。

眾人出了護士站。

莊靜和嚴寒香走過來,四人也走向她們。

迎面相對,剛剛平復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來,顧然心跳加速。

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某種東西正迅速逼近他,他不清楚是什么,難道是夢在變成現實?

到了近前。

一樣!

眼前的嚴寒香,和昨天夢里的情人,哪怕是衣服,都沒有區別。

一樣的黑色秀發,一樣的紅裙,紅裙吊帶攀在她像絲綢一樣的雙肩肌膚上。

不管是背部到臀部的曲線,還是紅潤柔軟的雙唇,全都一樣。

在恍惚間,似乎還能從她身上看見昨晚做完后的痕跡!

黑龍夢!

一定是黑龍夢!

肯定不是一次詭異離奇的普通清醒夢!

“莊靜老師,香姨。”蘇晴略顯尊敬地打招呼。

“給你們介紹一下,”莊靜笑道,主要是對顧然、陳珂說的,“這是嚴寒香,海城大學心理學系的系主任,也是我們{靜海}的顧問,擅長研制各種香,小顏的媽媽。”

她又對嚴寒香說:“這是今年的新醫生,陳珂、顧然。”

“香姨好。”陳珂乖乖地笑道。

顧然還沒開口,嚴寒香抿唇一笑,略帶壓迫地說:“喊我嚴姐。”

“嚴、嚴姐。”顧然道。

何傾顏一拉顧然的袖子:“你真喊啊?”

“有哪里不對嗎?”嚴寒香看著自己女兒。

何傾顏沒說什么,只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用可愛版的鄙夷表情地瞅著顧然。

“香姨真的很年輕啊,”顧然對她笑道,“不說我還以為她只有二十六七歲呢。”

“顧叔叔,你太油膩了。”何傾顏嫌棄道,嘴角卻帶笑。

嚴寒香轉身看向莊靜:“我們就不打擾他們年輕人了吧。”

莊靜心里有些詫異,還以為嚴寒香至少要查一下戶口呢。

但她沒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笑道:“好。”

她交代四人一句,便又帶著嚴寒香走出療養樓。

“怎么只看了一眼就走了?”到了外面,莊靜問。

“一眼就足夠了,”嚴寒香嚴肅道,“我一看他就是好孩子,把小顏交給他,我很放心,她一定會幸福。”

莊靜忍不住笑了:“有這么帥嗎?”

“你覺得不帥嗎?”

“在我眼里,他和小晴一樣,都是孩子,只能說可愛。”

莊靜說完,沒聽見嚴寒香的回應,側臉去看,發現她正陷入沉思。

“怎么了?”她問。

“沒事。”嚴寒香輕聲答。

莊靜很久沒有聽見她這略顯憔悴嬌弱的聲音了。

“我只是感嘆,”嚴寒香繼續道,“小顏真的長大了,都要談戀愛了。”

“人生不同階段,有不同階段的快樂和意義,戀舊只會妨礙現在哦。”莊靜笑著安慰。

“哼”嚴寒香少女似的,“認輸才會輸,服老才會老,我永遠二十歲,你一個人老去吧!走了!”

莊靜往前走,打算送嚴寒香到停車場。

“回去吧回去吧,不用送。”嚴寒香瀟灑擺手,走路姿態很有風情。

莊靜目送,表情若有所思。

好友心神恍惚。

是看出何傾顏真的喜歡顧然,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莊靜沒多心思在嚴寒香身上,她現在想的全是顧然的夢,昨晚她近乎整夜沒睡。

等顧然搬來和她一起住,她每天晚上都可以把他拉進怒放天堂,展開持續性研究。

她忽然輕拍自己的額頭,忘記告訴嚴寒香,顧然、蘇晴、何傾顏要搬來和自己一起住了。

她拿出手機,撥通嚴寒香的電話。

“才剛分開就想我了,靜姨?”嚴寒香笑語嫣然不正經的聲音。

聲音與手機略微不同,應該是用車機接的電話。

“有件事忘了和你說,”莊靜道,“昨晚我和小晴、小然商量,讓他們回家住。”

“昨晚?”對面頓了一下,又道,“這就是你說的突破性進展?”

“嗯,我打算讓小顏也住進來,正好從早到晚看著她。有小晴、小然在,她也不會寂寞。”

對面沒有聲音。

“怎么了,不行嗎?”莊靜輕聲問。

“我也住進去。”

莊靜正好走進辦公樓的陰影中,她停下腳步。

“你說什么?”她問。

《私人日記》:八月十五日,周二,晴,靜海。

我到底怎么了?

有一本心理學的書上說——什么書忘了:自以為發現世界的秘密,忽然覺得世界煥然一新,從一個高緯度觀察生活,那不是頓悟,而是精神病。

我是得了精神病了嗎?出現幻覺了嗎?

不,不能逃避現實。

必須正視眼前發生的一切,‘紅裙’、‘黑龍夢’都是真的。

《醫生日記》:

不要逃避現實啊!

(莊靜評語:下次記得加上主語,具體到某一位病人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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