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立刻帶著自己的親衛,開始將處于暴動狀態的士卒,全部斬殺。
夏侯兄弟等人也帶著自己的親衛加入到了戰斗中。
經過一晚上的努力。
軍營內的暴動終于平息了下來。
對于炸營這個情況,就算是姜維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甚至沒有辦法追查源頭。
士卒長期待在一起,總有對互相不滿的事情,但他們都會壓制下來。
不過這種怨氣壓制的多了,有的時候一點小火星都能引起一場亂戰。
所以這種東西,是沒有辦法查找任何源頭的。
時間不長,姜維就收到了傷亡人數。
這一次炸營,足足傷亡了四萬人。
這次的損失可以說是相當大了。
要不是有劉璋的人支援,恐怕傷亡數字還要上升不少。
這一戰,算是將他們魏軍,基本耗光了。
鄧艾也聽說了,昨晚,姜維他們炸營的事情,整個人都激動的不行。
如此一來,姜維手中的魏軍,不足三萬。
聯軍看上去人數眾多實力強大,但真正有實力的,只有魏軍,劉璋的人,除非有個非常利害的統帥,不然的話,很難形成有效的戰斗力。
很快,鄧艾就來到了顧如秉的房間門口。
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主公,我這邊有兩個消息。”
很快,顧如秉打開門。
鄧艾看到,僅僅一天,這顧如秉看上去,竟然有些疲憊。
“主公,您沒事吧?”
顧如秉搖了搖頭。
整整一晚上,顧如秉都在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不找一個人,去接應一下那三萬人,如今三萬人沒了,自己拿什么去擋住姜維的人,而且顧如秉不停的在回憶。
姜維應該不是那種弒殺的人,為什么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說吧,有什么事情。”
鄧艾將姜維給的信,放倒了顧如秉的面前,并且將,姜維炸營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一聽到炸營,顧如秉頓時來了精神。
一直以來,他都是說過炸營的事情,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炸營的事情。
當聽鄧艾,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的時候,顧如秉頓時有些無奈的笑道:“我們為什么不趁著他們炸營的時候,去偷襲他們?”
“不可,主公,這炸營,就是調動起來,士卒的怨氣和怒氣,讓他們自相殘殺,但如果我們加入的話,他們的怒氣就有了一個合理的突破口,所有人都會調轉槍口,對準我們,到時候我們要面對的,就是殺紅眼的魏軍,那時,我們的損失將會特別大。”
顧如秉這才反應過來。
別看他帶兵打仗已經十多年了,但炸營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具體該怎么辦,他還真是不知道。
“主公,不管怎么說,魏軍沒了四萬人,就憑借他們手中的三萬魏軍,是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的,至于劉璋的人,戰斗力可以忽略不計,我們這次想要守住魚復十天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了。”
聽到這些,顧如秉又看了看鄧艾手中的信,笑著點了點頭。
有了姜維寫的信,顧如秉的心情好了很多。
這次炸營,魏軍損失很大,姜維直接將營地里面的情況,給曹操說明了一下。
曹操聽到這個消息后,徹底坐不住了。
這十萬兵馬,可是他動用了整個益州,才湊出來的。
結果這剛半個月不到,就折損了七萬多人,這不是開玩笑的么?
曹操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前線。
眾人得知曹操來后,立刻出營迎接。
很快,曹操坐在營帳的帥位上,看著跪在面前的姜維等人。
“說說吧,是怎么回事?”
聞言姜維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曹操說了一遍。
只不過炸營那段說的模糊不清,很明顯就連姜維也沒有研究清楚,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
曹操聽完所有的事情后,也有些佩服姜維的能力,不過對于姜維特意寫信給顧如秉道歉,這一點讓他有些不滿。
“行了,元帥的位置,從現在開始依舊由曹仁來做,伯約掛帥的事情,你還需要多加學習。”
“是!”
曹操知道,在這么打下去,自己益州的這點家底,都要搭進去,頓時就不想繼續打了。
如今魏軍只有不到三萬人,而劉璋的異軍,還有六萬人,異軍的戰斗力低下,這正是他們動手的好時候。
所以顧如秉已經在考慮反攻的事情了。
就在此時,曹操的使者,已經來到了魚復城內。
隨鄧艾得知是曹操的人來后,立刻將人帶到了顧如秉的面前。
“主公,曹操的使者到了,說是要跟我們談談。”
“談談?仗都已經打到了這個程度,他還要談談?我三萬大軍全軍覆沒,他有什么資格跟我談?”
顧如秉直接讓鄧艾,將人趕走。
然而此時,鄧艾站了出來。
“主公,不可!如今魚復城只有三萬兵馬,我們雖然是可以反擊,但那也只是理論上的,到底能不能反擊,反擊之后我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這一點是我們沒辦法預測的,三萬人守住魚復城,本身就帶著一些兇險,我們的援軍至少還有數天才能趕到,要是曹操這個時候攻城,這……”
聞言,顧如秉沉默了一下,如今孫堅虎視眈眈,劉璋一直在盯著自己,這兩個人自己不得不防,根據情報,士燮那邊也有所動作,真要是跟曹操一直打下去,等到其他的人都對自己動手的時候,自己想要攔住他們也就不可能了。
想到這里,顧如秉嘆了一口氣。
“讓那個使者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還想說什么。”
很快使者走了進來,讓顧如秉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使者竟然是荀攸。
“見過烈王。”
聞言,顧如秉看著荀攸。
“曹操的膽子還真是大啊,竟然敢將你派過來,難道他就不怕,我將你直接給殺了?”
“烈王,不會的。”
“哦?你哪來這么大的把握?”
“烈王,如今的您四面為敵,您與我們這些勢力之間,是有一個平衡的,您如果真的一味的想要滅掉我們的話,那必然會打破平衡,烈王我且問您,您做好打破平衡的準備了么?”
荀攸說完,眼睛一直盯著顧如秉,他在等待著顧如秉的回答,同時也在根據顧如秉的表情,猜測自己的猜想。
很快,荀攸就確定了他的想法,顧如秉目前并沒有做好,全面開戰的準備。
“行了,直接說了,他曹操到底想要做什么?”
“烈王,我加主公想要跟您見一面,主要商量一下停戰的事情。”
“停戰?我三萬大軍全軍覆沒,前線交戰的損失也高達四萬多人,這加起來七萬多人扔進去了,你說停戰就停戰?你拿我當什么?”
“您放心,這一點,我家主公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顧如秉看著面前的荀攸,他明白,荀攸這么說,已經證明,曹操在示弱了。
“好,我給他曹操一個機會,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明日一早,魚復城外。”
“好!”
“主公,這次曹操出手,我們的損失不少,我們必須要讓曹操付出代價。”
“哦?你們是什么意思?”
看著面前的鐘會和張遼,顧如秉好奇的問著。
“主公,我建議讓曹操退出巴郡。”
“對,主公,讓他將巴郡給我們讓出來,我們擁有巴郡,就算是切斷了曹操想要從北出蜀,進攻司隸的想法。”
顧如秉點了點頭。
一旁的鄧艾見狀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能夠想到,曹操是絕對不可能將巴郡全部交給曹操的。
翌日一早。
顧如秉帶著張遼,緩緩的來到了城外。
而曹操的身后,則是跟著典韋。
曹操沒有想到,顧如秉的身后竟然連一個傳奇武將都沒有,這讓曹操的心,多少有些激動。
至少目前這樣,自己在談判上,跟顧如秉相比,是有優勢存在的。
“哈哈,烈王多日不見,神采依舊啊!”
“魏王也是啊,不過我想經歷過炸營事件之后,你恐怕就有點睡不好了吧?”
曹操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這顧如秉說話,專往傷口上撒鹽,這讓曹操有些不爽。
一旁的典韋,則是冷哼了一聲。
一股氣勢從典韋的體內沖了出來。
顧如秉被真的后退了幾步,張遼一只手抵在了顧如秉的后背,幫助顧如秉穩住了身形。
“放肆。”
曹操見狀立刻瞪了典韋一眼。
而典韋則是低下頭不在說話。
顧如秉則是看向張遼,發現張遼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倒是沒有別的反應,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魏王,好大的排場啊,一個傳奇武將,竟然敢跟我動手了,怎么的,只有你有傳奇武將,我沒有么?”
聞言,顧如秉就做出拍手的手勢。
見狀一旁的典韋立刻警惕的看著周圍。
曹操則是立刻上前。
“烈王,您誤會了,我怎么會對您耀武揚威的,這次完全是個誤會。”
說完曹操對著典韋使了個眼色。
如今的典韋早就融入了惡來能力,思維也變得異常活躍。
立刻就明白了曹操的意思。
典韋立刻上前,對著顧如秉低頭。
“烈王,抱歉剛剛是我沒有反應過來,是我的疏忽。”
顧如秉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喝茶,甚至都沒有看典韋。
典韋猶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曹操。
看到曹操點頭,典韋直接跪了下來,對著顧如秉磕了一個頭。
“烈王,請恕罪!”
“哈哈,典韋將軍,你這是干嘛,我可沒有讓你給我磕頭啊,你這弄的,我是不是還要給你一些壓歲錢啊!”
曹操立刻擺手。
“烈王,既然您不追究這件事了,那我們現在來談談正事吧。”
“好,那就說說吧,既然你們要停戰,那你們應該想好你們要付出什么了吧?這次可不要用金銀或者裝備馬匹什么的糊弄我。”
“放心吧烈王,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決定用江州和臨江兩座城,來換取我們的和平,不知道烈王您怎么看待這件事?”
江州和臨江,本就是巴郡的大城,這兩個城要是都被拿走,那也相當于,拿著整個巴郡了,至少能夠控制整個巴郡的經濟,甚至是糧草路線。
不過顧如秉想要的可不是這么簡單的東西。
這巴郡有一個城在曹操的手中,那都不能算是自己的巴郡,他想要的不是算是拿下整個巴郡,而是整個巴郡就是自己的。
“曹操這兩個城確實不錯,不過我要整個巴郡,不講價。”
“整個巴郡?可烈王,沒有了江州和臨江,這巴郡基本就是你的了,你還要整個巴郡干什么?論經濟論地理,其他的所有地方加起來,都沒有這兩個城好。”
“我說了,我要整個巴郡。”
“這……”
曹操之所以給出這兩個城,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臨江成和江州城,對于巴郡來說確實很重要但同樣的,這兩個城如今也不在自己的手中,當初可是已經給了劉璋的。
但現在劉璋肯定是守不住這兩個城了,既然劉璋守不住,早晚是顧如秉的,那自己還不如直接給他,這樣還能換取這次事件的平息。
曹操也沒有想到,顧如秉的目的竟然是整個巴郡,而不是一兩個城。
巴郡的重要性,沒有人比曹操更加了解,益州想要發展,他曹操想要發展,巴郡是重要的一環。
想要發展就必須要北伐,想要北伐,就必須要留住巴郡,至少一個城也好。
顧如秉這一口,可不是一個巴郡的事情,而是他們益州的未來。
“烈王,您可不要逼人太甚,你要斷我們益州的根基,小心我們就算是死,也會咬你一口。”
“哦?你在威脅我?那可真是巧了,我這個人什么都可以接受,就是不接受別人對我的威脅,不服的話,我們可以繼續打,你覺得呢?”
聞言曹操看著顧如秉,他知道,顧如秉是有資格說出來這樣的話的。
整個大漢誰都清楚,顧如秉要是不計損失的畫,可以隨意的吞并他們任何一個勢力,誰都不想當這個第一人,所以雙方才能僵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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