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開誠拍了拍孫杏雨的柔軟，“你知道秦嶺當中為什么沒有大門派嗎？”
“為什么？”孫杏雨問道。
“因為秦嶺位于關中、巴蜀、云漢的交界處，北臨華山派、南靠峨眉派、東接武當派，身邊還有一個巴山道觀。”鐵開誠笑道，“所以秦嶺山中多散人隱士，但卻沒有一個大勢力。”
孫杏雨微微一笑，“那不是正好？”
鐵開誠想了想，還真是正好，面對這三大劍派，至少總比魔教叫囂著凈化世間，和七大劍派加三大門幫共九大勢力一起開戰要輕松吧？
厲真真生氣道，“你怎么不直接把魔教總舵放到中原去？”
孫杏雨笑道，“我可不想同時對上少林派、武當派和丐幫這三大門幫。”
厲真真翻了一個白眼，“但是你卻不怕峨眉派。”
“阿彌陀佛！”天鳴禪師點點頭，率先稱贊道，“鐵總鏢頭在江南一招殺死莫飛煙，武功青出于藍，鐵老鏢頭在天有靈，也當感到高興。”
厲真真和孫杏雨還沒有起床，鐵開誠獨自在前廳迎接天鳴禪師，“禪師親自登門，不知有何要事，若有鐵某能幫忙之處，禪師盡管開口。”
牛羊才會成群，虎豹從不結伴。
燕十三這邊找的是鐵開誠，謝曉峰那邊也簡單，神劍謝家在江南家大業大，找謝王孫讓出些利益就是了。
“禪師客氣了，鐵某所求不多，只要能繼續維持鏢局，為鏢局上下兩千多人找口飯吃，便已經心滿意足了。”鐵開誠道。
“院子的小伙子們整天圍著娃娃。”
但他們也知道這種絕世劍客不可能聯手應敵，所以他們希望其中的勝者能夠站出來。
紅旗鏢局也不例外。
只不過少林宿老親自登門，這還是頭一遭。
鐵開誠微笑道，“我師父就是個跑單幫的，未必會在意什么刀劍爭鋒。”
從天竺而來的魔教，此時并未融入中原，還帶著極強的排他性和擴張性，整個中原武林，都是他們的敵人。
鐵開誠終于懂了。
一路從江南回到陳州，厲真真容光煥發，孫杏雨嬌媚如水，鐵開誠也抻了抻筋骨，然后就看到迎接自己的榮正節和李成。
鐵開誠眨眨眼，真的不知道天鳴禪師是什么意思了。
天鳴禪師道，“可是謝曉峰沒有死。”
“但是魔教教主的武功，的確也是照耀千古，驚艷當代，絕不在謝曉峰和燕十三之下。”天鳴禪師正色說道，“天非師兄早已將《易筋洗髓經》練至大成，但卻依然擋不住他的出手一刀。”
厲真真冷笑一聲，“那可未必。”
“他們一家都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一刀劈下，人分兩半。”天鳴禪師看向鐵開誠，沉聲說道，“而魔教喊出來的口號，卻是‘神御天下，凈化世間’，若是讓魔教進入中原，武林格局就要大變，紅旗鏢局也無法幸免。”
“薛可人和金蘭花都離開了。”
鐵開誠點點頭，“因為謝曉峰厭倦了江湖爭斗，假死脫身，燕十三自認天下再無敵手，所以沉劍綠水湖，也就此歸隱了。”
鐵中奇曾經受過少林高僧的指點，鏢局內也有鏢師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雖然不算少林寺的外圍勢力，但平日里和少林寺也打交道。
“老苗子一家都住進了鏢局，老婆婆每日里打掃打掃院子做做飯，老苗子干干體力活，娃娃幫著縫縫補補洗洗衣服。”
鐵開誠眉梢一挑，“我還以為大師想要阻止他們的決斗，然后讓他們聯手去戰魔教教主呢。”
雖然不知道之前江湖上傳揚的“雙劍戰魔刀”是不是三大門幫和七大劍派故意傳出來激發燕十三和謝曉峰好勝心的，但他們的確是將希望寄托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
天鳴禪師笑道，“鐵總鏢頭不僅得傳鐵老鏢頭的武功，還學了燕十三的奪命十三劍，劍法卓成一家，這小小的目標自然不難實現，紅旗鏢局再興盛三十年不難。”
鐵開誠大概明白了，“禪師的意思是……”
“承禪師吉言。”鐵開誠眼神一閃，大概猜到了天鳴禪師的來意，“禪師此來，可是和燕十三有關？”
“奪命劍客威震武林，七大劍派難掠其風，我們是早有耳聞的。”天鳴禪師道，“只是沒想到燕大俠和謝三少的一戰，竟然拖延了十年，在此時傳出。”
“鐵總鏢頭是燕大俠的劍法傳人，聽說你們的關系很不錯。”天鳴禪師誠懇的道，“所以老衲希望鐵總鏢頭能在燕大俠于泰山一戰勝利后，邀請他來少林一敘，相助中原武林，以神劍戰魔刀。”
天鳴禪師的眼神中透出恐懼之色，顯然當時就在現場，“他的魔刀上刻著‘小樓一夜聽春雨’七字，看起來溫和優雅，但是刀一出鞘，卻帶著遮云蔽日的霸道！”
三天之后，就有少林寺達摩院首座天鳴禪師來訪。
“阿彌陀佛！”天鳴禪師合十為禮，“見過鐵總鏢頭。”
“見過天鳴禪師！”
少林寺位居登封，坐鎮中原，北至晉冀、東至齊魯、南至淮北，大部分武林勢力都和少林寺有或多或少的關系。
鐵開誠道，“所以他們的決斗也沒法避免。”
鐵開誠返回紅旗鏢局，聽到消息的老婆婆帶著老苗子和娃娃前來見面感謝，送上了親手制作的桂花糕，然后千恩萬謝的離開。
天鳴禪師不由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們的決斗不可避免，像他們這種絕世劍客，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不可能改變。”
鐵開誠搖頭，“當然做不到。”
天鳴禪師笑道，“我們能做到嗎？”
“老衲的武功雖然不如他們，但卻知道他們這種人，當然也知道勸不住他們的。”天鳴禪師搖頭感嘆道，“像他們這種人，怎么可能會聯手應敵？”
孫杏雨悠然笑道，“因為峨眉派里有你呀，我又少了一個敵人。”
天鳴禪師當然沒想過讓鐵開誠白出力，“鐵總鏢頭可有什么說法？”
鐵開誠點點頭，“聽說終南山全真祖庭已經荒廢很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