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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仆人留在屋外,董天昕跨入屋內,和兄嫂打了招呼,笑嘻嘻地祝賀。她的小臉圓圓的,十八歲卻像十五六歲的女孩,樣貌可愛,是前世流行的白瘦幼風格。
“恭喜哥哥嫂嫂,又添了一個小寶貝。”她看向含月的肚子。
夏遠心想,資料里沒有這一條啊。
不過,他喜歡這一條。
他輕輕撫摸含月的小腹,笑道:“你怎么到這來了?”
含月戳他腰間,看著像是夫妻間的親昵,其實是在怪他作亂。
“我出來逛逛,待在家里太無聊了!”董天昕在床邊坐下,毫不客氣。
她戳戳懷中小冷秋的臉:“啾啾高興嗎?你馬上就要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小冷秋雖然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但能夠憑借感覺,把握住此刻的氣氛。此刻氣氛融洽,應該說說話。
“弟弟。”她道。
“為什么啊?”
“不喜歡妹妹。”
“我懂,沒有妹妹的話,什么漂亮好玩的東西,統統都要留給我!”董天昕頗為認同。
小冷秋不是這樣的想法,但也相差不遠。
“家里如何了?”夏遠插口進來,扯開話題。
他拿不準董天昕的身份,可以確定對方有著古怪,但到底是哪里古怪?
他想到金蟬轉生法,金蟬轉生法的轉生之術,不是一蹴而就,中間會經歷兩個神魂,爭奪一具肉身的過程。
舊的神魂會泯滅,新的神魂會占據身體。
年幼時董天昕的昏迷,是否就是這個過程?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歲月寶鑒應該有反應。在游戲里,歲月寶鑒照的是神魂,不是肉體。
他又想,董天昕可能是被控制了,就像金蟬圣子一樣。金蟬圣子的煉尸在馬車底下藏著,他照過,因為尸體里的神魂還留了一半,顯露出來的是金蟬圣子的人生。
神魂控制的法門……
他翻找《飛升里資料,景神境之后的修士,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控制他人,除此外,都是一些秘法。
這些秘法還挺多,不過效果都很一般。
停下猜測,夏遠看向面前的少女,真正的猜謎游戲來了。
董天昕握著兩個拳頭,和小冷秋玩了一會兒猜糖游戲,似乎是興致來了,看向夏遠。
她問:“哥哥猜猜,糖在哪個手上?猜對了就給你獎勵,猜錯了就答應我一件事。”
夏遠用歲月寶鑒一照,指她的嘴唇:“在你嘴里。”
“猜錯了,”董天昕張開唇,吐出粉舌,“你看,沒有。”
夏遠當然不會猜錯,是少女將糖藏在了舌頭下面。
他懶得揭穿,但少女的要求實在過分。
“我今晚要和嫂子還有啾啾睡,哥哥自己睡去!”董天昕說出獲勝的要求。
這如何能忍?夏遠一手捏住她的臉頰,一手掰開她的嘴唇,從她舌下搶出了糖。
“我的獎勵呢?”他向少女索取。
董天昕揉揉被他掐痛的嘴巴,扁著嘴:“哥哥還是那么粗暴,獎勵先欠著!”
說完,她放下小冷秋,氣呼呼地跑到了屋外去。
含月看著,面上遲疑。那少女和殿下假扮的人是兄妹,成年兄妹這樣親近,又是張口看舌,又是舌底奪糖的,實在有些不像話。
她最終沒有提醒,只要殿下開心就好。
大不了將那董天昕綁了,帶回王府去,區區一個依附南山派的家族,不用顧忌。
夏遠從含月眸中,瞧出她的想法。
他伸手去戳那圓月,遭了攔后,改戳她的臉頰,小聲道:“注意點她。”
含月驚訝,瞧董天昕離開的方向,很快聯想到,對方與娘娘說的事情有關。
怪不得給他們安排這樣的身份,原來是為了方便董天昕接觸。
在這座小城歇了一夜,一行人繼續啟程。
董天昕想要鉆到夏遠的馬車里來,夏遠拒絕了她,說不太方便。
少女頓時聯想到了那里去,紅著臉回去了自己的馬車,不忘拉小冷秋出去,說小孩子看不得。
小冷秋坐在凈我師太身旁,學習駕車。
這倒是意外之喜。夏遠躺在含月腿上,享受私密空間。
每日到了用餐和扎營的時候,董天昕便湊過來,逗一逗小冷秋,又“心血來潮”,和夏遠打各種賭,賭約都是一個獎勵,每次都欠著。
這樣四天后,到了一個荒廢的山莊。
董天昕告訴夏遠,這里有著一處溫泉。溫泉用木圍欄圍著,圍欄很高,很新,看樣子,路過這里,在這里歇息的旅人不少。
五位女性先泡了溫泉,然后夏遠進去。
溫泉水的溫度很高,對采霞期來說,剛剛好。
夏遠靠在石頭上,靜靜等待,等待那個好妹妹進來。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身后傳來水聲,夏遠一轉頭,見到了裹著白色寬大毛巾的董天昕。
“哥哥怎么一點兒也不驚訝?”少女在他身旁坐下。
夏遠瞥過她細嫩的肩膀,和毛巾下的起伏:“我為什么要驚訝?”
才桃之力四段,也配讓我驚訝?
董天昕靠上他的肩膀,讓他細細感受自己的四段桃之力:“這一路上欠了哥哥不少獎勵呢,哥哥想要什么?”
“你的名字。”夏遠說道。
董天昕一怔,笑道:“怎么連我的名字都忘了?”
“要是你再大一些,我也不是不能和你玩過家家的游戲。”夏遠瞧過她的胸口,嘆了口氣,意思很明顯。
遭了這樣的輕視,董天昕也不氣惱:“這次準備得不充裕,等下次,一定給殿下尋個大的。只是不知道殿下要的是果子大,還是年齡大?”
夏遠心想,對方總算開了口,能夠接取任務了。
“你是誰?發生了什么事?我要做什么?”他開門見山。
董天昕依舊趴在夏遠背上,故意往少年的脖頸間吐氣:“我是董天昕,至少現在是。發生了什么很難一次性說清楚。你要繼續往南去,去王都。”
“你不一起?”
“我只有蛻
凡中期的修為,去送死嗎?不過,殿下要留我伺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你和我母妃是什么關系?”
董天昕一笑:“我倒是想說,但是你家母妃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