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心中思索:
本以為拉攏了一批天象仙尊當內應,局勢基本穩了,對方只剩下一個“京城”,三個孤零零的皇帝
現在一看,情況并不樂觀!
若不是畫師知道了真相,暗中提醒了自己一下,自己必然中招,然后被活活坑死,連幕后真兇的面孔都看不到!
想到這連他都有些暗暗后怕。
同時,連獻這種猛人都在證道的時候,被暗算了。
只怕在過去證道的所有強者,估計都沒一個幸免于難的。
唯有我們這些在“未來”證道的仙尊,反而是安全的,自由的,不被某種病毒感染的!
——我們才是整個宇宙,對于偽人之災最后的抵抗?
從這一點意義上來說,獻的確是真正的英雄,他發現了人類歷史上有大恐怖,在發瘋的時候,仍舊給未來留下一線希望。
這也得以讓寧箏、九穗、薪惜塵這些家伙,在未來證道。
夜帝分析到這,越想越可怕,“也就是說,我們史前沒有一個可以信的了。”
“獻瘋了,喜怒無常,未必可信,只是他的執念在堅持著,如同刑天舞干戚全憑一股執念在撐著,砍斷時間長河。”
“獻麾下的那些風雷各系仙尊,也不可信,他們或許早就被偽人之災感染了,奪舍了.他們或許才是真正的內鬼,陪著獻演一場戲。”
寧箏想了想也感覺頭皮發麻。
哪怕他們現在只是推論一下,沒有親歷那個時代,也感覺到無邊無際的絕望。
那些曾經熟悉的戰友,忽然變成偽人,一臉面無表情的、僵硬的看著自己
故事里的人祖,一直逃,一直逃.
整個世界卻都是偽人,這種無助的感覺,就像是活在了驚悚片里,讓人徹底發瘋,崩潰。
寧箏心中暗思:
之前,九州的時候偽人之災浩浩蕩蕩,在東海崛起,后來雷聲大雨點小,被九穗干掉了,但現在,我們才要面對真正完全體的偽人之災么?
這是何等的絕望?
對方幾乎不可撼動,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甚至于。
自己在藍星、驚悚游戲,各個區域遇到的土著,他們或許都是偽人?
每當自己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們都會緩緩扭過頭,露出驚悚,詭異,僵硬的擬人笑容?
我調查長真仙尊的底細,被人發現了?
自己一直在某個人的眼皮底下?
整個世界,全是攝像頭,全是一顆顆大眼珠子,遍地偽人,在監控他的人生.
“這狗東西!!真賤啊!”連寧箏都忍不住暗罵一句,自己還算好了,獻當年發現真相后,才是真正的絕望啊。
韭菜榮忍不住說道:“那么問題來了.這個一直在暗算其他仙尊的偽人之王,到底是誰?”
“他以什么類型的方式存在?”
“他是怎么控制其他仙尊的?”
“如今是徹底不露出任何的身份,還是披著馬甲,隱藏在某個仙尊身份之中?”
這些問題,眾人面面相覷,根本就無法解答。
如果真的有這種幕后黑手,怎么可能會露出自己的信息和背景身份?
史前的時間長河,本來就容易清除信息,數據覆蓋。
如果那個幕后黑手腦子正常的話,沒有人能知道他的身份!
夜帝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穿上西裝,戴上紅色小領結: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我們卻可以通過歷史的足跡,一步步推理,縮小他的范圍。”
這時,旁邊的韭菜榮舉手:
“第一個仙尊,會對其他仙尊下手那第一個誕生的仙尊最有嫌疑,第一個誕生的空間仙尊,就是那個人披著的馬甲?”
“不太可能。”
這時,旁邊的參謀夜帝也提出意見:
“如果我是真正的第一個天象仙尊,我會這樣暴露自己?我會假裝沒有證道!把其他仙尊推出來當第一個,如果被發現,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他。”
眾人繼續思索。
也就是說,空間仙尊,這個看起來最有可能的,其實是最不可能的。
“那生命仙尊,看起來最有可能。”
這時,蘇魚娘舉手道:“生命仙尊先去證道,然后在整個時代的生命里,留下一些寄生靈根。”
“等不知情的空間仙尊證道的時候,被一波偷襲,偽人奪舍,空間仙尊這個明面上的第一位仙尊也就被他控制了。”
這個推理倒是十分正確。
在眾人看來,生命仙尊的嫌疑還是蠻大的。
夜帝笑了笑,繼續推理說道:“概率是大,但也不一定是他,反正生命仙尊被控制是肯定的,因為做手腳,不可能瞞得住他。”
眾人沉默著,感覺線索有些斷了。
曦戎山莊的會議廳里一片沉默,雖然新的主線開啟了,之前一個個細節也對得上,也稱得上前呼后擁,早有伏筆。
但這這一次主線的終極敵人,也太變態了吧。
這種老陰逼,一點線索都沒有,未知才是最恐怖而強大的。
秘密讓敵人變得更加可怕。
“其實線索是有的。”
夜帝說道:“首先我們要清楚一點,他到底用什么手段,去控制了其他天象仙尊這太離譜了。”
“要知道,天象仙尊們都是萬劫不滅的,永恒不死的,他們存在于過去、現在,未來,甚至連獻都只能斬斷時間,把他們困在名為過去的囚籠中。”
“連誓約,他們都能通過一次次死亡,來掙脫天地契約的枷鎖,如此強大的祂們,竟然還被控制?”
“自此,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幕后黑手的能力不是控制其他的仙尊席位,而是贈予其他的仙尊席位。”
贈予?
眾人更加不解。
夜帝這家伙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夜帝說道:“推理的過程就不說了,反正答案也是一個猜測,我猜是某一個存在,用類似’靈根’的玩意兒,寄生在蒼生體內,讓他們修煉,讓他們證道。”
“對方是類似圣靈一族的多我形態,分裂出一個個靈根寄生,隨時可以匯聚在一起。”
“舉個簡單的例子,當他奪舍控制了那個證道的生命仙尊,擁有了對方的生命席位,然后又把自己的生命席位,贈予給證道的那個天才!”
“所以,目前的生命仙尊,現在根本不是生命仙尊,他現在還是一個真仙大圓滿。”
這個猜測,相當大膽。
目前所有的天象仙尊,本質上都是一名名真仙?
他們證道的過程中,被人盜了天象的權柄,然后又贈予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扮演對應的仙尊?
如此一來。
的確可以避免自己的底細被其他仙尊發現,迷惑其他人,鼓勵其他的天才證道,然后再暗算他們,一直這樣偷下去。
某個存在,利用這種方式,實現了權柄的大集中?
他用這種手段,一步步掌握了空間、時間,生命,金,木,水成為了這片天地中終極的偽人之王?
夜帝也是越想越覺得可怕,說道:
“這個人,我稱之為.創世神,因為他絕對是天地間的第一尊神,然后像是畫師一樣推動一個個歷史,播種蒼生,試圖演化出一個個仙尊”
“祂播種天地,創造時間長河,孕育無窮高維文明。”
“整個時間長河,對祂來說,是牧場,是沙盤,是果園,連一次次仙尊證道都是他采摘果實的玩具。”
“一個個被寄生的奇才證道,再竊取他們的仙尊權柄,又贈予回去,讓那些仙尊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早早被奪舍,自己只是個廢物真仙!”
這樣的猜測很離譜,但邏輯的確圓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