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過去中,藍星上。
“畫師終于瘋掉了,難得見他露臉。”電競酒店中,薪惜塵和寧箏坐在真皮躺椅上一起玩著老式的手柄游戲。
“我早就覺得他是個戰爭狂。”
薪惜塵驕傲的冷笑道:“不過他也如愿以償,建造了他眼中的終極完美畫作,歲月史書。”
“他可真是一個追求極致夢想的藝術家。”他神色閃過一絲絲譏諷,“我們曾經的整個九州世界,也是歲月史書的實驗田罷了。”
薪惜塵不斷操控著手柄,進行闖關游戲。
“我反而覺得他像極了話本里的那些茍道流主角。”寧箏打趣,虛空一抓,拿出了一大堆這個時代的網文實體書籍,
“你看看,茍了一輩子不出門,暗中推動時代,最終登場的時候,就是最后決戰,一錘定音的時候了。”
“你看像不像現在?”
寧箏一直都很想吐槽,覺得畫師這家伙太神秘了,底牌很多,簡直是話本里的主角照進現實。
薪惜塵伸手一點,燒掉了這些網文書籍,了解其中的內容后點點頭:
“是挺像的,按照套路,現在已經進入他這本的最后章節,
隱藏了一輩子,茍到神功大成再出山,一出山就要打敗幕后可能存在的敵人,推翻邪惡,迎接喜大普奔的大結局,
而獲勝之后,會在某個小世界偷偷以凡人隱居的他,將帶著老婆和孩子走上巔峰。”
而寧箏卻是放下了手柄,中斷了游戲:
“他這個茍道流主角,不僅僅玩弄了你和九穗的人生,現在可是要把我們史前這個大魚塘,抽光水,活活放干,你還在說風涼話?我們現在可是反派!要被他活活吸死!”
“不是你在說的風涼話么?”薪惜塵笑了。
“他沒有玩弄我的人生,起碼沒有被畫過。”寧箏淡淡道。
薪惜塵露出一絲桀驁,“我堂堂薪火皇帝,掌握天道契約的至高者.”
“你被畫師畫過。”寧箏說道。
薪惜塵:“.”
不過,抽干過去,的確是一個大問題。
一切存在,都是依賴在物質上的。
當對方把你的物質和能量抽走,讓你的能量等級縮水,甚至消失,你就只剩下一團概念,一團虛無沒有實體的空氣。
永恒不滅的仙尊又如何?
沒有了物質基礎,只剩下一個虛無的概念,就像是U盤里的一團數據,就基本上和死掉沒有區別了。
當史前被抽干
三大頂尖仙尊在決戰的時候,就只剩下他們本體擁有的能量。
他們的后勤過去已經消失了,無法再借助天地之力,自己身上的力量用一點少一點。
就像是一個仙人來到了沒有靈氣的末法都市,無法回氣,后果可想而知。
而獻呢?
物質和能量,都來了未來。
他的后勤能量變多了,此消彼長之下,雙方戰斗起來,誰贏可想而知。
薪惜塵放下了手柄,有些苦惱,說道:
“總不能去幫三大仙尊吧?反正我現在誰也不幫,只能想著畫師把我們抽干之后,會重新想起我們,幫我們復活吧。”
薪惜塵出乎意料的樂觀。
不過他好像也的確沒有什么辦法,他被困在過去,又不能去未來。
那邊打成什么樣子,得看三大仙尊的手段如何。
“不說了,不說了,繼續玩游戲!”
薪惜塵嘟囔了一句,“話說趁著仙尊們的注意力轉移,我要在殺人排行榜上發力,多前進幾名。”
寧箏發現穿著白色二次元T恤的薪惜塵,大男孩打扮的異世界皇帝,感覺他已經放飛自我,整個人自由得不行。
他之前的一生都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推動時代,謀劃大世。
如今終于到了大道邊岸,走到修為盡頭,還不能放松的玩一玩了?
未來。
整個宇宙被照亮。
像是被拉入了一座金色殿堂。
寧箏看著高空中宣戰的畫師,不由得默默吃瓜,感受著一個個世界線的巨額22,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畫師這人是個實在人,畫出的世界線順手給自己養了一批信徒。
如此一來,自己即將可以走完祥瑞一道的證道之路。
嘩啦啦!
寧箏愜意的吸收著無數多元世界線的饋贈。
但畫師明顯也在算計著自己。
如果出現了意外,他就等著自己化作半天象,為他撐場。
用一條命為他扛起戰局。
畢竟之前每一次無法獲勝,就用一次性的強者,去證道天象,幫忙戰斗。
最終死在了未來,只能跑到過去生活。
感受著體內的力量,寧箏露出一絲輕笑,默默吃瓜,“讓我看看,你這個主角到底隱藏了多少老底吧。”
之前畫師躲在暗處吃瓜,現在輪到自己了。
說著,寧箏在曦戎廣場上,召集了一群鐵匠,大擺宴席,吃吃喝喝,打開了戰爭的投影屏幕上。
韭菜榮是個勞碌命,有些糾結,“管事大人,我們不去幫忙么?這戰斗起來,出一份力也好啊。”
“沒有意義的。”寧箏搖頭,“他們缺一尊黃金巨神么?不缺,我們曦戎加進去也是湊數。”
“我加入戰場,去掠奪敵人的資源,反而是搶了他造兵的能量,他自己造多幾個黃金神.都是畫人可以聯動,戰力更高。”
自己去幫忙,反而容易幫倒忙。
除非是畫師親自開口邀請,不然自己不要自作主張。
人家需要,就會邀請。
自己一方不必自作聰明。
旁邊的蘇魚娘也是個看熱鬧的分析黨,分析著此刻的國家大事:
“本質都是資源和能量,有錢就能爆兵。”
“甚至戰斗起來,還沒有開始,雙方的強者勝負就已經100確定了。”
“因為雙方都爆高維分身,無數的自己同時廝殺,基數越大,就越沒有意外發生。”
“贏的必定會贏,輸的必定會輸。”
“這也是獻和三大仙尊,那一戰根本無法改變的原因。”
“因為他們無論是重復多少次戰斗,用各種方式去廝殺,都是注定的結果。”
“所以他們才需要其他的仙尊,介入他們的戰斗。”
夜狂修也跟著笑起來,“的確!我們就看著好了,你們見過畫師吃虧?”
眾人仔細一想,全都在搖頭。
細算之下,整個歷史上,九穗吃虧過,經常被迫進入棺材假死,這導致他每一次都喜歡從棺材板上偷襲。
薪惜塵吃虧,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連他們曦戎山莊都經常吃虧,鐵匠們被土著血坑,之前還被史前仙尊各種算計。
唯有畫師,就沒有吃虧過。
最接近吃虧的那一次,就是九州的畫師,第一次暴露的事。
當時“他”被整個時代的九穗、薪惜塵,所有人聯手打死了,但那真的是吃虧么?
他不過是飛升在即,去仙界布局,了結一段因果罷了。
細算之下,畫師一次次布局搞事,每一次都是血賺。
“原來我們才是雜魚,我們是配角,畫師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眾人仔細一想,覺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