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諸天萬界,神庭野史的時間線上。
應邀而來的寧箏和畫師對桌而坐。
畫師笑了笑,拿出畫筆,畫出了各種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連飯菜的香氣都十分真實。
“怎么,去了一趟史前,感覺人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很不習慣?”他忽然說道:“沒有胃口?”
寧箏看他一眼。
“我當然能看出你的心神不寧,要畫人,首先觀人,觀察一個人的神韻,精氣神。”畫師笑道:“雖然我們很少交流,但我一直把你當成知己好友的。”
知己?
你是想畫我,掏心掏肺?
畫師神色平靜,“當你見證一段段歷史,無數王朝的興衰,你就會慢慢習慣了,作為高維生命首先要學會享受孤獨。”
“我們是超維度的強者,踏足永恒的至高存在,時代生命對我們來說就像是路邊的砂礫,隨意創造,隨意毀滅。”
“就比如,我們創造了這個神庭野史,只要我們想,還可以隨便滅掉。”
畫師以為寧箏去了一趟史前,被那些錯亂的時間線給搞茫然了,卻不知道寧箏在調查一些真相。
一秒鐘就能創造幾百萬年的文明,一個念頭就會毀滅廣域星河,的確容易讓人心態失衡。
“時代里的娛樂玩一玩就好,真正要關注的,應該是我們世界上僅有的幾個強者的相互博弈。”畫師繼續勸說。
“你今天不正常,你是想挑動我的情緒,觀察我,趁機畫出更多神韻?”寧箏看了他一眼。
畫師笑了笑:“好心當成心懷叵測,我也挺傷心的。”
“這一次,你準備怎么來?”寧箏沒有理他。
“小的沒有意思,玩一場大的。”畫師淡淡說道:“準備把他史前的水放光,上游枯竭。”
“你想要我怎么配合?”寧箏也很直白,畫師必然是有事才來的。
不然這個沉迷繪畫的死宅,早就去享受他的繪畫樂趣了。
畫師神色漸漸嚴肅起來,“當我要給他們史前泄洪的時候,他們肯定會進行反擊。”
“他們會派大部隊再次進攻,毀滅我繪畫出的一個個野史,把物質帶回去。”
“你應該知道,我繪畫一個野史也是工作量極大,創造困難,可他們大軍入境,覆滅一段歷史只需要一瞬間。”
寧箏了然。
所以,他負責開閘放水,我們負責保衛戰?
“這一戰,還有成道中的天象仙尊么?”寧箏問道:“如果出現了這種非常規的戰斗力,估計得另外一個同級別的存在才能擋得住了。”
畫師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根據獻的話,本來一共有空缺的五個仙尊席位。”
“已經證了三尊,環、災厄、誓主.還缺兩尊。”
“你走祥瑞一道.”
“我預定另外一尊席位。”畫師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命運呢?”寧箏說道:“命運在哪?”
“看不見。”畫師淡淡道:“至高仙尊的席位,在規格之外,沒有人看得到命運。”
沒有人能看得到命運么?
寧箏若有所思,“那沒有人去證命運?”
“不清楚。”
畫師一問三不知,“或許命運早就已經存在了,或許有人已經證了,或許所謂的命運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都是我們的臆想,我們只是猜測有這個至高尊位。”
“如果命運被看得清,就不是命運了。”
這話玄而又玄。
但命運本身就是不可觀測的。
看起來,仙尊們能創造未來,穿越過去,現在,掌握眾生的命運,但實際上那都不是命運。
那只是他們的強大能力罷了。
“我證祥瑞.?我還想證命運的。”寧箏說道。
畫師笑了笑,淡淡道:“你也可以試一試,搞不好,祥瑞只是命運尊位的偽裝呢?”
“那你證的尊位是什么?”寧箏說道。
畫師果然不是謎語人,一般人這個時候都隱藏起來了。
但他卻說了出來:“我要證未來。”
寧箏挑了挑眉,用開玩笑的口吻道:“真的假的?未來,一看就很強大,這也是一個尊位么。”
“誰知道呢。”畫師聲音平靜,卻語出驚人,“三大仙尊掌握過去,獻掌握現在,我掌握未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我開閘放水,豈不是放出一個個未來?”
寧箏怔然。
寧箏已經無法理解畫師的真假了。
現在他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個畫師不對勁。
鬼知道這個畫師,又是什么另類人格,反正不是本體。
他不由得默默腹誹:畫師果真是個悶騷的,自己躲起來家里蹲,社恐,卻渴望外向型的人格。
每一次出門,都畫出不同性格的自己,渴望另外一段人生。
他這種行為,就跟某些女生今天出門,選擇什么衣服,發型,靴子一樣。
畫師繼續說道:“獻那個家伙,明明是一個現在,卻偏偏喜歡自稱魏,說自己是未來.明明我才是未來。”
“我隨時可以證,但我不去證,我就要躲在未來,放光他們的洪水。”
寧箏挑了挑眉:“包括獻?獻和他們也在同一個地方,把史前抽干,他們都會死。”
“當然。”畫師淡淡道:“九穗、你們的那一位莊主,薪惜塵,都一起死了才好。”
“有道理。”寧箏附和道。
接著,畫師和寧箏共謀大局,準備干他一票大的。
寧箏這邊的決策是,在這邊保護一個個野史水龍頭,在對方內部,讓那些鐵匠搞事,引爆時間河域的戰爭。
里應外合,干他一票大的。
這個畫師也不是正常人,臨走之前,問寧箏道:“對了,你之前和長真那一戰,祥瑞之道應該走到差不多了,還差什么前置條件么?”
寧箏也沒有隱瞞,“運數,大量的運數。”
“原來如此。”畫師點點頭,“我會準備好對應的野史,一個個和神庭差不多的風格,但是崇拜你們曦戎的.會幫你準備好的。”
寧箏無語了,“你想讓我證道,去抵抗大軍入侵,然后讓我幫忙抽干史前,最后死在史前?”
“你作為天象,死得其所。”畫師道:“人定勝天,怎么可能沒有犧牲。”
寧箏感覺已經有些受不了了,“下一次來,你最好換一個人格。”
畫師沒有理會,消失在了原地。
寧箏也沒有騙他,他之前和長真那一戰已經達到瓶頸了,要證祥瑞,的確要大量的氣運之力。
用氣運賭桌的換算方式。
大概需要,1000000萬億。
以他現如今的產量,大概在每天100萬億左右,大概也就需要一萬天。
這時間短得很。
而在高維加持下,畫師幫多畫一些時間線,達到也就是分分鐘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