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寧箏沒有把氣運賭桌帶來這邊。
因為這里的天象仙尊太猛了,他們幾乎是無敵的,他們就是史前天地的一部分。
萬一氣運賭桌出現什么意外怎么辦?
或許把這個氣運桌子帶過來,會在這個時代出現更多的感應,瞬間就能知道這個氣運賭桌的起源來歷。
是誰鑄造,是出自什么人的手筆。
但與其冒險倒過來,還是老老實實尋找信息比較好。
就在寧箏看完了信息情報之后,夜狂修等人也把藍星上的信息整理好了。
寧箏大概看了一下,雖然無比縝密,信息面面俱到,但還是讓他一下子皺眉起來。
平平無奇,沒有任何意義。
無論是文明的等級,強者,人口數量,全都在一個非常標準的中等線上。
甚至在寧箏眼中,是為了平庸而平庸,很是刻意。
當然,這套偽裝在外人眼中毫無疑問是簡單而實用的。
最讓寧箏在意的是,藍星忽然衰落,是因為某個名為長真的普通真仙失蹤了。
失蹤的原因他們也不知道。
“對應之前,因為要抓我,把長真仙尊抓走,然后這里就衰落了剩下的都是毫無意義的信息。”
寧箏也知道刻意隱瞞之下,自己不可能找到任何破綻。
甚至仙尊自己也找不到破綻。
為什么?
因為每分每秒讀檔,覆蓋,穿越的修士太多了。
一個U盤一次次信息被覆蓋,篡改,誰還記得最初的數據?
連時間仙尊都不知道。
他不會閑著沒事,儲存所有時間變動前的時間線信息。
因為他每變動一次就儲存一次,那信息量將會是天文數字。
看完了信息,寧箏決定還是從驚悚游戲上下手。
但在此之前,他招來了鐵匠們,對韭菜榮說道:“去投胎吧,藍星只是一個開始,去投胎附近那幾個文明,變成他們的族人,變成高維文明。”
韭菜榮眼前一亮:“我們正有此意,超過萬線,就會被抓去參加晉級賽,我們干脆就披著其他人的殼,去發展文明,繼續撈金。”
人不能挑食。
每一世身都不能都在藍星上吧,其他文明,種族,甚至男女,動物,植物營養才能均衡。
但是韭菜榮欲言又止,“大人,我們不會被發現吧?”
“河域太大了,他們抓不了我們。”寧箏神色平靜,“他們即使是發現了,我們也能跑.這里又不是我們的本體,他們還能伸手到未來不成?”
說實話。
他們不好抓寧箏的輪回偷東西,寧箏也不好抓他們的輪回偷東西。
畢竟兩邊的世界都太大了。
未來也是諸天萬界的結構,未來那邊人家也玩游擊戰,瘋狂偷偷偷,你一占卜到他,他早就跑回過去了。
這歸根結底,就是看誰偷得多。
“大人,我們會的。”韭菜榮心中有些興奮,我們資質再平庸,我們幾千、幾萬世身體,各種花草蟲魚,所有輪回都走一遍。
就不信我們趕不上久母青等人的資質!
都進入輪回時代了,勤能補拙啊。
“此事交給我們來辦。”夜狂修也說道:“我們給他們來一發大的,盡量偷襲更多的文明,時間長河染上我們的顏色。”
寧箏不再理會他們,中層、下層的力量要有,但決定勝負的還是一兩個至強者,這些讓他們負責管理就行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驚悚游戲上,也懶得玩什么一步步探索,隱藏身份加入游戲的牛馬套路
“直接去大本營抓幾個高層問一問吧。”
寧箏那種幾個信息資料的名片,落在了幾個核心負責人身上。
嘩啦啦。
天地白茫茫一片。
一條巨大的白色溪流,在山前蜿蜒而過。
這里仿佛是一座與世隔絕的小村莊,有樹下下棋的老人,有溪水前洗衣服的婦人。
涼亭,小院,溪水,構成了這片天地的色彩。
“快來快來!”
“今天的河水魚兒好多!”
“嘿嘿,每天都會出現好多好多大魚的!”
有兩三頑童,在河水里嬉戲打鬧,開心不已,時不時抓起幾條魚兒,掀開石頭,摸摸魚蝦螃蟹。
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可這些孩童每拍打一下水花,時間長河就迅速波動起來,無數文明生滅交替。
這一座河邊的村落里,無論是河里的螃蟹魚蝦、乃至河邊的果樹,都是仙尊們親自栽種的天地奇珍。
之前開啟仙尊宴會用的就是這個,還賞賜過給舞娘蘇魚娘一些低級的美食。
河岸邊,歲月靜好。
美婦人拿著棍子敲打著衣裳,溫和說道:“孩子們,不要再鬧了,晚上回去吃飯才好。”
“好的,母親。”
“你是我們永久的母親久母。”
這幾個活潑的孩童,原身都是時間長河里的強大高維真仙,被發掘之后,仙尊們就穿越到了他們最初的出生時刻。
降下祝福,顏面給足,親自把孩子接走,自己培養。
畢竟。
時間已經證明了他們能走到時代頂尖的高度,擁有不弱于天象仙尊的才情,只是生不逢時,缺了席位。
回到對方的幼年時期,親自帶過來培養,更容易發掘潛力,抵達上限高度。
把衣裳收回木桶中,溫柔的美婦人,溫柔的撫摸著幾個孩子的腦袋,心中暗道:
“可惜了,長真那孩子是這些孩子中最出眾的,剩下這幾個略遜一籌,只能算勉強能用。”
長真被穿越到出生的時刻,帶回來教導,寄予厚望,花費了無數資源,把他推上擂臺,可惜還是被未來的那些家伙給打敗了!
“得推出屬于我們這邊的新仙尊啊。”久母仙尊神態溫柔,“和獻那一戰,還在爆發中.現在才不過不到一秒,這一戰,必須要拉攏更多的未來仙尊,我們才有更大可能獲勝。”
但好在,隨著他們一次次善意交談,薪惜塵、環,影厄那幾個仙尊,似乎也不是很理會獻,還在暗中觀望。
屬于第三方新型派系。
只是這個新派沒有屬于他們的至高仙尊。
等他們這一派出現了命運至高仙尊,才算是有了支柱。
可命運的天象席位花落誰家,猶未可知!
“或許,得重新勸一勸他們,把長真仙尊放出來,戴罪立功,畢竟之前他祥瑞一道也走了一半,還是很有可能的。”
思索之間,久母仙尊越發一臉愁容。
她對于未來很是擔心。
因為現在不管是獻、還是新仙尊派系,都比他們看起來更有潛力,更年輕。
他們這些三大仙尊一脈,看起來最強,其實已經顯得有些腐舊,露出頹敗之勢。
“歷史是不斷向前推進的,我們也會有被后浪淹沒的那一天么?“久母仙尊帶著幾個孩童,回到了山下河岸邊的村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