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混亂不堪,占卜之能已經顯著降低了。
燃燈佛祖看著天空露出一絲震驚,說道:“本以為是絕境,想不到曦戎那邊竟然還有這般手段。”
“不過時間不多了,不知道能為我們拖延多久,史前全力開戰,可不是吃素的。”九穗皇帝冷冷說道:“可惜,本來還想覺醒一番的。”
“覺醒是之后的事了。”燃燈佛祖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想辦法合作活下去。”
“而我們是一群死人,一時半會兒無法扛起重任,只能依靠你們了。”燃燈佛祖看向另外一個自己,面前的薪惜塵,露出一絲微笑。
他是薪惜塵的性格,自然有傳承薪火那一套的習俗。
之前另外一個薪惜塵——薪生花,就花費了無數萬年的布局,為另外一個自己開道。
他渴望年輕的自己,去打敗九穗,去證明自己強于九穗!
而現在也來到了這個時刻,一千五百萬年前,年輕的我啊,去打敗九穗吧!他都成為仙尊了,你一定要追趕上他才行!
“你才真仙二重?境界是有些低了。”燃燈佛祖看了一眼薪惜塵,見他欲言又止,冷冷打斷他道:“事情已經來不及多說了。”
“你是薪朝皇室的人,應該知道我們的慣例吧!把其他仙祖的余燼,當成薪火書籍燒掉。”
“每一個薪朝皇室的余燼,都是先人留下的智慧傳承。”
燃燈佛祖說著,拿出了一個個佛祖,“燒掉他們,這是在我那邊一千五百萬年里,歷代薪火族人留下的知識。”
“最后,再燒掉我!”
“不用擔心我是會死,我特意變成余燼,就是給你燒的,之后我會復活,我毫無損失。”
“我薪朝皇室的精神,就是薪火相傳的精神,傳承使得我們強大。”
“每一代繼承人,當把先祖當紙錢燒掉,現在,年輕的我,你去爭一爭這個所謂的席位。”
“薪火相連,本質也是一種誓約一類,可以去證這一道。”
薪惜塵露出一絲沉重之色,看著另外一個雷厲風行的自己,“我明白了,另外一個時空的我,我會去爭這一道。”
另外一邊。
九穗皇帝盤膝而坐,看著眼前這漫山遍野的蘇魚娘。
九穗皇帝手下的那一個日月神器,早已經是那個野史中的最強仙尊至寶。
那個日月蘇魚娘說道:“這個世界,要蘊含誓約一類的神通,才能和現在的他們爭道,這是門檻。”
“但好在,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萬獸仙尊的御獸契約類神通,自己相互駕馭自己,呈現金字塔結構。”
“所以,你們也能去爭這一條大道。”
“那一位能為我們拖延的時間恐怕不多了,我們必須去盡快去爭。”
“而我,將會邀請我的主人九穗,去教導你們,幫助你們去證道!他贏了一輩子,可不想輸給薪惜塵,所以我就舉薦了你,連九穗陛下的武器,也能輕松打敗對方!”
這話落下。
眾蘇魚娘露出一絲遲疑之色。
我們最高的才剛剛真仙一重,能那么快跨越那個境界,來到真仙大圓滿,去爭這玩意兒么?我們搶得過薪惜塵,不會吧?
九穗皇帝神色平淡說道:“不要想得太難了,時間上的修行,對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來說,其實毫無意義。”
“這蕓蕓星河,億億萬蒼生,無盡時河,真正的強者那個不是開掛的?”
“史前有多維世界,在高維真仙面前,時間上的修煉尺度對他們毫無疑問。”
“而你們要追平高維真仙,首先也要做到的第一步,和他們一樣抹平時間的尺度,追尋未來成道的自己!”
“而現在,我們就是未來成道的你們,一千五百萬年后的你們!用你們的話來說,是你們放置冒險隊掛機的成果,現在是接收修為和經驗的時刻了。”
那一位日月蘇魚娘冷聲說道:
“你們有無數個蘇魚娘,有一百年時間,在薪火相連等等輔助下,燒掉我和九穗陛下,就能快速突破。”
“至于能不能走到真仙圓滿,有成道的門檻,就靠你們自己了,再不濟也是真仙后期。”
她和九穗也是余燼,死了可以重新復活。
另外一邊。
野史那邊的夜帝、招災、九頭龍帝等人也在交流。
他們看著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已經是曦戎山莊一方的頂梁柱,他們曦戎也要推出一個人來證道,去搶奪機緣!
“招災,夜帝,你們沒有萬獸類的神通,估計是爭不了這一條大道了。”
野史中的夜帝淡淡道:“那你們曦戎山莊,只能推出萬獸仙尊,來爭一爭,我可不希望你們輸給薪惜塵、九穗皇帝。”
眾人看向扭扭捏捏的萬獸仙尊。
“你本來就是這個類型的,天眷于你,又有強者為你在前面攔截敵人,可不要輸了。”
說著,這些來自異世界的強者開始教導萬獸仙尊。
各方勢力都在瘋狂運作著。
不僅僅是眼前三個存在,甚至一些暗地里的大大小小勢力,有類似神通的都想趁機證這一道。
搏一搏,也不會虧什么東西,畢竟這可是那人一個人抗住史前的軍隊壓力,背對萬古,爭取來的成道機會!對方一個人扛著無邊壓力,不知道還能拖延多久!
畫師看著這一幕,忽然笑道:“時間的尺度,對于我們來說已經漸漸沒有任何意義了。”
旁邊的畫人夜狂修道:“都是您的功勞,隔壁高維時間長河的最大優勢是什么?沒有時間差,時間修行對他們是最簡單的事。”
“而我們之前要正經八百的修煉。”
“現在不同了,您只要畫出一個平行世界野史,也能像是史前一樣,迅速接受另外一個自己的能力。”
“對方最強時間維度的優勢,被我們用類似平行維度的辦法追平。”
現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史前的長真仙尊,也在飛速變強,甚至出現了無數個多維的他們。
看起來在和寧箏戰斗才過去幾秒,在過去之中的另外無數個他們,可能已經分析了無數萬年的戰局,研究無數神通克制。
而過去之中,看著僵持已久的情況,眾位仙尊忽然覺得已經占不了便宜了,即使是贏了估計也拿不下對方。
“罷了,鬧劇到此結束。”忽然之間,旁邊的久母仙尊轉過頭,看向影厄仙尊。
寧箏沒有說話。
而時間長河對面,那一尊黃金神似乎察覺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看客:
“他擅自主張打破擂臺襲擊觀眾,你們不追究,現在輪到我這樣做了,你們就讓我停手?”
這話眾史前仙尊的臉色徹底不好看了。
終于,時間仙尊開口道:“讓長真證道吧,條約我們還是會遵守的,不然這樣下去,讓莫名其妙的修士占了便宜,搶了尊位,你這是損人不利己,我們雙方都不好過。”
空間仙尊露出一絲冰冷無情:“停手吧,政治的本質是妥協,你不該把我們的議會席位,交給其他第三方的人,我們寧愿留在你、或者我們雙方陣營的手中,而不是徒增變數,引入外人。”
生命仙尊:“夠了,這樣會失控的,大家都是不死不滅的存在,永遠一起生活下去,作為長者的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這樣撕破臉。”
寧箏沒有理會他們,一步踏出,一腳狠狠踩在一個長真仙尊的臉上。
妥協?
妥協換來了什么?
羞辱和變本加厲。
不管是誰證這仙尊都好,自己曦戎這邊證得是我們賺了,外人證去,哪怕畫師證了,自己也不虧。
而對面,長真仙尊也露出一絲慌張,哪怕戰斗中占據優勢的他也有些慌了,沉聲道:“你瘋了么,還在拖住我?你知道這是徹底和史前多維存在們為敵么?戰爭爆發,你承受得住么?”
他本來傲慢的停留在未來,自認為能穩穩證道,才慢慢悠悠的要殺這些未來的蛀蟲。
因為他即將成為天象仙尊,自然要和其他天象仙尊一樣,鏟除那些未來的國土小偷。
所以之前他根本不急著證道。
但現在,他慌了!
他想證道,抽身離去,不去殺這些家伙了.對方卻纏上了他,不給他證道的機會。
他的尊位,眼見著要被搶奪的可能,如何不怒?如何不惱?
“夠了。”長真仙尊神色陰沉,“別再拉著我拖延時間了,你證不了誓主仙尊,就不給我證?”
“這事作罷,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到時候留下一個誓約至寶,讓你管理未來的天道誓約權限。”
另外一個長真仙尊含著怒氣,忍著說道:
“三局兩勝或許也對你們太虧了,我成道之后,可以去和其他道友商談,我之前戰斗的那一局算輸,是你們贏兩局如何?”
“這就是你的遺言?”寧箏冷冷說道,一字一頓道:
“停手?是你們先打破擂臺規矩的,打破之前,有想過現在?”
“你們不是知錯了,是知道自己局勢不妙了。”
“明明三局兩勝,四六分我們已經算是愿賭服輸,已然認栽,但你們還是要撕毀條約,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惡心么?”
寧箏一步踏出,無數影鱷氣泡匯聚而來,體型在飛速增加,八百面相,三千面相.千萬手掌的誓主之神在星海中沉浮。
轟轟轟!
一拳轟出,打爆一群長真仙尊的狗頭,血染星河,遍地都是對方憤怒的尖嘯。
“你們毫無信譽可言,你們要爭誓主之道,成為天地間的信用,成為掌握公證的天象?當天地間的公信力?你們不過是一群雜種罷了!”
史前的仙尊神色陰冷,氣到極點。
甚至他們麾下的一尊尊威嚴偉岸的高維眾神,也面色扭曲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狂妄!長真!!!!快些殺了他!”
寧箏不理這些史前廢物的無能憤怒,千萬手掌齊齊探出,要把這個他們認為的時代最強天才,長真仙尊活活打爆,把他踩死在這個時代里。
“我要打死你們這些沒有信用,卻想成為信用的廢物!”